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日本 幸福的日本人
日本是個狹長的島國,麵積與中國雲南省差不多。在這個島國上,地震、台風、海嘯、火山頻繁爆發,一次又一次毀滅性地打擊著生存在這裏的日本人,日本小地震一年1000多次,中地震10年一次,大地震50年一次.真是人間地獄.日本島如裝惡魔的鐵箱.所以日本是自殺大國,每年有3-4萬人自殺身亡,富士山是他們的自殺聖地.令他們靈魂深處充滿了生與死的糾葛:他們渴望生,但也美化死;他們一方麵以驚人的毅力頑強抗爭,另一方麵亦以驚人的冷靜敬畏宿命。
日本是個狹長的島國,麵積與中國雲南省差不多。在這個島國上,地震、台風、海嘯、火山頻繁爆發,一次又一次毀滅性地打擊著生存在這裏的日本人,日本小地震一年1000多次,中地震10年一次,大地震50年一次.真是人間地獄.日本島如裝惡魔的鐵箱.所以日本是自殺大國,每年有3-4萬人自殺身亡,富士山是他們的自殺聖地.令他們靈魂深處充滿了生與死的糾葛:他們渴望生,但也美化死;他們一方麵以驚人的毅力頑強抗爭,另一方麵亦以驚人的冷靜敬畏宿命。
此次“3.11”日本史料記載最嚴重的9級大地震以及次生的海嘯和核輻射災難,讓全世界看見了日本人的處災不驚和秩序井然,當中國人搶鹽、美歐人搶碘時,在核恐懼中心的日本人,卻仍然冷靜地等待遲緩的救援、安靜地排隊購買必需品、鎮靜地承受東京電力公司的過錯。大災大難麵前,日本人為何能夠如此淡定?於是,一波探究日本人超常表現的浪潮也隨之在全球範圍高漲:日本人為什麽可以做到這一步?
一、
我當翻譯的時候,曾經接待過一些日本訪華團,訪華團裏的有些成員,到飯店下榻時,先要查看房間門後的逃生圖,有的人甚至親自到樓梯口查看一番。日本人的“災難意識”十分強烈,即使離開了多災多難的本島,不安全感依然與他們如影隨行。
然而讓外人不可理解的是,既然“災難”已成為一個民族的心病,國民就應該盡可能禁忌妄談、避諱鼓噪才對,但日本卻不是這樣。他們似乎特別喜歡“製造恐怖”,通過文學、電影、漫畫等藝術手段,把各種災難變本加厲地展現給國民,讓人們生活在心驚膽顫中,仿佛有意進行自我精神折磨。
比如,日本最有名的災難小說《日本沉沒》,作者小鬆左京花費9年之功,用嚴謹的科學理論和數據,繪生繪色地虛構了一場日本大毀滅:日本海溝出現大量泥團,關東大地震造成200多萬人死亡。地質學家田所博士預言,兩年之內日本列島將沉入地下。最後時刻,巨大的海嘯衝入陸地,日本列島沉沒了,空有餘音在飄蕩,“未來在哪裏?”“新的生活如何繼續?”就是這本讓日本人恐怖到極點的小說,卻在1973年甫一出版,就創下了上下集銷售400萬冊的紀錄,成為日本戰後第一大暢銷書,並屢獲獎項。同年,根據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也獲得票房大豐收,觀眾累計達880萬人次。33年後的2006年,小鬆左京又推出了《日本沉沒第二部》,逼真描述了日本人“失去國土”後的悲慘命運。第二部《日本沉沒》發售後一周,重拍的《日本沉沒》電影隨即上映,這部號稱動用了日本電影史上最多人員和資金的大片,在日本創下了比1973年40億日元更壯觀的70億日元票房。
另外,也有專門渲染日本地震的作品,諸如石黑耀的《震災列島》和高島哲夫的《M8》。高島哲夫曾是日本原子能研究所的研究員,這位專業人士在《M8》中,將最新的地震研究成果和數據寫入小說中,製造地震恐怖的同時,也傳授人們防震知識,因而此書被稱為不可多得的地震知識小說。高島哲夫其後還寫過《海嘯》,預言日本將遭受史上最大規模的海嘯襲擊,這次大地震後的海嘯似乎不幸被他言中。此外還有《死都日本》、《感染列島》、《平成三十年》、《日本封印》等不少渲染日本災難與危機的作品層出不窮,這些災難作品大都被畫成漫畫傳播,使青少年早早就在心靈裏埋下悲情的種子。
也許麵對這個多災多難的島子,日本人明白了這樣的哲學道理:通過想象把對末世情節的恐怖推到最高的極點,一旦當大災大難真正降臨人間時,人們的承受力已經非常強大,神經也變得異常粗壯,因此能夠處難不驚。如此這般被預先驚嚇成長起來的日本人,雖然心底深處潛藏著揮之不去的沉重,但麵對災難時他們表現出的異乎尋常的鎮定與冷靜,儼然成了一種獨特的自然。
