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連載)沉眠滿洲國:第四十三章(9-10)

本帖於 2025-09-29 16:49:14 時間, 由普通用戶 芊公 編輯

(長篇小說連載)沉眠滿洲國:第四十三章(9-10)

第九節:

   與南玄三有八年的默契和依賴,啞巴豆既能明白也能聽話,即便是心中的動蕩難以按捺。胡昆進來後,啞巴豆喝了第二杯,南玄三就不讓他再跟著幹杯了,嘴裏還罵罵咧咧的:“這他媽的有你施哥了,你南哥快成個屁了,‘滋遛滋遛’喝得這個痛快。”衝著施恩誌還憤憤不平:“平時我高興的時候,讓他陪我喝點酒,半斤之後就像是讓他喝鹵水,那個一臉不情願啊,今天咋還一杯接一杯來勁了……。”

 “南哥,佟哥都說你大氣,他嘴裏大氣的人不多,我都沒輪上,咋還和你兄弟計較上了。”施恩誌和南玄三又碰了一杯,當然喝得時候胡昆也沒拉下。胡昆進來不到半小時,就被灌進去了六杯,施恩誌數的清楚,再有兩杯就能徹底解決他一覺到天明的問題:“我和啞巴豆也覺得自來親。”

   施恩誌轉向啞巴豆:“兄弟,哥當著南哥說句不該說的話,也無所謂,反正溫林公安局也不是他老大,但溫隊長那邊肯定是不高興了,咱再去給他賠罪——你啥時候警察不願幹了痛快說句話,到騎兵團來哥保證給你個少校。隻要給你哥兩個月的時間,啥都不用你和南哥操心,你哥方方麵麵的都給你安排利索。願意挨累就和胡川濱一樣當連長,不願意挨累,哥給你也弄個股長。隻要你別沒事拿槍和日本顧問比劃著玩,隨便幹啥都行。”

  “兄弟都他媽的白眼狼,一個立馬要掉腚的,一個搭著大哥拽上兄弟就要抬腳扁踹的。”南玄三故意假做傷悲的的開著玩笑:“胡掌櫃的,我敬你一個。我姓南的可不能沒情沒意。他不給我少校,隻要還沒起腳踹,我就還拿他當兄弟。借你地方和我兄弟喝酒,我兄弟住在這你得照顧好。”

   胡昆舌頭開始有點打飄:“南股長瞧得起我,啥時候給兄弟個臉,我專門請你喝——豆隊長,幹!。”

 “錯!現在是豆股長,溫林公安局二等警佐的股長。”南玄三手裏搖晃著空酒杯糾正著。

   胡昆進屋剛喝上半個多點,就開始再往下咽都費勁了,啞巴豆也像昏昏欲睡。南玄三與施恩誌喝下最後一杯:“就聽兄弟的,你正式駐防前,來了我倆也都當沒看見,有事讓丁股長過去找我倆就行。”起身喝下酒,空酒杯對著施恩誌:“別忘了,大哥就是訛著當驢的,不使白不使。”

   施恩誌也起身把酒喝下,用力挽住南玄三的胳膊,晃蕩著:“南哥,有今兒一見,你和啞巴豆就是我施恩誌的兄弟!”

 “兄弟,就得有講究,講究首先得講理。就像訛大哥當驢,哄兄弟高興,這都是講理。不講理堅決不行。”南玄三像是喝多了,說著車軲轆話:“講理,就得從頭講起,才能有頭有尾……。”

   施恩誌憨厚的笑道:“你把兄弟給繞迷糊了,我知道的就是一個理:大哥對我和啞巴豆說啥就是啥,我對啞巴豆說啥也是啥,這最講理!他以後要再當了大哥,對小兄弟就這麽講理……。”

   南玄三和啞巴豆告辭離開,施恩誌起身相送,出來堂屋就被南玄三攔住,製止了他要堅持的說辭,帶著醉意警告:“你剛才說的講理不講理都有道理,我告訴你站在這看著我倆就算送了!”

