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電工所的一間公寓,哥哥出資和別人開了一間小店,合夥人偶爾會來取些貨,基本上白天晚上都是我一個人呆在那裏。公寓24小時保安,下麵有餐廳,哥哥可以不用擔心我的安全。
隔壁住著哥哥學生時代足球隊的弟兄,一群從紫光出來單幹的青蛙王子們,昂著高傲的頭看看鄉下來的姑娘又走過去。沒有說話的人,寂寞的發慌。
盲人摸象般漸漸熟悉周圍的環境,我知道了自己住的地方叫北二條,向外一點是北二街,再向外就是黃莊,我不敢走遠,怕自己走丟。
哥哥在郵電大廈做綠卡工程,被剝削的很緊。偶爾有下班早的時候會來看我,兄妹兩個相看無語,就呆呆的坐著。
幾周後,哥哥帶了一台自行車給我,天藍色的鳳凰,閃著晶瑩透澈的光,又給了我一台M的雙顯BP機。這是誰的呀,我問。李新的,他前幾天被派到天津去,這些東西用不著了,都給你。哥哥說。
第2天,樓下書攤上買了張地圖,我騎著藍鳳凰去了天安門,好遠,來回5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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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想念哥哥,這麽多年來給他添了無數的麻煩,卻從來沒有說過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