福島核泄漏危機席卷恐慌時,中國人搶購鹽、美國人搶購碘,然而真正陷入核輻射威脅的日本人,卻仍然有程而安靜地排隊購物、排隊加油,少見慌亂。日本人的恐慌大都埋在心裏,即使責難或哭泣,也多是在外人看不到的屋子內或被子裏。因此有這樣的報道,每次大地震後,日本人的抑鬱症相對其它國家大地震後的民眾發病比率要高。
二、
在日本人的記憶裏,最恐怖的地震莫過於1923年的關東大地震。關東大地震發生在1923年9月1日11時58分,當時人們正做午飯準備就餐,8級地震突然襲來,盡管大部分人跑了出來,但許多木造房屋被倒塌的火爐點燃,東京和橫浜到外是一片片火海,最終死亡和失蹤的人數達14萬多,基本上都是被次生災害-----大火和海嘯吞噬。
當時,東京約有4萬人逃到被服廠空曠的場地避難,後來地處下風口的廣場被大火四麵包圍,避難者無處可逃,3.8萬多人被活活燒死;在橫濱一個避難公園裏,逃過住宅區大火的2.4萬人被隨後追來的烈火團團圍住燒死。就是那些跳入公園湖裏的幾百號人,隻把頭露出水麵,也沒有逃過被湖中熱水燙死的噩運;橫濱幾千災民逃到海灘,跳進大海抓住了一些漂浮物,但沒想到幾小時後,海灘附近的油庫爆炸,10萬多噸石油注入橫濱灣,大火引燃了水麵的石油,橫濱灣變成了火海,在海水中避難的3千多人被大火燒死;另外還有一些躲到海灘、碼頭、港口逃避大火的人們,沒有被烈火燒死,卻被地震造成的海嘯卷走。
那場大地震,真正把東京、橫浜以及其它關東的幾個縣變成了人間地獄。東京85%的房屋毀於一旦,橫濱96%的房屋夷為平地。更為慘烈的是其後發生的屠殺,地震後,在焦灼的空氣中,開始飄蕩平時備受欺辱的朝鮮人要趁機報複的流言,他們要 “放火”、 “投毒”、“搶劫”、“暴動”,於是日本人怕鬼一般迅速組織起青年團、在鄉軍人會、市民自警團,瘋狂殺害了約6000名朝鮮人,另有數百名中國人也被當成朝鮮人慘遭殺害。
1923年的關東大地震,對日本人的心裏震動可謂非常之巨,兩百多年的江戶建築文化被摧毀,皇族也有三人喪生。地震前患精神病的大正天皇已無法理政,太子裕仁攝政後,除了麵對大地震的巨大打擊,還要應付政府的弱勢和社會的混亂。
那時,正逢日本前所未有的“大正民主”時期,社會處於劇變飄搖中,自由主義、社會主義、無政府主義、婦女解放運動、國民參政運動,各種思潮蜂起雲湧,民主氣息異常濃厚,號稱“左翼的全盛時期”。大地震後,東京憲兵隊趁機殺害了著名無政府主義者大杉榮夫婦及其年僅七歲的外甥,試圖扭轉“左潮”。
關東大地震,讓日本“優越意識”與“憂患意識”並生的矛盾心理更加濃烈。它“不甘於島國之境”,不甘於向身處劣境、屢受天災打擊的命運屈服,於是“大陸政策”又被強烈喚醒(明治時期,日本政府曾確立以朝鮮、中國為主要擴張目標的“大陸政策”)。此時的日本,急欲把明治維新奠定的政治、軍事、經濟和思想基礎,以武力手段向大陸國家推進,從而獲得欲望和安全的滿足。
大地震後不到4 年,即1927年6月,東京召開的“東方會議”出籠了著名的《田中奏折》,此“侵華計劃書”是時任日本首相的田中義一,以“這是明治大帝的遺策”為由呈遞昭和天皇,文中表示“如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征服中國,必先征服滿蒙。”後來這分奏折意外曝光後,世界輿論一片嘩然,中國更是舉行了聲勢浩大的抗議遊行。
然後,日本征服大陸的步伐並沒有停止,它不但發動了侵華戰爭,而且製定了具體的移民計劃:從1937年起的20年間,將從日本移民100萬戶,總計500萬人口,移民數相當於當時日本人口總數的近八分之一。事實上,1905年日俄戰爭在中國東北進行後,勝利一方的日本便開始醞釀移民。1915年在大連建立的“愛川村”實驗,揭開了日本移民東北的序幕。截止1945年日本投降,日本向東北發送的“拓植團”總數達到31.8萬人。
地理環境的困頓,自然災害的侵襲,資源貧乏的現實,不斷扭曲著日本人的性靈,讓擴張性、侵略性繁殖於日本的民族劣根性之中。甲午戰爭、日俄戰爭、第二次世界大戰,都是日本這一民族劣根性的大暴露。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軍國主義的幽靈始終在徘徊,現在這一幽靈的遊動漸有活躍之勢,一旦讓軍國主義的幽靈激發起日本的民族劣根性,世界很可能無法逃避戰爭的風暴,而日本也注定要在世界維護正義的戰爭中再次遭遇毀滅性的打擊。