   稍微有些搖晃的走到院子中間,又拉住在前麵一步的啞巴豆,哈腰用手套抽打著啞巴豆右小腿,像是幫撣掉他褲腿上的泥土。啞巴豆口氣帶有點不耐煩,透著些荒腔野板:“你喝多花眼了,我哪都沒去能蹭上啥,再說黑燈瞎火的誰看呢?!”

   站在屋門口目送的施恩誌,心裏一陣陣發緊,鼻腔又有些酸楚:宋大哥對我也不過是如此,但也沒這麽細心吧,像對個孩子……。

   啞巴豆跟著南玄三離開胡昆家大門,在西大街走過了一個街口,剛才些許的搖晃和趔趄,就都恢複了正常。就像商量好了的一般,倆人都沒說話,一起回了南玄三家,羅英愛見啞巴豆跟回來很是吃驚。

   知道肯定是有什麽事了,啞巴豆臉上的表情,和在鶴城把她和狗蛋偷走那天差不多的陰沉。趕緊泡好了茶送進屋去,對南玄三和啞巴豆都沒說話,退出來把南玄三的屋門給拉上了。

 “倒他媽的省事了,連辨認都不用了。怎麽非得是他?這他媽的也叫陰差陽錯?!”南玄三把帽子摔倒炕上,氣哼哼的點上一顆煙,又把煙盒扔給了啞巴豆:“你什麽時候認出來的?不會是剛一照麵吧。”

 “我自己有。”啞巴豆沒好氣的把南玄三煙盒放在了炕桌上:“剛見麵的時候,他那滿口裏出外進的牙,倒是有點紮眼,但當初覺得門牙沒那麽大。是當他說老佟當老師,能嚇壞孩子的時候,有點作鬼臉的笑,兩個嘴角向下耷拉著,和當年那個扣動扳機的時候一模一樣,我才開始想套他話。到他站起來比劃開槍時候,咬牙兩腮能看出來,半眯起的左眼,左腮和左嘴角一起被向上拉動,那時候再看他咧開的嘴,亂七八糟的牙就都對上了。就是十四年前的那個樣子,除了身材和臉大了,兩個前門牙更顯眼,其他的一點一點都沒變,啥都不說就看他的動作比劃,我都不帶認錯他的……。”

 “本來能是好哥們,小小的年紀幹嘛作孽呢?!”南玄三說完心裏也在發緊,自己作孽也是從那個年紀開始,“高麗炮”成名都沒用三年,比他可囂張和殘忍多了:“這不是天報應嘛。”

   南玄三轉而自我安慰起來自己:當土匪就是搶劫殺人,殺得還可能比他多,但自己絕沒傷害過老人和婦孺。啞巴豆一聲不吭的仰臉朝天,兩眼無光的直勾勾的衝著天棚。眼淚從兩個眼角流了出來。

 “你能克製住咬著牙把酒喝完,沒當場露出殺氣,就已經長大了,也足夠是爺們了。”南玄三挪動了下身子,湊到啞巴豆身邊,摟著他的肩膀:“這事沒啥好糾結的,如果能原諒他當時歲數小,當時隻想著救他大哥,那咱就奔綏肇去找姓宋的。要是心裏放不過他,就趁著他禮拜六往外走的時候,先把他給幹了!再去綏肇幹他大哥。但不管怎麽幹,都得聽我的。兄弟你可千萬別把家仇報了,把你哥給扔了。可你要是硬不聽我的,那我就聽你的,但把這事幹完,咱倆可就永遠都不能是哥們了……。”

 “這是頂牛抬扛的事嗎?!要是不聽你的就不會憋屈到現在才出來吧。”啞巴豆擦幹了眼淚,點上一顆煙:“從認出來他的那刻起,我就跟自個說:這是自家哥們的誤傷。可我總能看見我爺爺對我搖頭……。仇人當麵還不出手,我也不敢再往下想,怕我爹從血汙裏站起來打我。喝到最後除了你說話叫到我,我就像當年一直躲在柴禾垛裏看著滿地的屍首打著哆嗦。”

