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上過幼兒園，其實很期待上小學。
上了學才知道很無聊，老師講課很慢，我經常走神。有時站起來在課室後麵踱步。那時候，小學生都有幫派，經常幫派之間打架。我們班主要有兩派，他們經常在老師看不見的時候就打。一派經常贏，占上風。我不是當地人，誰都不認識，不參與。但是輸的一派經常找我麻煩，尤其放學後值日掃地，沒有老師在的時候，他們就來打我，我跑回家，他們還攔我。由於我總是第一名，老師比較關注，他們也對我不敢太下死手，至少不能臉上有傷給老師看見。
初中時，經常上課時看課外書，玩東西，跟前後左右的同學聊天，幹擾到老師上課。還好我們班主任鼓勵我們學生自治，各種事務都由班幹部安排處理。安排各種事情占掉了我不少精力。有一段時間，有一個老師生病住院了，我就自告奮勇代老師上課。一開始，按照教學進度，每節課45分鍾的內容我十分鍾就講完了，同學們都聽不明白。我覺得很奇怪，經過好幾節課，我才理解同學們是怎看問題的，我講了更多的細節，增加了重複、練習、問答。（這個後來對我很有幫助，工作後更加能從客戶的角度去看問題）
高中換了學校，這個學校的老師隻注重成績，而且要求大家整天學習。沒有了初中時的各種事務來消耗我的精力。我有一天發現，下雨的時候操場上沒有人，而且教學樓看不見操場。在那之後，隻要下雨，我就趁機走出課室到外麵淋雨，瞎逛，有時還從操場溜到校園外麵。那時學校要求到校晚自習，我天天吃完晚飯後瞎逛，遲到一個多小時。高中班主任非常討厭我，說我做了個壞的榜樣，一個不學習老逃課的人考第一，讓她沒法教育大家要認真刻苦學習。我不想再學校呆著，隻要有比賽，我就報名。我是理科班的，但是管它曆史、地理、英語，什麽比賽我都去，隻要不在課室我就高興。班主任阻止我去參加文科的競賽，我跟她鬧到校長、教育局。我還迷上了編程，班主任批評我，計算機有不是高考的科目，浪費時間。我自習課偷偷到計算機房，被校長抓到了狠狠批評。學校有一個物理老師是老右派，不教我的課，我倒是可以和他聊相對論、測不準原理、氣功和超自然現象。
小學和高中期間，大部分同學和我沒法交流，因為興趣不一樣。小學時，我大部分的時間就看書，鎮上的圖書館，沒什麽人去借書，我借多少本都可以。初中時，跟其它班幹部商量安排各種活動，是個快樂的時光，也有朦朧的情感經曆。高中就是個無趣的分數工廠。
上大學以後，同班有個同學比其它人小一歲多，他說他跳過一級。我就想，如果當初我跳級，是否會會少一些苦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