地理環境的困頓,自然災害的侵襲,資源貧乏的現實,不斷扭曲著日本人的性靈,讓擴張性、侵略性繁殖於日本的民族劣根性之中。甲午戰爭、日俄戰爭、第二次世界大戰,都是日本這一民族劣根性的大暴露。第二次世界大戰後,日本軍國主義的幽靈始終在徘徊,現在這一幽靈的遊動漸有活躍之勢,一旦讓軍國主義的幽靈激發起日本的民族劣根性,世界很可能無法逃避戰爭的風暴,而日本也注定要在世界維護正義的戰爭中再次遭遇毀滅性的打擊。
“二戰”結束,日本被打回“島國之境”,惡魔被裝入的鐵箱.同時也宣告日本尋求擴張的“大陸政策”以失敗告終。其囚於彈丸之地的靈魂之苦,一直鬱悶在心,不肯為外人知。日本人把花期短暫的櫻花般視為最愛,分外欣賞那瞬間的燦爛,其實也從另一方麵暗示了其靈魂的不安。
三、
這次大地震,最可怕的不是地震,也不是海嘯,而是至今仍懸在頭上的核泄漏危機。事發半個多月後,日本政府的危機處理受到廣泛置疑,美國《紐約時報》指責日本政府對核危機的處理,不是“危機管理”,而是“管理危機”。一再克製的日本媒體也開始不滿政府的作法:《朝日新聞》在頭版頭條刊文《政府的危機管理令人膽戰心驚》,批評政府優柔寡斷;《讀賣新聞》報道稱,當初因為國民相信政府核電站安全的說法,致使沒有及時避難的居民現時茫然失措。
需知,“核”對日本人是個異乎尋常的恐怖事情,全世界隻有日本人遭受過原子彈的襲擊,深知核輻射的厲害。美軍投到廣島和長崎的原子彈,日本人稱之為“原爆”,那陰影至今也沒從日本人心靈上完全抹去,原爆文學數十年來始終盛行,井伏鱒二的《黑雨》小說和大江健三郎的《廣島劄記》隨筆被視為原爆文學的“頂點之作”。這次福島核電站的爆炸及泄漏,日本從政府到民間都稱之為“原爆”,與當年遭受的原子彈襲擊完全是一個叫法,這怎能不讓日本人心驚膽戰!雖然日本也有民眾上街進行反核遊行,要求菅直人政府下台,但日本社會整體上照舊令人難以置信的平靜。
日本不僅是個災難頻發的海島,還是個能源短缺的國家,經濟發達的日本,對能源和礦石的需求量非常大。這個貧乏的孤島,不得不靠幾十座大大小小的核電站為國民生活和企業生產提供電力。他們並非不知道,在這個地震、海嘯、火山活躍的土地上大建核設施的風險,但是無柰的孤島困境,讓他們陷入難以自拔的悲哀選擇。
日本人的心氣很高,他們一直認為大和民族是個優秀品種,應該在地球上發揮重要作用。但是上天對他們不公,讓他們人種優秀但生存地域惡劣,他們的靈魂一直活在不服輸的掙紮裏,他們用盡其力卻改變不了命運,於是他們不得不隱忍,“忍者”也成了日本特有的物種。
當下的問題是,日本還會像1923年關東大地震之後那樣迅速重建複歸元氣嗎?一些分析家指出,恐怕很難。一來日本人口老化嚴重,勞動力缺乏活力有限;二來日本的最好發展階段已過,近二十年一直處於停滯和蕭條狀態;三來核電站對日本的沉重打擊,對日本今後能源利用將造成桎梏。不過,重建的過程,對日本經濟將帶來促進作用。當然也不能排除日本人骨子裏的韌性和不屈格外發力後的再起。。
日本人的悲劇情結甚重,這個民族崇尚以悲為美。日本的許多經典文學和戲劇都是以悲劇結束,比如古典的《忠臣藏》和現代的《失樂園》,都綴著極端的悲劇尾巴。這種人生短暫脆弱,世事瞬變難料的思維,始終貫穿日本人的生命認識。枯山水在日本的地位,不平衡、不對稱在日本的流行,都標誌著這個大和民族,雖然從人種和文化上與中國有著淵源的曆史聯係,但是靈魂裏,他們與中國民族有著諸多不同,因為他們的生存環境就與中國有著諸多不同。
“二戰”結束,日本雖然被打回“島國之境”,惡魔被裝入的鐵箱.同時也宣告日本尋求擴張的“大陸政策”以失敗告終。其囚於彈丸之地的靈魂之苦,一直鬱悶在心,不肯為外人知。但是惡魔本性不會變,總有一天它要尋找一塊新的安身之地.日本人的靈魂最終會歸於何處,不得而知。會比以前更凶更狠更毒惡.
“二戰”結束,日本雖然被打回“島國之境”,惡魔被裝入的鐵箱.同時也宣告日本尋求擴張的“大陸政策”以失敗告終。其囚於彈丸之地的靈魂之苦,一直鬱悶在心,不肯為外人知。但是惡魔本性不會變,總有一天它要尋找一塊新的安身之地.日本人的靈魂最終會歸於何處,不得而知。會比以前更凶更狠更毒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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