   啞巴豆說完,眼淚又流了出來。當年逃到沈陽後在街頭被傻柱子丟下的當晚,啞巴豆哭了半宿才在牆腳蜷曲著睡著了,從那以後就很少流淚。後來被韓淑秀溫暖著,覺得眼睛裏好像有過眼淚;再後來心裏不舒服偎依在武嫂懷裏的時候也有過想哭的感覺,但都沒哭出來,不是刻意遏製,是想哭而哭不出來。除了以前對南玄三叫嚷著要去找馮德麟和汲金純拚命,被南玄三喝斥一通,又小心賠軟話的時候,憋屈得哭過一次。

 “那就啥也別想了,周六半夜動手你有個準備。”南玄三似乎不是要殺人,很輕鬆的說道:“在動手之前千萬別露出任何聲色,明天你別去局裏,我到彭正夫那兒替你告個假。到底該怎麽幹,等明中午你過來再說。”

   啞巴豆既然下了決心,南玄三就沒啥再需要顧忌和不舍的了。憋了十四年的仇恨和五年的苦難流浪,特別是南玄三和啞巴豆剛在一塊的時候就總在想:一個孩子流落在沈陽街頭,數九寒天是怎麽挺過來的。那一段也幾次夢到無家可歸的啞巴豆裹著兩個破棉襖,夜晚在大雪中,顧頭不顧腚的蜷縮著奄奄一息。

   幾次強壓著啞巴豆不許他再生邪念想蠻幹的時候,啞巴豆漲紅的臉渾身哆嗦著,也讓南玄三羞愧難當。現在啞巴豆流完了眼淚,心裏暢快了很多,剩下咋辦就是南玄三想的事了,反正報仇是有了著落。

第十節:

   從南玄三家出來,剛走到南大街口,就看到劉大鼻涕像是喝醉了酒,搖搖晃晃的走進了南二條東巷,啞巴豆知道他這是要去萬老三家找大秀,嘴上恨恨地罵了一句,站在路邊點了顆煙,心裏驀然一動,也慢悠悠的跟著劉大鼻涕去了萬老三家。

    啞巴豆慢慢跟著就是想等劉大鼻涕脫鞋上炕再進屋,但劉大鼻涕進院就把大門給插上了,啞巴豆無奈隻能跳牆進去。大秀正在堂屋燒水,堂前門沒插就被啞巴豆推開進去了,嚇了坐在板凳上的大秀一跳,差點沒叫出聲來。啞巴豆理都沒理她直接進到裏屋。四仰八叉躺在炕上的劉大鼻涕酒還沒醒,哼哼唧唧的嘟囔著:“快點上來給我鋪好被窩,你不上炕我這酒就都消化不出去。”

 “肏你媽的,深更半夜的,你跑人家來幹啥?!”啞巴豆進屋穿著皮靴就一步跨上了炕,站在劉大鼻涕的跟前,厲聲的質問著:“叫我上來給你醒酒?你個混蛋玩藝真是把酒都他媽的喝狗肚子裏了!”

   劉大鼻涕連驚帶嚇立馬就把酒醒了一多半,趕緊坐起身來:“豆隊……,不,豆股長  。老三我們是師兄弟,他這一段都在南營房裏跟著值夜,……我,我……,是大秀晚上害怕……。”

 “肏你媽的,你個混蛋還真夠狼的,你師兄弟的媳婦都來給霸占了。”啞巴豆起腳踢在了劉大鼻涕的肋巴骨上,劉大鼻涕“嗷”的叫出了半聲,岔著氣就沒再有餘氣跟出來。啞巴豆惡狠狠罵著:“是怕那個死鬼壁虎子找不到蔡包子家,跑到這再找你們喝酒吧?!一裏香晚上就不害怕了?蔡包子不敢過去陪,你咋不一起都幫忙了呢?楊樹德和你也沾親,一裏香不也算是你兄弟媳婦嘛?!”

