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空洞無物八股文式”的評論----讀《環球時報》批劉曉波獲獎一文

可笑的空洞無物八股文式”的評論----讀《環球時報》批劉曉波獲獎一文


付明泉
2010年10月9日

《人民日報》旗下的《環球時報》在憋了一陣之後終於拋出了一篇批判劉曉波獲獎的文章,讀了令人覺得這真是空洞無物的典型八股文的典範文章,讀來十分可笑。我們逐段看一看:

諾貝爾和平獎又砸自己的牌子 環球時報

  “諾貝爾委員會8日將世人矚目的諾貝爾和平獎給了正在中國監獄裏服刑的劉曉波,這個獎項再次把自己擺在了中國人民以及中國改革開放事業的對立麵”。(環球時報)

按說,能寫這評論的,該有點文采的人,而這評論開篇就兩句話,用詞就很有意思,第一句,相當於新聞廣告,而且用了“世人矚目的諾貝爾和平獎”,既然是“世人矚目的諾貝爾和平獎”,那就說明還還是一個有很好的曆史記錄的獎,至少以前這個獎勵的被授予記錄還是有不錯的,而後麵是狂批這個獎就如西方奴役仇視中國人民的工具,那麽這裏怎麽還說“諾貝爾和平獎是世人矚目”呢? 下麵更滑稽,說“給了正在中國監獄服刑的劉曉波”,這句讓人看著迷迷糊糊,而且似乎很奇怪,還有是什麽原因讓得獎者劉曉波服刑的呢?這是每個讀者都要問的問題,文中沒給讀者這個答案,劉曉波是流氓罪還是偷竊罪?還是詐騙罪?社論沒說,估計環球時報這社論作者不能說不敢說,這也倒讓讀者反而產生了一種英雄主義的情節,那就是會想到這劉曉波坐牢是不是和那個曾經共產黨的烈士的“為了免除下一代的苦難,我們願把這牢底坐穿”的原因相似?而文章中的下一句又冠冕堂皇的用了“中國人民”這個詞,這詞匯可不得了,“誰和人民做對,那就是死路一條”,你看,“薩達姆不是也代表人民麽?”人民和具體的人當然關係不大,但是一說人民不答應,那就完了,人民的敵人自然思路一條,但是關鍵的問題是?社論的作者做過民調?他就代表人民?是代表人民還是強奸民意?

  “諾貝爾獎總體上在中國是有威望的,但諾貝爾和平獎已成為借“諾貝爾”這個品牌強行塞給世界的西方意識形態的私貨。上世紀的這個獎項多次頒給反對蘇聯的人,包括直接搞垮蘇聯的戈爾巴喬夫,這樣的偏好並未隨著冷戰的結束而消融。”(環球時報)

這句更滑稽: 諾貝爾獎總體上在中國是有威望的,估計是為了模糊前麵講的不妥,還用了總體,這詞匯超級模糊。後麵順便還批了句搞垮蘇聯的領導人戈爾巴喬夫. 蘇聯那已經失去民心的布爾什維克主政黨是戈爾巴喬夫搞垮的嗎?顯然不是,這是睜著眼睛說胡話,那時的蘇聯千瘡百孔,戈爾巴喬夫迫不得已改革,說他搞垮的蘇聯,估計現在的領導人都不會同意,那架有製度問題的沉重的破戰車在赫魯曉夫博列日涅夫時期都已經是氣喘籲籲,怎麽就成了戈爾巴喬夫搞垮的了麽?在列寧時代,戈爾巴喬夫想搞垮蘇聯,可能麽?


  通過頒獎否定現代中國,成為諾貝爾和平獎新的偏執狂般的追求。中國迄今兩人獲獎,一人是達賴,一人就是劉曉波。前者是中國民族分離主義的代表人物,後者是鼓動把西方政治製度照搬到中國,並抵製中國現行法律的人。無論從外部看他們兩人可以有多少個視角,但毫無疑問的是,兩人都不是中國近年和平與發展的建設性力量,他們對中國社會的觸動是通過示範對抗,他們沒有在有著種種複雜問題的中國宣揚團結。把以“和平”命名的獎項頒給他們,是對大多數中國人的不尊重,是西方意識形態在中國人麵前的一次傲慢展示。”(環球時報)

怎麽頒獎就否定中國了呢?是否定黨國還是否定中國呢?我看是否定黨國,不是否定中國,當然,如果用這樣的邏輯思維是對的,清帝國時期,“不愛大清,就是不愛中國”, “不愛慈禧老佛爺,就是不愛大清”, “不愛慈禧老佛爺的太監李蓮英,就是不愛慈禧”,這麽看來,和李蓮英做對,就是不愛中國,從而和人民做對。如果按照這樣的邏輯,“如果不愛黨國,不愛領袖,就是不愛中國”,那劉曉波罪過是大了,他顯然不愛黨國,那就是賣國了。 下麵,急忙把達賴也拉出來。為了批判一個劉曉波,先是弄出一個前蘇聯我們老大哥的總書記,接著批判一個佛教的達賴,看來,想找點論據,真挺難,這社論評論員是夠費腦子的,說假話能不費腦子麽?下句說:“兩人不是中國發展的建設性力量”這句是一個很障眼法的話。其實,從本質上說,沒有一個個體的人能是中國的建設力量,毛澤東不是說過,“隻有群眾才是曆史的推動力量麽?”,這麽看來,一個人兩個人都不是和英雄主義個人都不可能是什麽決定力量,但是劉曉波就是破壞力量麽?顯然文章作者也沒敢說。而社論下句說“這頒獎...就是對中國人的不尊重”,這句話更幽默,這裏又混淆了主體,中國人這裏指誰呢?我看授予這個獎勵不一定是對“失去土地的拆遷戶”的不尊重,不一定是對有冤無處訴的“訪民”的不尊重,不一定是對吃毒奶粉病倒死去孩子的不尊重,對特權官僚的不尊重,這個倒是真的。其實,對評論員尊重不尊重也無所謂,他也是為了混個飯吃。他自己也心知肚明。

