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是我比較幸運的一年。對於學院派的人而言,幸運很多時候指的是自己拿了多少研究經費。而實際上這是一個具有諷刺意味的事情。聽起來研究成了追求金錢的遊戲,而不是追逐真理的過程。這是個悲哀,但很多的我們,尤其是剛起步的老師,沒有funding 就意味著perish and low credibility. 那種巨大的壓力感和欲哭無淚的感覺大概每一個老師都能感覺到。
我的一個導師在自己踏入大學校門,成為一個老師的時候就下定決心每年的研究經費至少要和自己的工資持平。說唯有如此才覺得心安理得。他說到也做到了,並且錢越來越多。我去年的成功使得自己未來幾年的經費合自己的工資持平。稍微安穩一些。但研究以及項目申請是一個沒有停止的過程,一旦停下來就可能被別人超過,就可能失去已有的影響力和信譽/
今年則非常背運,從去年聖誕節開始就不停的血,今天4月份還在寫,6月份在日本的時候也寫,8月份在中國的時候還在寫。 外加上以及指導現在的學生,日子過的非常繁忙。然所有的努力都化為零,沒有一個項目成功,除了三個很小的。
壓力驟然增大,巨大的沮喪幹不僅僅來源於對那些努力和時間的惋惜,也來自於對家人的愧疚。總以工作繁忙為由日夜拚命,但工作上的成就機會為零。沒有人關注你如何拚命的過程,大家隻想知道你的成功/
澳洲的大學也染上了中國大學的毛病。為了追求所謂的排名,設立非常具體和嚴格的定量化指數來評價一個老師和他/她的晉升。以每年項目經費,文章數目和學生數目來篩選,淘汰和晉升/。不知道誰設立了這些枷鎖來約束我們。
生活還要繼續,是的。我還在一如既往地寫。今天上午剛剛完成一個,下一個又要開始了。正如我的一個同事極力反對大學裏的量化指標一般,After all, getting the money is not the end in itself, rather it's the pursuit of the science!
不管如此,我又恢複了樂觀,或者是自信。尤其是昨天收到澳州聯邦政府邀請的每年一度的科學獎勵晚會。我合同是開玩笑說,看,Julia Guilad邀請我去吃飯,她還是單身呢。赫赫。玩笑了。
Julia Gillad是澳洲的現任總理,也是第一個女總理。
For fun at lunch ti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