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 what's Putin's fascist view/ understanding of US?

本帖於 2025-04-21 00:52:32 時間, 由普通用戶 nancy_002 編輯

    And what's Putin's view/ understanding of US/ world?

    Americans are a bunch of crazy super-religious and over energetic people who is suspecious about Europe and view east asians are uncilivilized low life that don't deserve to be treated equally... Sounds familiar? That's right. I believe that's what Putin's fascist view of the world. Understand your enemey, you can better win the war.

Transcription:

    Author states," 搞清楚美國的底層邏輯就能搞清楚為什麽美國的政策會發生如此大的轉變。那要搞清楚這個底層邏輯就必須要從一個國家的曆史還有文化入手,所以我們要通過一個曆史人物來談論這個所謂的底層邏輯,這個人物就是約翰·溫斯羅普。

    他是什麽人呢?他就是早期北美的一個殖民地公司叫做馬薩諸塞公司,他的實際掌控者。我們從這個人物來說一說美國的底層邏輯。

    那麽溫斯羅普是什麽人呢?他是一個生活在16到17世紀之間的英國貴族,同時他也是一個狂熱的清教徒。由於他的個人信仰,因此他很不幸地被當時的英國政府剝奪了公職。當時整個英國的政治環境就是國王查理一世使用強硬的手段去打壓清教徒,英國乃至於整個歐洲的宗教紛爭持續不斷。

    那麽在英國政府對於清教徒的鎮壓期間,溫斯羅普也剛好購買了大量的股份公司股票,成為了公司的股東,這個公司就是當時的馬薩諸塞公司。

    一開始這家公司的主營業務還在英格蘭,但是溫斯羅普眼看著英國的宗教環境越來越惡劣,清教徒的生存空間變得越來越小,因此他和同伴們就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他們利用馬薩諸塞公司的特許經營狀當中的一些漏洞,向英國政府提出申請,把公司的業務遷移到遠離英國的北美洲。這個提議最後是得到了英國當局的批準。

    表麵上看,這隻是一個非常單純的公司業務遷移,但實際上這個背後他代表以溫斯羅普為首的英格蘭清教徒,他們決心離開英國和這個國家完全決裂,然後跑到遙遠的北美大陸去重新開始自己的生活。

    在公司業務的遷移過程當中,溫斯羅普作為一個狂熱的清教徒領袖,他也賦予了這次行動以神聖的宗教意義。他告訴自己的追隨者說,他願意賣掉自己在英格蘭的土地,然後在馬薩諸塞海灣建設一片清教徒的土地。因此這一次的大遷徙就是清教徒受到神的感召,遠走他鄉,而且要完全的摒棄那種邪惡墮落的英國式生活。

    溫斯羅普還引用馬太福音當中的段落,提到了山巔之城的說法,認為清教徒在北美洲開辟的土地將會是與眾不同的聖潔的山巔之城。這個說法後來被廣泛的接受,美國的曆代政客學者都經常的引用山巔之城這個說法。

    在1630年代以後,紮根於北美洲新英蘭地區的馬薩諸塞公司就開始了一個重大的改革,也就是溫斯羅普把原來的公司改組成了公民政府。殖民地公司從一個單純的商業機構變成了政治權利機構,而且這個政治機構還帶有非常明顯的宗教色彩,也就是狂熱的清教思想。他們發誓要和鎮壓清教徒的歐洲大陸還有英國堅決地劃清界限。

    著名的保守主義政治學者埃裏克·沃格林在政治觀念史當中是這樣評價溫斯羅普這樣的清教徒移民的:他把這群人稱之為宗教的革命分子。革命分子不是個別的移民,目的也不是借助海外的有利位置以推動革命事業的發展,而是為了永久地脫離宗祖國的共同體,以團體的形式遠走他鄉。在新大陸的廣袤空間裏,人格與觀念可以得到更為自由的發展,而在英國本土,他們將遭到來自社會和曆史環境的阻力。

    馬薩諸塞公司的主要成員,尤其是決策者,全部都是從英國和歐洲逃出來的清教徒。有資格參與北美殖民地政治決策的人也毫無例外,全部都是清教徒。

    但實際上,這樣的一種以清教徒為主導的殖民地公司還有公民政府的模式呢,之後就不斷地被複製普及化成為了北美洲殖民地普遍的一種政治模式。那簡單來說以上就是美國國家的精神起源以及美國底層邏輯的起源。它帶有強烈的清教主義色彩,是專屬於清教徒的民主政治;與此同時,它還帶有非常強烈的分離主義色彩,它堅決和歐洲乃至於整個舊世界決裂。這個才是美國最底層的邏輯,它在美國這個國家建立之前其實就已經是根深蒂固了。

    而華人使用的中學曆史教科書一般是以權力法案、美國憲法等等作為美國的根基,美國的精神起源,但實際上那些都不是美國最底層的邏輯,它們隻不過是建立在這個底層邏輯之上的次生的邏輯。美國最底層的邏輯就是清教主義,而且是狂熱的清教主義,不是溫和的。大家一定要記住狂熱兩個字,這兩個字貫穿了美國從開始到今天的全部的曆史。那理解了這兩個字就能夠理解美國的大多數行為。