“由於熱比婭、胡佳、魏京生等“異見人士”也都進入過諾貝爾和平獎的候選人名單,更加劇了中國人對這個獎項的反感。善良的中國人有理由懷疑,諾貝爾和平獎已經淪為服務於西方利益的政治工具,評定及操縱這個獎項的人,不願意看到中國的和平、團結,很希望中國社會因政治分歧陷入無窮無盡的紛爭,直至走向蘇聯式的分裂。他們現在能做的就是用和平獎給中國社會撕開個口子。

 劉曉波去年被中國司法當局判處11年監禁,西方多國政府曾因此出麵幹預,諾貝爾委員會8日的行為是這種幹預的繼續。西方對劉曉波案的爭議不是對司法本身的探討,而是希望中國現在就推行政治多元化,讓中國的發展“西方化”。

  諾貝爾委員會選在劉曉波服刑時給他這個獎,與其說是對他個人的鼓勵,不如說是對中國司法製度的蔑視和挑戰。每一個中國人都能感覺到這種故作的惡意,西方的大多數公眾也能一眼看出這是故意做給中國看的,中國社會與西方的感情隔閡將因此加劇。根據諾貝爾的遺囑,和平獎應該頒給“為促進民族團結友好、取消或裁減常備軍隊以及為和平會議的組織和宣傳盡到最大努力或作出最大貢獻的人”,和平獎委員會昨天卻做了相反的事。”(環球時報)

這段更有趣,為了批評劉曉波,急忙再提幾個,胡佳,為了艾滋病進監獄的,魏京生,就是因為想和小平一起摸著石頭過河,結果,小平要自己摸被逮捕了,這些人有啥批判的呢?看來實在找不到什麽人物可批判了,說蘇聯分裂?是不了解蘇聯的曆史,蘇聯的很多加盟共和國當時都是當初俄羅斯直接進攻征服占領周圍的獨立的國家如立陶宛等,這其中爭取獨立鬥爭一直沒停止過,和中國的各省是不同的概念。毛澤東說,外因通過內因起作用,怎麽就用和平獎就給中國撕開口子了?

社論接著說,“中國發展不能西方化”,這才是本文說的核心,那是必須的,作者的意思是,中國必須是封建政治專製+資本主義野蠻方式的特色運作,而絕對不能“西方化”,是啊,那多可怕啊。按作者意思,“我們一定‘既不能回到毛澤東的社會主義社會,也不能西化’,而必須必須永遠‘特’和‘色’下去。

  “諾貝爾和平獎的反複非難,再次提醒了中國在世界上的處境。中國的發展要獲得西方的掌聲幾乎是不可能的,中國在選擇發展道路時需要足夠的堅強,西方騷擾我們判斷的手段經常比我們可以預見的更多,更出其不意。

  值得一提的是,諾貝爾委員會及他們代表的那些人,終將拗不過中國發展的大勢。他們隻是讓中國生了一回氣,卻同時又砸了一次自己的牌子,但世界生生不息。那幾個少數人終究不能評判世界,過於傲慢的西方也一次次誤判中國人民的意誌,以及中國的走向。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諾貝爾獎也沒有這個道理大。”環球時報

最後一句更可笑,中國生了一次氣,作者又開始欺騙讀者了?誰生氣了?中國生氣了?這次也不是中國人民了?中國是個國家,怎麽忽然生氣了?至少也是中國人民生氣了吧,作者也覺得不好寫中國人民。但是中國生氣了?至少我沒生氣,很多中國人也沒生氣?那麽誰生氣了呢?看來是官僚特權階層人物生氣了,我相信這個是真的。接著作者說,“那幾個諾貝爾委員會的人絕對不能評判世界”,但是,似乎也不是幾個官僚顯貴就能評判世界的代表中國人民的,不是這樣麽?最後一句說的我相信,那就是“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但是問題的關鍵是,這話誰說都行,社論說了,就以為自己和說的人就是“實踐”了,就是真理了,是這樣麽?那我現在說了?我也代表實踐了?鄧小平是靠這個口號上台的,讓全國人民認為鄧小平就是實踐,魏京生劉曉波也想實踐,就被迫流亡和被投入監獄了,這實踐看來是主體的,說說了算誰就是實踐,也許還是那句說的對?“強權就是真理”?如果如此,那就承認了吧,至少這次獲得諾貝爾獎的實踐被劉曉波先生實踐了。也就別那麽多廢話社論了。

整片社論,連拚再湊,是毛澤東評價的典型的“空洞無物,像個癟三”的可笑的荒唐的自我矛盾的令人啼笑皆非的殘次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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