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鋒先回了趟家，歐陽克一個人坐在床上的玩具堆裏，抬頭看了一下見歐陽鋒，也不叫人，埋頭繼續玩，歐陽鋒過去摸了一下她的頭，柔聲問：“克兒，媽媽呢？”
“媽媽去黃伯伯家了。”
“哦，外婆呢？”
“外婆在陽台呀。爸爸我們來玩小豬一家人。”
“克兒乖。”歐陽鋒隨口敷衍幾句，進屋換套衣服，揣上賣蠍子的錢，直奔黃藥師家而去。
黃藥師畢業後留校，一直住在教職工宿舍裏，前年終於落實了破格提拔的青年專家房，其實也就是人家挑剩下的解困房，剛好離方晴好家不遠，從那以後這兩個大學死黨的來往就更加密切了，方晴好跟黃藥師的老婆也很談得來，早早地搶了黃蓉或黃壟的幹媽來做。
歐陽鋒到黃藥師家時，方晴好正往手腕上滴奶試溫度，歐陽鋒湊過去，小黃蓉躺在床上四腳亂動，咂巴著嘴迫不及待地要吃奶，方晴好莞爾一笑，將奶嘴塞進小家夥嘴裏，小家夥自己扶著奶瓶咕嘟咕嘟地喝開了。嬰兒的眼睛真好看，黑漆漆的發亮，鼻尖的小白點還沒褪去，隨著小嘴吮吸奶嘴的動作鼻翼也一張一張的，歐陽鋒看得眼饞，忍不住捏了一下小家夥的腮幫，方晴好柳眉倒豎雌威大發，啪地將歐陽鋒的手打掉，歐陽鋒再要去捏，被方晴好瞪了一下，悻悻然作罷。
小黃蓉喝飽後很快就睡著了，方晴好溫柔地給她掖好被子，在小臉上貼了一下，回頭擰住歐陽鋒的耳朵拉到廚房裏：“跟你說多少次了，小孩子的腮幫不能捏的，以後會流口水的你知不知道？”
歐陽鋒對這樣的封建迷信又好氣又好笑，但耳朵捏在人手裏，隻好低頭認罪：“是，我錯了，太座息怒。”
方晴好恨恨地將奶瓶往歐陽鋒手裏一塞：“去，給我洗幹淨了。”
“得令。”歐陽鋒一邊洗著，一邊問：“藥師呢？”
“去醫院了，他每天都要去陪阿嬌一會兒。”
“還沒火化啊？”
“費用沒結清，醫院扣住了，不讓拉走。”
“差多少？”
“不知道，他不跟我說的，可能還差十來萬吧。”
歐陽鋒沉默了，一錢逼死英雄漢哪，自己也一下子掏不出十來萬，何況黃藥師這個小講師呢，他又是那麽驕傲的人，唉……
方晴好推了歐陽鋒一下：“哎，想啥呢？你看人家黃藥師多有情有義；我要是死了，你肯定夜裏睡覺都得笑醒了吧？”
“嗯，您前腳殯天，我後腳就找個年輕肉嫩肯下崽的，給咱歐陽家生個兒子傳宗接代。”
方晴好恨得重重地提起歐陽鋒的肉，擰轉180度，痛得歐陽鋒齜牙咧嘴奪門而出，到樓下抽煙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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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試了幾個北朝鮮人，金日成綜合大學畢業的，非常智慧和自信的臉。
這個國家有可怕的力量，讓他們搞小日本去，我斷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