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源在經濟不是App！經濟學人：中國網路樂觀運動無法治癒經濟憂鬱
2025/11/25 22:40 編譯魏國金／台北報導
中國高失業率造成年輕人一窩蜂考公務員。（路透）
《經濟學人》報導，中國目前正處於打擊悲觀情緒、傳播正能量的全國運動中，雖然某方麵而言，在中國這並非什麼新鮮事，但現在如此強調正能量，顯示中國領導人有更憂慮的事：疲軟的經濟。
標題為「拜託，中國共產黨隻想要正能量」的文章指出，數十年來，中國一直是最樂觀的國家之一，人們相信隻要努力，明天會更好，然而近幾年，這樣的信念已被懷疑取代。
在一個難以進行輿論研究的國家，要捕捉公眾心態如此的轉變並非易事。然而數據顯示，公眾失望的情緒日益升高。哈佛大學社會學家懷默霆（Martin King Whyte）與北京大學研究人員共同合作，在2004、2009與2014年的大規模調查中駁斥了「巨大的貧富差距在中國種下不滿種子」的假設，其結論是人們更在意的是公平，而將人生的成功歸因於天賦等特質。
而在10年後，懷默霆更新該調查，結果發現人心的轉變十分顯著，在之前的調查，約62％回應者認為在中國，努力工作總是獲得回報，而發表於西方學術期刊《中國期刊》（China Journal）的新調查顯示，該比例銳減至28％。其他研究也呈現相同趨勢。北京大學教授發表在另一期刊《中國季刊》的調查顯示，年輕人不太相信貧窮家庭的孩子能夠向上流動。
懷默霆與其同事指出，他們還未看到所謂「社會火山」即將爆發的徵兆。其最新調查顯示，近半數回應者仍認為，未來5年他們的生活將更好，儘管該比例從10年前的近4分之3下滑。
然而對中國政府而言，悲觀情緒升高本身就是問題，這不僅反映對共同富裕的官方論述信心減弱，也顯示對現代生活的某種厭倦，進而削弱推動中國成功的積極能量。中國網信辦9月發起打擊負麵情緒運動，「努力無用論」便被列為整治的言論之一。
然而，負麵情緒沒有消失，每當中國政府公佈經濟數據，網路上總是充斥現實如何嚴峻的言論。官方宣揚的「正能量」一詞如今在私下談話中帶有諷刺意味，如果不是憤世嫉俗的話。
文章指出，中國打擊悲觀情緒的運動並非針對批評政府，而是鎖定對現實的敘述。在這樣的情況下，網路審查隻能掩蓋症狀，中國新的悲觀情緒根源在於經濟，而非應用程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