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珠珠陪悸來遊皇宮逛銀座,她設計了很多安排,悸來卻總是打亂步驟,把那些看電影等兩個人不能交流的計劃全都打破了。
晚上珠珠想帶悸來去吃法國大餐,悸來卻執意要去飯店。珠珠來到飯店才發現,悸來住的地方真是很糟糕。原來悸來被旅行社蒙騙,花了錢還住了個商務旅館,一間小房間,床隻有巴掌小,洗手間極為簡陋。
珠珠坐在床上滿臉歉意,自己要是為他找旅館就好了,當時心想誰叫你非要來,一切安排自負。悸來並排坐在床上,然後吻珠珠,珠珠沒反抗,悸來繼續做接下去的動作,珠珠開始反抗。兩個人扭扯了一陣悸來放手了,但是很沮喪,甚至有些惱怒。珠珠一臉正氣地:你愛我我也知道,我也珍惜,可是你非要那樣嗎?你為什麽不能控製自己,對我不做那最後一下。
珠珠氣呼呼地走出旅館回家了。 半途,悸來來電話把她叫回去了。
在人來人往的新宿站,兩個人好不容易找到彼此。他們在站口找了個小店的櫥窗坐在窗台上,悸來說:剛才是我不好,不應該強迫你,讓你為難。你問我為什麽每次都要,傻丫頭,什麽時候我不要了,就說明我不再愛你了。珠珠想悸來總是有他的邏輯。
悸來:你總是進入我夢鄉,我總是會擔心讓我太太聽到我叫你的名字。也許我已經叫過你的名字了,因為我模模糊糊的時候總心裏總在叫你的名字。
悸來接著說:我這次來也不求怎麽樣了,就是來跟你說十年了,我都守著這一份感情,希望你也能珍惜它,別再對我惡言惡語,好像我愛你也是我的錯。
悸來拿出一個紅夾子,比錢包大些,打開左邊放著人民幣,右邊放著美元。悸來把人民幣拿走,又抽了一張美元,把紅夾子遞給珠珠說:這張我明天去機場坐車用,剩下的你拿著。看你總是沒血色,給自己買點化妝品。珠珠知道那夠她買一輩子化妝品的了。
也許是世界上最熱鬧的車站,兩個人聊一會兒彼此看一會兒,沒有更多的動作,隻是拉著手。珠珠覺得和悸來在一起又回到學校的時光,沒有外界,沒有時間,隻有兩個人。珠珠希望這個本來不屬於自己的時間能夠無限地延長下去。
然而時間還是到了要分手的時候,悸來買了個站台票到車站裏麵送珠珠,珠珠坐在靠窗的位子,悸來站在車外,象是多年前一樣,站在那裏目送珠珠。
珠珠突然想起多年前,有一次,悸來晚上到她家來找她,讓她出去,可是她狠心不去,結果悸來就在樓下的寒風裏,站在那裏等著。珠珠從陽台看下去,就是這個場景。珠珠想等晚了他自然就走了。可是直到很晚了再去看他還在。那麽晚了,珠珠反正也不能出去了,就狠心回去睡覺了。結果第二天一早到陽台上一看,悸來還站在那裏,象雕像一樣。
車開了,悸來漸漸地遠去,雕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