   啞巴豆故意把語速放的挺慢,讓跟進來站在炕下嚇得直哆嗦的大秀也能聽明白,罵完不待張口結舌的劉大鼻涕回話,更不顧劉大鼻涕喘不過氣來的滿臉抽搐著,像是發瘋一般,衝著劉大鼻涕一腳接著一腳用力的踢了過去。邊踢邊數到“九”,也移身到了炕裏,又踢出更用力的一腳,將被他踢得蜷曲跪在炕邊鬼哭狼嚎的劉大鼻涕踹到了地上:“肏你媽的,你能喘勻呼氣了吧?”

   劉大鼻涕臉上,被啞巴豆的皮靴給劃開了一個口子,腦袋被踢的“嗡嗡”作響,雙手和雙臂都被踢得不敢活動。他不敢把肋骨再暴露給啞巴豆,生怕讓啞巴豆一腳再給踹斷了,剛才隻能跪在炕上,兩臂夾緊護住兩肋雙手護頭,憑感覺借著啞巴豆踢過來的力道,轉著圈的躲避著啞巴豆的腳尖別踢在腦袋上,那一腳就能踢昏過去或是傷到了骨頭,一動都不敢亂動。

   掉到地上顧不得渾身的疼痛,劉大鼻涕哭爹喊娘的求啞巴豆饒命。屋裏很熱,啞巴豆也踢出了一身汗,心裏的火氣也消了很多。站在炕上罵道:“肏你媽的,上次是給郝樂鬆麵子,你就算借蔡包子的光了。蔡包子現在見到一裏香都撒腿就跑,你還敢來照顧你兄弟媳婦,你真他媽的比蔡包子還猖狂。”

   走到炕邊跳下炕來,嚇得還沒能站起身來的劉大鼻涕,借著倒身滾到了門邊,不敢離啞巴豆太近,這家夥是臘月生日,罵人都不耽誤動(凍)手動(凍)腳:“從今往後,你再敢進這院一步,我再聽說你纏著老三媳婦,我就劁了你。今晚你就得受罰:現在你到北城門告訴守門的,讓他們明天向我報告你是幾點出的北門;然後到三姓屯再讓哨卡記住,明天也得報告給我,你是幾點到的三姓屯。你到三姓屯要是敢超過了仨小時,就請你到關紹功的大牢過年,從小年那天進去,過了二月二才能出來,少一天都不行。聽清楚了就趕緊跟我滾犢子!”

   劉大鼻涕沒敢有一句廢話,渾身的傷痛也顧不得,連答應一聲都怕耽誤事,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啞巴豆看著站一邊驚恐萬狀的大秀,捋著臉指著滿炕被他踩出的黑乎乎雪水腳印子,皺著眉頭沒好動靜的說道:“上炕收拾幹淨,我要在這靠一會。你的事還沒完呢,都他媽的不往好道趕……。”

   大秀驚魂未定也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啞巴豆是為誰來出頭的,聽口氣像是萬老三,那肯定是大伯哥柳弘君出麵找的啞巴豆。現在咋又衝自己一個女人發狠,自己最大事也不過是脫褲子養漢,礙著警察屁事了?八成是眼饞了,不然咋還要在這靠一會?可剛才提到曾與壁虎子在一塊喝酒,大秀又有些發毛來不及多想,也不敢得罪這尊凶神,不敢招惹的主,躲還沒躲開倒給追到家裏。

   大秀乖乖地爬上爬下兩趟,才把炕給擦幹淨,拿來兩床棉被放在炕了頭炕櫃前,又往炕沿稍微拉了拉。“豆哥,你上炕歇會,我給你泡茶,現成的水,快。”大秀收拾炕的時候,能感覺到啞巴豆不像要對她發凶,本來也犯不上衝她使勁。突然就想到,大伯哥柳弘君未必會做這個惡人,萬老三又夠不上啞巴豆,啞巴豆沒準真就是為她而來的,要麽幹啥當她麵把劉大鼻涕揍得個啥也不像,不是泛酸更沒必要這麽折騰他,讓他這麽黑燈瞎火、死冷寒天的趕到三姓屯,三十多裏地還不給凍個半死?!

