電視上每天都是福島原發的壞消息。已經讓我麻木,不知道是該關注,還是該無奈的無視。
今天在三重縣上班,租了個車,一路上,櫻花已經燦爛,昨天在東京,還沒有看到多少櫻花的影子,這裏畢竟比較靠南邊呢。櫻花跟去年一樣燦爛,美得讓人可以暫時忘記一切。可是,我忘記不了,看到櫻花,我越發想念開心。去年櫻花開放的時候,我們在一起。
晚上回到旅館,打電話給開心。她正喝完奶準備睡覺呢。
我給她唱兩隻老虎,她樂的咯咯的笑,笑聲通過電話線傳到我心裏,覺得好幸福。
這次跟開心分開,完全是意料之外的。送她和姥姥走的時候,沒有絲毫的不舍得和猶豫,因為非走不可,弄到票已經讓我們很驚喜。最後還多虧了老公的好朋友和公公婆婆,開心和姥姥邊走邊歇,用了半個多禮拜才回到老家。
我已經不能提福島,不能提東電那一群王八蛋。我這麽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都被他們左右了幸福,豈有此理,豈有天理?
新公司裏麵有三個中國人,其中包括一個台灣人。台灣人說,在台灣,父母不會喜歡自己所有的子女都生活在一個地方。台灣人解釋說,孩子們要像蒲公英,到處紮根發芽,這叫做風險分散,因為生活在一個地方,就可能在一次災害中全部做了犧牲品,就如福島和宮城。
是嗎?這跟我們山東人的觀念可是很格格不入。父母在,不遠遊,印在我們山東子孫的腦子中,很深刻。
再說,即使我們想分散,也沒有辦法,我們隻有一個子女,在哪裏都是全部,100%。
我們的種子隻有一個,做不了蒲公英。悻悻的,跟台灣人說,也跟我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