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死他鄉的馬步芳

中東的華人不多,曆史也不是很久遠. 我上網查了查,發現了幾個"名人"
 
 

 

  蔣介石夫婦到西北視察時馬家人與張學良等人合影(左起:馬少雲、馬福壽、胡宗南、張學良、蔣介石、宋美齡、馬雲亭夫人、馬少雲夫人)

  10月11日,馬步芳飛回香港,以到麥加朝覲為由請假,辦了出國護照。爾後,他同逗留在香港20多天的親屬部下,包租了英國航空公司的3架專機,大人小孩共200多人,從香港飛往沙特阿拉伯王國首都利雅得。

  到利雅得後,沙特國王特地接見了他,並表示要贈送他一輛小汽車,馬步芳婉言謝絕了。馬步芳安排完大家的生活,購買了4輛小汽車,率部分人員前往麥加朝覲,並到麥地那朝拜穆罕默德陵墓。因為當地天氣太熱,隻得暫時轉到塔伊夫省避暑。之後,馬步芳又帶著隨行人員遷往吉達海港,那裏氣候比較涼爽,各國駐沙特領事館多建在該市。

  自1950年起,馬步芳遷居埃及首都開羅。他在開羅住宅區馬爾地33號購買公寓一院,作為自己的私宅,其內部的裝修陳設超過王宮。他另外購買13層樓房一幢,作為其餘人員的住所。為了不坐吃山空,馬步芳開了一個舞廳和三家酒店。

  馬步芳為人荒淫無恥,在國民黨上層中少見。在大陸時,他曾公開說:“生我、我生者外無不奸。”部屬的妻女,自己家族的胞妹、侄女、兄嫂、弟媳,都難逃他的魔爪。在埃及,馬步芳仍然難改其風流本性,酒店的女侍、舞廳的舞女、隨他到開羅謀生的部屬的家眷,都被他奸淫。甚至連他的外孫女,也遭其強奸,後生下一個兒子。為了掩人耳目,馬步芳親手將這個嬰兒殺死。據後來旅居中東的回族僑民向台灣國民黨當局的控拆,包括漢、回、滿、蒙、藏、哈(薩克)、撒(拉)等各族女性在內,被馬步芳蹂躪過的,不下5000人。

  與此同時,馬步芳還大做走私生意。過去國民黨政權撥給他的大批軍費,都被他兌換成黃金後私吞了,聽說黃金在印度黑市上值錢,便組織偷運倒賣的勾當。

  1957年,因埃及承認中華人民共和國,不受歡迎的馬步芳又遷居沙特阿拉伯居住。馬步芳從權力頂峰一下子跌落到漂泊海外過著寓公生活的普通老百姓,每天無所事事,就聘請了中、阿文家庭教師,堅持同全家大人小孩一起學習阿拉伯語和文字,還請人給他讀《古蘭經》,似乎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讀“聖賢書”了。從表麵上看心態還較平和的他,常對身邊人說:“打天下,坐江山,誰勝誰坐,還不是那麽一台戲!”“到哪個山裏砍哪個柴,這有什麽不行的。”

  兒子馬繼援不久從國內逃了出來。父子一見麵,馬步芳就麵帶笑容地說:“啊!你來了,你來了就好,把軍隊都交給他們了嗎?”馬繼援答:“都交給他們了。”馬步芳說:“這就對了。”總之,馬步芳平日裏沒有表現出多少沮喪的情緒,似乎清閑愉快、自得其樂。但是當國際形勢有了風吹草動之時,他的反共嘴臉就暴露無遺。

  50年代末,台灣當局想乘國際反共反華、社會主義陣營出現矛盾和青海藏區、甘南地區發生過一些民族糾紛和衝突的機會,妄圖策劃反攻大陸。馬步芳也抓住機會吹噓,由他指揮的遊擊隊仍在大西北堅持反共鬥爭。他還詭稱,大陸來朝拜的人員當中就有他的遊擊隊代表和聯絡員,是來接受他的指示,並再三請他回去領導反共大業的。

  沙特華僑很多,都是虔誠的穆斯林。馬步芳還想再過“土皇帝”的癮,於是行賄台灣當局,最後謀得了台灣當局駐沙特的“全權大使”。可是馬步芳的阿拉伯語講得很差,也最怕參加任何“外交宴會”,每日很少去“大使館”辦公。他的漢字水平也很差,接近文盲,一應公文都寫個“閱”字,再交秘書們核辦。

  50年代末時,台灣當局曾積極行動,想邀沙特國王去訪問台灣,以擴大台灣當局在阿拉伯國家的影響。可是馬步芳一想到自己要“陪同”回台灣,便態度消極,一拖再拖,直到最後不了了之。馬步芳在任4年中,沒履行過一回去台灣“述職”的義務。