   大秀心裏熱乎起來,見啞巴豆走過來坐下,便把被子拿下一床扔到炕梢,又從炕櫃上拽過兩個枕頭放在了被子上,蹲身在炕前:“豆哥,我把靴子給你拽下來,腳鬆快舒服,熱炕蓋上被不涼。”

   啞巴豆也很意外,這是每天回家一進屋,武嫂就做的動作,但沒她那麽多的廢話。坐在炕沿上被脫掉靴子,又靠在軟乎乎的被上,順著炕沿伸直腿,讓大秀把被子從大腿根一直蓋到了腳下。

   啞巴豆尾隨並打跑了劉大鼻涕,確實是奔著大秀來的,但並沒想打她的歪主意。 “豆哥,看把你給累的,跟他較什麽勁呢?!”大秀和聲細語微微帶著撒嬌的語調:“那人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無賴。”

   啞巴豆感覺到大秀的右手要蠢蠢欲動,毫無反應的掏出了煙盒點著了一顆煙:“知道我要找你幹啥嗎?”“豆哥像老爺子似的仰在這,幹啥還不行。想幹啥我都伺候著不就行了嘛。”大秀稍微把身體調整了一下,左手也放在了啞巴豆靠近炕沿上的右腿上:“一個屋裏就有一個掌櫃的,今晚豆哥就是我掌櫃的,高興了就一直當下去唄。”

 “上次那個殺人案,壁虎子是半夜被殺的。臨死前在蔡包子家,有你和一裏香陪著喝的酒。壁虎子被殺的前兩個月,你去綏肇還和他住了十幾天,我說的一點都沒錯吧?!”啞巴豆直勾勾的盯著大秀說道:“壁虎子死了,蔡包子不敢再黏糊一裏香,劉大鼻涕應該啥都沒瞞著你。最多他和蔡包子都幹啥了沒對你說,但壁虎子的事,應該一樣沒拉的都告訴你了。你覺得你就是不守婦道養漢搞破鞋的那點事?劉大鼻涕和蔡包子要是參與了,你和一裏香就能摘巴的那麽幹淨,你洗洗就沒事了?”

   壁虎子被殺後,劉大鼻涕也曾透過話,說南玄三和老巴好像啥都知道,和被人家捏在手心裏差不多。大秀卻萬萬沒想到,啞巴豆連這些細節都知道,像他當時就在跟前差不多,這不更是要被他給捏住了?!

 “人都死了好幾個月了,豆哥還跟個死人計較啥呀?!活蹦亂跳的都被你給打跑了……。”啞巴豆剛提到壁虎子,大秀還以為他是心裏犯膈應,翻江倒海的往外泛酸,心裏就很不舒服,放不下這些跑進來幹啥?費勁巴力的還把劉大鼻涕打跑了,恨不能要踢死人家那樣。

   啞巴豆說到了一半,大秀才琢磨過味來,今兒啞巴豆可不是要她身子這麽簡單,嘴上不敢說,陪著笑臉相勸啞巴豆,看啞巴豆的臉色不太對勁:“豆哥,還真忘不了嫌棄我呀……?”

