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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毛澤東遇上孔子他們後……




作者:王者歸來

[ 轉自鐵血社區 http://bbs.tiexue.net/ ]



話說某天管仲、韓非子、孔子、譚嗣同、毛澤東、耶和華、卡爾.馬克思、尼采、列寧、黑格爾、馬克斯.韋伯等一幫當時的名流遇到了一起,一陣寒暄後,話題就轉到了陽間的當下時代,氣氛就變得凝重起來。無論從世界形勢還是國內形勢,毛主澤東都覺得不容樂觀,歎了一口氣說:“我當年擔心的很多事情都變成了現實,真令人擔憂啊!”毛澤東吸了一口煙接著說:“特別是文化現象,簡直是群魔亂舞啊!”說到文化,孔子語重深長地說:“是啊!我沒想到2000多年後的子孫對我成見如此之深。有的甚至還說,2000多年統治階級的封建文化,都是我當時所創的文化引起的。其實我當時是述而不作,我做的是總結的工作。並且,我當時所傳的文化根本不是為官階服務的。我在世時如喪家犬,死後也衰落很久。是後來的孟柯、荀況傳我學問才得以興盛,真正得我真傳的荀況也。”說著,孔子將頭轉向譚嗣同:“你在世時倒說了句真話,說中國2000多年傳承的是秦的政治,荀況的學問。荀況隻因為說了諸如“性惡論”的話,被拒於道統之外,所以後來的有些帝王將我抬出來,其實他們抬的是我這個人,而踐行的都是他們自己的私貨。”孔子越說越激動,眼眶裏盈滿淚水說:“後代的人不明原委,就將髒水往我身上撥,說我是統治階級的幫凶,幫他們來奴役百姓。有的人甚至恨不得學嶽飛一樣饑餐渴飲我的肉和血!其實,世人說好的不是我,說壞的也不是我,都是以訛傳訛,積非成是啊!”隨後,孔子就失聲痛哭起來說:“潤之啊!我們反正已不在陽間,但是我們的子孫對文化如此無知,如何了得啊?”毛澤東又點燃了一根煙,甩了甩未滅的火柴說:“孔先生,我知道你不是為自己受到的委屈而哭,而是為自己的子孫這樣歪解文化而哭的。我理解你。我晚年對你的批判太過分了也有原因。但我內心對你是崇敬有加的,要不然我的兩個女兒,一個叫李訥,一個叫李敏啊!訥於言,敏於行,不就是你在《論語》裏說的嗎?”孔子連忙說:“這個我知道,與你無關,與你無關。”毛澤東接著說:“但我批的不是你本人,我是為了厘清儒學裏糟粕部分,去除裏麵束縛人的思想。因為我當時急於要創建一個新世界,隻好拿你開刀。因為掛你名頭的思想,特別在清朝以來很興盛,恰恰興盛的又都是“官老爺”文化。當時黨內官老爺意識在抬頭,因此我發動了“文化大革命”。孔子啊!你的文化裏很多講的是如何為官,如何治民達到治國的,後來的官層在傳承中往往隻截取對他們有利的部分,所以傳歪了。你的文化讓官階找到了理論依據,而黎民百姓在裏麵找不到描述他們如何監督官階的隻字片羽。這樣就給人感覺你這裏隻有官文化,沒有民文化。”說到這裏,毛澤東看了看孔子,孔子點了點頭,毛澤東接著說:“這也難怪你,每部思想都有局限性。人民應該是推動曆史前進的源動力,隻知道管民不知給人民應有的權利和創造他們的文化,是沒有道理的。所以我立國後,政府稱人民政府,代表稱人民代表,銀行稱人民銀行,解放軍稱人民解放軍等,都是真正體現以民為本的思想。”說著,毛澤東看著管仲說:“管仲你當初在《霸言》裏最早提出,夫霸王之始也,以人為本。本治則國固,本亂則國危。是我們執政的指導思想。”管仲捋了捋胡子說:“真正要興邦安國,就要重民、恤民、安民、惠民,潤之一句話總結了,就是為人民服務。”管仲說完後手一伸,示意毛澤東繼續說:“剛才說到了官老爺的事,我發現中國自古以來反皇帝不反製度的,就是你方唱罷我方上,推翻一個朝廷後,上來的新皇又形成新的權貴階層,那麽這樣久而複始,吃苦的還是百姓,我想打破這種曆史的怪圈,所以要發動文化革命。為什麽我不叫政治大革命?我是想洗去人們統治被統治的觀念,想洗去我黨內做官老爺的心態,永遠為人民服務。”韓非子在邊上問:“既然這樣,那你一紙法令下去,寫到憲法裏,黨章裏,不是更好?”毛澤東熄了煙頭說:“法律歸根結底是為權貴服務的,如果大家的思想沒變過來,法律對人民意義不大,反倒被權貴利用,因為法治最後要落實到人治的。一個國家滅亡前,法典是最多最全的。看我當初定下的《憲法》,現在如何?都按《憲法》做了嗎?”韓非子皺了皺眉問:“那你的目的是什麽呢?”毛澤東說:“我在世時,我全意站在人民這邊,全力以赴幫人們謀福利,可是我死了呢?我的人民怎麽辦?我就是想通過全民運動,來讓人民覺悟,徹徹底底地洗去心中幾千年沉澱下來的做順民思想,真正立起胸膛做主人。所以我要打倒老文化,樹立新文化,讓老百姓自己覺悟,來監督共產黨執政。我還特地宣揚造反有理,但造反是需要文化的,需要覺悟的,覺悟不到,容易頭腦發熱,被人利用。要人民有理就造反,其實就是解決內部矛盾,向自己開刀,這樣反而有利於黨的執政。你長期不向自己開刀,總有一天別人向你開刀。這就是主動歸零和被動歸零的問題,清朝就是被動歸零。我讓人民造反實質上就是造“歪鼻子,歪眼睛”的官吏的反,因為治國就是治吏嘛!如果人民如果自己覺悟了,能用對方法監督我黨執政了,即使我死了,這種文化不就傳承下去了?隻要形成了文化,想抹去是沒有那麽簡單的,但法令是可以朝令夕改的。監督這個工作隻能交給人民,因為他們是中國的主人。我認為官監督官都是空的。隻要我黨受到人民正常的監督,服務好大眾,天下不就太平了嗎?我黨不就更穩固了嗎?全民不就一條心了嗎?隻要人民和公仆一條心,天下誰能敵啊?那時候再大搞經濟工作,問題就會少很多,可是誰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啊?”“那為什麽後來失敗了呢?”馬克思急切地問。毛澤東答道:“也不能說失敗,畢竟我起了個頭,盡管這個頭起得不那麽好,但種子播下去了,總有一天會發芽的。”   




