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12日加拿大移民舊金山雅思IELTS考試全程回放(五)

接著考閱讀(Reading)， 結果4.5分
不知怎麽的，每次我遇到長篇大論的英文逐詞逐句吃力地掃描時，總傷心地發現英
語閱讀水平好像老沒長進，總會後悔不久前曾又一次拒絕了英文報刊的訂閱電話，
總又一次責備自己意誌太薄弱，到報攤書局總是最後拿了份世界星島民報僑報還有
大某元時報而不是英文報刊雜誌。這次考雅思，又一次重複了相同的感受。算了，
加州還是不要讓中文成官方語言吧，否則更不會學英文了，到頭來恐怕會像老 墨一
樣隻能每天幹起早貪黑的活了。雅思的閱讀文章本身並不難，幾乎沒有什麽冷僻的
生詞，即使偶爾有個別也無礙理解大意，稍通英語的人隻要給足時間(或者幹脆不計
時間)， 都能拿高分，可難就難在時間限製上。我雖然做了蘭皮書練習，但當時沒
計時間，所以根本不能反映真實情況。前三題(博物館設施介紹，學校開學首日的日
程安排和學校學生會的宗旨任務)耗時多了點，等翻到最後(最難)的那題時，已耗時
超過40分鍾(一共考60分鍾)。忽聽鄰座發出聲響，偷眼一望，右邊的印度老 哥已經
全部做完，正在合上試卷，而左邊的德國姑娘早已合上試卷正在閉目養神擺弄鉛筆
呢， 她好像考的還是Academic，而我呢，剛開始準備研究新西蘭周圍的海獅們。哎，
沒辦法，這就是母語和外語的差距，拉丁語係和東方語係的區別。哼，有什麽神氣
的，哪天咱們來考漢語，我保證做得比你們誰都快，氣(急)死你們！心慌意亂，越
急越亂，直接謄寫答案時寫著寫著把行搞錯了，又擦去重來，最後幾道題實在沒來
得及做完隻好胡亂填寫交上去了。雅思的閱讀考得很細的，有些地方一錯就是一串，
令人痛心。暗下決心，趁化悲痛為力量的念頭還沒有過去，趕快去訂閱英文報刊去
亡羊補牢。

第三部分考寫作(Writing), 結果5分
寫作和閱讀是一對孿生姐妹。記得中學時的語文課代表，都是作文的佼佼者，而他
們幾乎無一例外地都酷愛閱讀。我英語閱讀一般，那麽可以想見的，寫作也不會好
到那裏去了。但寫作至少有一點與閱讀不同，閱讀靠平時的積累，突擊恐怕效果不
大，而寫作，練沒練過，題目對不對路，結果可大不相同，這也就是國內這麽多烤
鴨培訓班經久不衰的原因之一吧。眾多烤鴨聚在一起，規定的時間規定的地點做規
定的題目，在仿真度極高的環境裏一遍遍地錘煉文章的開頭結尾格式套句，不拿高
分才怪呢。我這次雅思寫作就痛感在時間分配上太沒經驗，關鍵句的熟練度太差，
還有寫字不夠快也是一大敗筆。成天用電腦，手寫大概也就是每月底開開支票之類，
一下子手寫長篇大論，感覺筆都拿不順，再加上拚寫又不好，一路裏磕磕碰碰走得
十分辛苦。這也難怪，之前一次都沒正式寫過一篇Task1或 Task2，所有問題都在真
槍實戰中一下子暴露無遺，Task1(寫封信解釋不能繼續參加體育俱樂部活動)花了太
多的時間，等考官宣布考試還剩5分鍾時，Task2(闡述孩子是在大家庭中成長好呢還
是在小家庭中成長好)用的所謂五段論結構才勉強剛寫完第三段！接下來的隻好草草
收尾，根本沒時間複查，盡管前麵一邊寫一邊用高級橡皮邊擦邊改已經修正了不少
地方，但文章神形已亂，分數高不了了。分析網站上的一些“高分範文”，盡管大
都帶“中式英文”的味道，但無不條理清晰，結構嚴謹，行文流暢很少語法拚寫錯
誤，且還有那麽幾句挺“精彩”的句子，這些恐怕都是拿高分的關鍵。