 “不是我忘不了,是凶手四埋汰不到案,公安局就忘不了。”啞巴豆這麽說她終於聽明白了:四埋汰抓不著,隨時可以拿她們審問。啞巴豆和南玄三知不知道劉大鼻涕和蔡包子參與了,大秀還不能確定。但她和一裏香私下說悄悄話的時候,都覺得這倆玩藝不可能動手,但肯定是沾邊,弄不好還幫忙了。

   大秀突然感到了害怕,今晚不該是問完了就了事,閑得沒事光問這些埋汰事圖啥?那也許是抓不到四埋汰,她們四個就得頂罪,最少是被陪綁。多判少判都得給問個罪,不能讓壁虎子死不瞑目。

  “豆哥,我沒殺人,找我幹啥呀?”大秀帶著哭腔問道,來不及撒嬌:“我一個女人家……” 啞巴豆有點不耐煩了:“女人家也要看是啥樣的!”他實在不想作賤女人,隻是想把大秀嚇唬老實。“你給我聽清楚了:今晚和我在一塊,我讓你幹啥就得幹啥,當然我不會讓你和別的男人睡覺去。嘴還得嚴實,聽見的、看見的都爛在肚子裏,從嘴裏說出去可能就會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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啞巴豆會說話,嗬嗬,人設有意思,不知道為啥,讀著的說話,自動轉為東北味, -望沙- 給 望沙 發送悄悄話 望沙 的博客首頁 (18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6:51:23

看來望沙熟悉東北話。 -芊公- 給 芊公 發送悄悄話 芊公 的博客首頁 (24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7:17:13

他是因為小時候的經曆才那樣的,綽號也是這麽來的,慢慢才敞開心扉 -吉明日- 給 吉明日 發送悄悄話 吉明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8:40:31

原來上一集末尾啞巴豆按耐不住是因為認出了仇人啊,然後他還和南玄三一起不動聲色地喝酒。這一段描寫很精彩:) -小樂即安- 給 小樂即安 發送悄悄話 小樂即安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7:14:57

不連續發文是會有這種情況,讓閱讀者上下文銜接出現間隙,有時就看不明白了。謝謝小樂。 -芊公- 給 芊公 發送悄悄話 芊公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7:22:03

好飯不怕晚。這麽一集一集地播還挺好的。就是人物太多,目前還捋不過來,慢慢就看明白了。語言寫得好。 -小樂即安- 給 小樂即安 發送悄悄話 小樂即安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7:27:26

“滿口裏進外出的牙”,哈哈是不是東北話自帶幽默,讀著覺得好玩。 -小樂即安- 給 小樂即安 發送悄悄話 小樂即安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7:16:34

這是開始布局了嗎?小施要被“自殺”了?在這件事情,南玄三太講究了,挑不出毛病。 -吉明日- 給 吉明日 發送悄悄話 吉明日 的博客首頁 (212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8:37:39

我再斟酌一下,或許會改了。 -芊公- 給 芊公 發送悄悄話 芊公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9:15:03

以自己為主,我也許是錯的。 -吉明日- 給 吉明日 發送悄悄話 吉明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20:21:49

這裏似乎有沒有交代的事,下一集就會說到了吧? -吉明日- 給 吉明日 發送悄悄話 吉明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8:39:11

如果我接下來沒有說到你關注的事情,請及時告訴我。腦子不夠用,漏掉些情節也是有可能的。 -芊公- 給 芊公 發送悄悄話 芊公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9:17:41

故事架構太大,人物眾多,是有可能顧慮不周。不過,我相信它們都在你的腦子裏呢,天天去磨合這些文字,都快背下來了,腦子再不夠 -吉明日- 給 吉明日 發送悄悄話 吉明日 的博客首頁 (191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19:58:38

講真,我佩服你們的腦子。我記得我給芊公的第一條留言就是問他這麽多情節和人物怎麽想的啊 -小樂即安- 給 小樂即安 發送悄悄話 小樂即安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20:12:57

一開始用便箋紙,寫起來後,反複閱讀和修改自然就記起來了啊,我相信每位作者都是這樣的。芊公這個比較麻煩,因為曆史人物眾多。 -吉明日- 給 吉明日 發送悄悄話 吉明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20:24:32

明日評價過高了,讓人心虛。我盡量把故事說得嚴謹一些。 -芊公- 給 芊公 發送悄悄話 芊公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9/29/2025 postreply 22:4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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