  馬步芳壓迫當地僑胞的手段相當毒辣。沙特的華僑多以縫衣製帽為生,馬步芳把所有的縫紉機都買下,迫使僑胞用高價向其轉購。各國的華僑來麥加朝聖,也遭其盤剝,否則就誣以“通匪”等“罪名”,讓沙特方麵不予簽證。而原先就在沙的僑民,護照大多被其扣押在手,更使其頤指自如。

  馬步芳剛到沙特時,也常帶著一群姨太太去麥加朝覲。阿匐見了大起詫異,認為一個男人不可能有這麽多妻妾,必定是他拐了別人的老婆。因此當麵罵他道:“你這人帶別人的太太來朝覲天房,把天房褻瀆了。我要打你的耳光,趕你出去,還要報告政府,驅逐你出境!”嚇得馬步芳趕快把太太們就近送人,別人說養不起,他又貼上一點錢。等到朝覲結束後,又去硬討回來,被人傳為笑料。

  1961年春,馬步芳為台灣當局的“外交事業”製造了一起大醜聞。起因是五姨太馬月蘭的反戈。馬月蘭是馬步芳的堂弟馬步隆的女兒,馬步芳去開羅時,她和家人隨行。馬步芳看上了侄女的美貌,要納她為妾,還威脅馬步隆夫婦說:“你們不把她給我,我要你全家都活不成!”就這樣,馬月蘭成了伯父馬步芳的玩物。

  馬步芳來沙特當“大使”後,馬月蘭被關在吉達海濱的住宅裏,不準與任何男人接觸,還常遭到馬步芳的毆打,而其父母和弟妹,則遠遠避開。不料後來,馬步芳又瞄上了馬月蘭的母親和她的兩個妹妹,要她寫信召她們來馬公館“一同生活”。馬月蘭無法忍受這種母女姊妹同受蹂躪的恥辱,斷然拒絕,於是馬步芳更竭力折磨她。

  剛巧,這時台灣當局又給自己駐沙特“大使館”派來一個“參讚”宋選銓。宋的妻子是外國人,思想開明,很同情馬月蘭的處境,於是幫助她逃出虎口,藏身於自己的住宅。接著,馬月蘭不斷向台灣“外交部”、“監察院”、“立法院”等處發出控告信,要求他們責成馬步芳速將她被扣押的護照發還,好讓自己去台灣控訴這位伯父兼丈夫的“大使”的罪行。

  馬步芳知道後,下令在“大使館”內挖了個坑,準備活埋宋選銓,又親自帶領數人去砸宋的家門。宋選銓和馬月蘭跑到陽台上向外大聲呼救。沙特警方立即派來警察,當場將馬步芳一行人拿下。但是馬步芳是“外交使節”,享有豁免權,而其餘的人則被送往警局關押。

  這時,台灣當局“外交部”派來調查此事的官員聞訊趕到,力勸馬步芳以“黨國聲譽”為重。馬步芳馬上向其下跪磕頭,請他不要把“黨國”和“家事”混淆。接著,馬步芳爬起來,與站在陽台上的馬月蘭對罵。

  馬月蘭會講阿拉伯語,忽而用中國話回罵馬步芳,忽而用阿拉伯語向圍觀的沙特行人作公開揭露。當時約有近800人圍在現場,造成了交通堵塞。最後,由沙特阿拉伯外交部出麵調停,把馬月蘭護送出境。接著,從黎巴嫩直至港英當局,馬月蘭一路控訴,一路為之大開綠燈,竟使馬步芳原以為她到了貝魯特便無法動彈的盤算落空。

  不久,馬月蘭逃到台灣,出現在台灣“監察院”的控訴席上。繼而,沙特華僑的聯名控告信似雪片飛來。台灣報紙上盡是“踏花歸來馬蹄香,風流大使太荒唐”、“後宮多佳麗,侄女充下陳”等標題。“監察委員”們亦紛紛以“敗壞邦交,貽誤國是”、“亂倫逼婚,迫害僑胞”等罪名,提出劾馬案,直至要追究“外交部”、“行政院”的責任。

  馬步芳自然不會送上門來受審,台灣當局更是想盡可能遮蓋醜聞,最後,由馬步芳“自請辭職”了事。馬步芳在沙特弄得聲名狼藉,中東各國也不歡迎這個披著宗教外衣的醜類。從此他就一直躲在公館裏消磨時光。

  據傳聞,1975年,一位到麥加朝聖的青海穆斯林老人曾暗訪馬步芳。彌留的馬步芳已說不出話,兩人在袖中用西部獨有的方式手談。說到欠下家鄉的感情時,老人出示一個羊頭、一個馬頭和一個牛頭。馬步芳連連搖頭。再問時,馬步芳老淚縱橫,他顫抖著指指天、指指地、又指指自己的心,用生命做思念的情感豈是金錢能夠衡量的?馬步芳在無限的鄉愁中辭世,屍骨留在了數千裏之外的沙特阿拉伯。

  1975年7月31日,惡貫滿盈的馬步芳暴死在沙特,終年73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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