黑格爾一直在邊上沒有發言,還拿著自己的書在翻,這會兒停了一下,不無挑釁地問:“既然像你說得那麽好,怎麽現在那麽多人罵你啊?”大家都將目光盯在毛澤東臉上,毛澤東拿餘光看了看黑格爾,點上一支煙說:“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你個問題。”黑格爾說:“請問。”毛澤東說:“你懂中國語言嗎?你懂中國文化嗎?看過中國的諸子百家、經史子集嗎?”黑格爾歪了歪嘴低聲說:“沒有。怎麽了?”毛澤東厲聲說:“既然沒有,你怎麽敢說歐洲街燈照不到的地方,都是野蠻的。你歐洲街燈才多少瓦啊?你還說我們的文化沒有上升到比宗教還高的地步。還有很多你的謬論我就不在這裏盡述了。你這種對中國文化的武斷和偏見,早已違背了一般學術性和嚴謹性。”黑格爾想再說些什麽,其他人就說:“黑啊!剛毛澤東沒有誣蔑你,他說的話在你的著作裏都有。”黑格爾知道沒趣,就又裝模作樣地埋頭看書。毛澤東繼續說:“剛才黑問,為什麽當今世上很多人罵我。其實罵我的人沒有幾個真正懂我。並且這些罵我的人中,部分是在我發起的運動中受過苦的,我在時他們罵不了,我死後他們自然反彈。還有一部分是被人利用的。再有一部分是糊裏糊塗的人,人家罵他也罵,這部分人居多。其實我對這些罵早就無所謂了。反我的是看得見的魔,不可怕。可怕的是那些看似擁護我,實際上是打著紅旗反紅旗的人。這種隱藏的魔很不容易被發現。還有一種也可怕,這種是真心擁護我的,但他們眼裏隻有我,沒有其他。有人一說我的不好,他們就跳起來。其實別怕人說壞話,真的說不假,假的說不真,要和別人講道理。但關鍵這類人研究我的學問固步自封,沒有與時俱進地創新,隻懂扛紅旗,不懂紅旗背後的理論。這種也是魔。”毛澤東對著馬克思和列寧說:“其實我當初引進你們的學問後,我是以中國文化為底子來將兩位老大哥的學問中國化的。主體的關鍵是中國文化,沒有自己文化的底蘊,誰都不能將外麵的學問化掉。這個不但是中國,放到世界上任何民族都一樣。就拿現在稱王稱霸的美國,如果美國放棄“五月花”精神,揚棄上帝,揚棄資本主義精神,那麽美國還是美國嗎?還有日本,要麽是“和魂漢才”,要麽是“和魂西才”,無論吸收什麽,和魂是主體。沒有自己文化為主體,想去融合國外文化,往往都跪倒在外族文化下。一個民族不能沒有自己的精神,精神是這個民族文化的總表達。中華文化是智慧的,幾千年屹立於世界東方,並對世界文化也作出極大貢獻。”這時候,耶和華咳了兩聲,意思要說話,毛澤東聽到後說:“你有什麽要表達的嗎?”耶和華說:“按你剛才所說,中國文化相當了得,那為什麽現在中國信上帝的一億多,超過了你們黨員的人數。還到處有教堂,甚至在鄉村角落都看得到?”毛澤東說:“信上帝的人數多,也不說明我們老祖宗的文化不行,隻說明當代人傳承得不好。即使信你的那麽多,對中國來說,上帝並不是最好的。早前那麽多傳教士來中國宣揚你,想感化中國人,後來都被我們文化感化,這是事實吧?我們中國曆來是文化自信,沒有宗教信仰。我們的那個“教”是教導、教化、教育。宗教信仰是跪在上帝的腳下祈求命運,而我們是如道家所說的:我命在我不在天。今天為什麽那麽多人信上帝?是因為我們國人沒有自己的文化自信,沒有自己“主神”的原因。什麽是自己的主神?就是“心”。當一個民族失去自己的心,這個民族就會在外尋求“主神”,因為人是不能沒有主神的。當我們現代失去心的國人遇上你耶和華之後,他們自然就信上這種廉價的信仰。