上午的考試結束，在隔壁的Burger King吞了兩個大Sandwich，把肚子撐得飽飽的。
看看離下午口試還有一段時間，就在店門外的馬路上閑逛起來。地上有些濕漉漉的，
像是下過雨，混合了大都市的汙垢，滑溜溜的。街頭賣藝的黑人，塗得渾身銀白在
一扭一扭地裝機器人，旁邊一個小孩在熟練地敲打著地上的一排塑料桶，引得不少
外地(國)遊客好奇地駐足觀看。不遠處的觀光車售票站邊，一群老美舉著喇叭激動
地不知在叫嚷些什麽，也許在反戰吧，但沒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我豎起耳朵聽了
會兒，也不知所雲，比雅思聽力難多了，發音含糊用詞俚俗不算，還顛三倒四地說
得飛快，整一個“現代美國口語”。雖說世界已經變小了，可人與人，國與國之間
的認識還是那麽地模糊。一個地方隨便什麽的家夥哼上兩句，舞弄幾下，拿到另一
個地方就可以灌成CDDVD賣大錢，甚至引來無數雞鴨粉絲的追捧。如今這世界就是這
麽地騙你沒商量。

最後一項 - 口試(Speaking), 結果6分
從下午1:00開始繼續考口試，每個人的開始時間是事先被定好的，並打印張貼，按
每人20分鍾算，洋洋灑灑一直排到4:30，分好幾個教室同時進行。口試考官就是上
午筆試的監考人，所以北美烤鴨們要注意了：上午就要爭取留下好印象！考完一個
後過一會兒，考官開門喊“Next！”，下一個考生於是應聲而起，沒有專人管理進
度，全靠自己把握。為了以防誤點，烤鴨們都擠在門外狹小的走廊裏等候著，閑來
無事，就瞎聊起來，相互打聽著對方的工作和身份情況，但好像沒人談論上午的考
試，也許認為不值得一提？我問一個印度小夥為什麽也來考雅思，他說是移民律師
要求的。原來這些印度人從來沒有考過什麽托福GRE，而移民加拿大時，移民律師一
律將他們的語言分打到最高分，為了證明能得滿分，才來考雅思的。想想中國的莘
莘烤鴨們廢寢忘食一番好不容易才拿個6分7分時，同樣是為留學為移民，有人可以
輕輕鬆鬆地拿了滿分和你競爭，這世界就是這麽地不公平。華人的海外之路，從一
開始就注定是不平坦的。矽穀工程師們聊著聊著，話題自然而然地集中到了美國的
移民製度上，紛紛痛批現行的移民政策是多麽地Stupid。正當我慷慨陳詞地說到興
頭上時，考官開門喊“Next！”，該輪到我了。

剛才瞎聊一通的熱“嘴”運動起到了不錯的效果，口腔的肌肉，舌頭的韌帶都活動
開了，從進門的那一刻起，我的嘴就沒閑著，談天氣，談考試，談錄音，談護照，
口試尚未開始，雙方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已就共同關心的話題廣泛地交換了意見。
Part1自我介紹(讓我說說我現在住的地方和城市，我和家人用什麽交通工具上下班
)後，考官翻看一堆五顏六色活象菜單的塑料頁，決定給我什麽Part2 的Topic。聽
說考官通常會根據Part1的印象決定相應水平的Part2 Topic，而Part3一般繼續Part2的
話題再問幾個問題。我心裏想，不好，看我前麵說得不錯，要是給個諸如墮胎，安
樂死，減稅，反恐，經濟全球化之類的話題，可就自討沒趣了。還好，隻是讓我談
談Small Business。這個容易，我講不過公司裏名校NBA出身的老美，但跟沒見過什
麽大世麵的雅思小職員吹上幾個來回還是有把握的。於是口若懸河，引經據典(數據
都是隨口捏造的)從Small Business的曆史現狀未來談起，結合本人的經曆假設，滔
滔不絕，一轉眼時間就到了，還意尤未盡。握手告別，心想至少應該有6分，也許7分？
結果出來一看，還是6分。我想口試成績恐怕是參考前麵幾項的，前麵很爛的，口試
分奇高就怪了，反之亦然。馬太效應，分高的就讓分繼續高，分低的也就別瞎折騰
了，不要指望最後一搏。

走出考場，深深地吐了口氣 -- 終於結束了！
小時候，常為一場考試的“失敗”耿耿於懷，隨著年齡的增大，社會見識的增多，
對考試很有些不以未然了。告別了學生時代後，人生的成就與做幾道事而非的題目
的聯係越來越淡。但願用考試來決定人生方向的事，這是我最後的一次。特撰此文，
以致紀念。

迎麵開來了一輛觀光有軌電車，正要掉頭。車停在一個特製的園盤上，三個老墨在
車廂的三個點一齊用力推，電車隨之移動起來，龐大而笨重的軀體緩緩地，但卻是
堅定地改變著方向。夕陽折射在漂亮的車廂上，跟隨著移動的車廂變幻出彩霞般絢
麗的光芒。。。。

2005年感恩節
於加州Santa Cla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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