我為什麽說這是廉價的信仰,因為信上帝隻要點個頭就可以了,但要想找到自己的主神,那是一個漫長、坎坷的過程。所以他們選擇了上帝。”毛澤東說到這裏,耶和華點了點頭,他動了動身子問尼采:“那你為什麽那麽狠,我記得你向世人宣稱:上帝死了?”尼采還是用他一貫的姿態,很有底氣地反問:“你願意讓你的信眾永遠匍匐在你腳下嗎?你不希望他們有一天像一個大寫的人一樣站起來嗎?你覺得你能永遠滿足你的信眾嗎?你覺得你的信眾是真正地在弘揚你的思想嗎?如果他們真有你宣揚的‘信誠愛’,那麽我們在這裏遇到的阿富汗的冤魂、伊拉克的冤魂、巴勒斯坦的冤魂怎麽解釋?政治鬥爭是一回事,平民何錯之有?我喊出“上帝死了”是要人們找回自己,從來沒有救世主。我本人也誓不做權勢者鐵騎前媚惑民眾的小驢,寧做在懸崖峭壁上築巢的雄鷹。我就是喜歡和一切相嬉戲,玩弄至今被視為神聖不可侵犯的事物,藐視至高無上者。像中國古話說的,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聽到這裏,毛澤東笑了說:“怪不得尼采自稱為歐洲的佛陀,確實有嗬佛罵祖的風範。”毛澤東接著說:“說到‘教’,有個人不能不提,那就是馬克斯·韋伯,韋伯的《新教倫理》很受我們中國一些人的追捧,你維護你的宗教這我不反對,但涉及他國的文化總要嚴謹一點。你不懂漢語,不懂中國文化,你隻是憑人家翻譯的史料,就對中國橫加指責,你對中國儒學、老莊的無知和汙蔑,簡直到了無以複加的地步。你知道歐洲如何走出黑暗的中世紀神教裁判嗎?文藝複興的思想曙光來自哪裏?是早先的傳教士翻譯了大量的中國文化,然後這些史料深刻影響了伏爾泰、魁奈、德國啟蒙先驅萊布尼茨等一批哲學家,特別是中國文化中的“無神論”思想,深深震撼了這幫救亡的哲學家。伏爾泰讚歎道:‘讓我們注意這樣一個民族,在我們還沒有使用文字時,他們便有了一部用固定語言撰寫的連貫的曆史。’韋伯先生,這些你不知道嗎?”眾人的眼睛齊刷刷看向韋伯,韋伯無奈地說:“我的著作裏確實有偏頗之處。”這時候孔子說:“我早就說了,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你們為了標示歐洲中心論,對那些自己不了解的文化指手劃腳,這是何其繆誤的事。你可知道對一個民族文化的侮辱,是對這個民族所有人的侮辱。”韋伯無言。  




毛澤東說:“我們必須尊重世界文化的多樣性,當今美國就是欲將世界變成單極世界,這是不可取的。我在的時候就是不懈地和美國作鬥爭。他們到今天還是紙老虎,隻是我們國人自己不爭氣,弄得內憂外患。現在我國的文化看上去異彩紛呈,但都是一些表現個人瑣碎的悲歡工具,情啊愛啊娛樂啊無厘頭啊惡搞啊等,而沒有將文藝與更廣闊的人文精神結合在一起。蒼蠅不叮無縫的蛋,自己放棄了主體文化,等於告訴蒼蠅,快來叮吧!所以今天中國,從孔夫子開始到我毛澤東,要總結,取其精華,棄其糟粕,追本溯源顯得猶為重要。”然後,毛澤東麵對全場意味深長地說:“今天在座的各位,都是為人類文化作出過貢獻的人。如果可以重回人間,我還願意繼續為人類服務。但現在我們除了遙祝人類,並希望他們好自為之外,我們沒有其他的好辦法。唉……”眾人隨聲附和說:“是啊!子孫自有子孫福,由他去吧!”  




隨後,眾人離去,消失在蒼茫天穹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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