    那麽從這個角度來看一下今天的一些現象,就會看出不同的意義。比如說在今年2月份的時候,美國的外交政策雜誌就發表了一篇文章,題目是“現在的歐洲已經成為了美國的敵人”。這篇文章就談到了之前美國副總統萬斯在慕尼黑安全會議上直接炮轟整個歐洲,發表了所謂的對抗性演講。那這篇文章於是就提出了美國的外交政策正在失去過去的寬容性,甚至對於民主國家都會越來越不寬容。然後這個文章非常沒有見識的一驚一乍的談論了這個情況的嚴重後果,但是實際上文章所談的情況根本就不值得大驚小怪。如果稍微對於美國曆史,尤其是對於美國的起源有了解的話,就會知道美國對於歐洲的敵意是由來已久,是非常正常的。我們可以說,如果他對於歐洲沒有敵意的話,那麽美國這個國家首先就不會存在。美國這個國家之所以能存在,能建立,曆史的來看,它就是狂熱的清教徒移民的後果,也是對於歐洲敵意的後果。那現在美國的這種敵意開始恢複,正是應驗了不忘初心的說法。

    那至於說歐洲以東的東亞地區,那在北美清教徒的眼裏基本上是屬於野蠻人,還有原始人生存的非文明地區,他們都不屑於正眼看這些地方。那其實這個才是美國外交最底層的邏輯。從源頭來看,美國就是這樣看世界的。當然你可以說經過很多代人的不斷繁衍,美國人的信仰和過去相比已經不同了,可能現在很多美國人已經不是所謂的清教徒,甚至很多人已經沒有宗教信仰。但是大家一定要記住,一個國家的精神,一個國家運作的底層邏輯,它始終是具有延續性的。

    那我們之前也提到美國那種清教徒式的狂熱,以及它鄙視舊世界要和整個舊世界決裂的那種情緒,其實一直沒有改變。這樣的一個底層邏輯至今還蘊含於美國的很多政治和文化當中。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川普的很多政策,它無非也是體現了這樣一種邏輯。那美國的底層邏輯這一部分內容通常是不會改變的,它是固定恒定的,但是它具有不同的外在表現形式。之前那種清教徒式的分離主義,那種孤立主義是一種表現形式,但是還存在第二種表現形式。這兩種表現形式的不同就可以解釋為什麽美國的政策經常會有180度的轉向。

    那第二種表現形式就是一種所謂十字軍一樣的激情,要征服世界的激情。這兩種不同的表現形式形成了美國政策上的張力。我們來說一說這個問題:美國的政治、經濟、外交等等政策方向近年來逐漸從過去的全球主義、世界警察轉變為孤立主義,還有本土價值的捍衛者。關於這種180度大轉變的討論可以說是鋪天蓋地,但其實它並不值得大驚小怪,因為這種轉變它原本就蘊含於美國政治的德性和品質當中。

    美國看待美洲以外世界的視角,一方麵是源自我之前所說過的清教徒的狂熱宗教感情,這個造成了孤立主義,它在美國的外交基本原則上也有所體現。在美國建國初期,先總統喬治·華盛頓在他1796年的告別演說當中就再三告誡美國人民不要輕易的相信任何一股外國勢力,也不要和任何一種外國勢力結為盟友。他的原話是這樣說的:一個自由民族應該經常警覺,要提防外國勢力的陰謀詭計,因為曆史和經驗表明,外國人、外國勢力乃是共和政府最為致命的敵人之一。那我們處理外國事務的最重要原則就是在於他們發展商務的同時,盡量的避免和他們發生政治聯係。那我們一定的條約必須忠實履行,但是以此為限,不再增加。歐洲有一套基本利益,這些利益對於我們來說沒有任何關係。歐洲經常發生爭執,其原因基本上也和我們毫不相幹。因此如果我們卷入歐洲事務,與他們的政治興衰人為的聯係在一起,或者與他們結為友好同盟,或者和他們發生敵對衝突,這都是不明智的。那我勸不了解美國曆史的網友們都讀一讀華盛頓的告別演說最好是全文背誦。這篇演說的精神內核其實和溫斯洛普這些早期的新教徒移民是高度一致的。用更為通俗一些的話來說就是我們美國人可以和全世界其他國家做生意但是也僅限於此。在政治上我們是一定要和罪惡的舊世界切割開的否則美國將萬劫不複美國建國的必要性以及這個國家的價值也將不複存在。

    這樣一種傳統思想在19世紀中葉之後發生了一些變化。在南北戰爭結束以後北方的工業資本占據了優勢地位美國開始走向工業化並且逐漸具有了海權思維。過去那種孤立主義的策略開始有所調整美國越來越頻繁地幹預美國本土之外地區的事物。那美國也逐漸從一個與世界劃清界限的國家變成了一個幹預國際事物的國家。

    舉例來說:

    19世紀末期的美西戰爭,美國與西班牙帝國開戰並且獲勝,美國由此強製幹預了美洲的國際事物。

    之後就是普通人更為熟悉的一戰還有二戰,美國直接幹預了歐洲事物乃至於重新劃分了全球的政治勢力。

    這些行為明顯都不是原來的孤立主義行為,但是我必須告訴大家美國的孤立主義和對外幹涉主義表麵上看起來完全是相反的行為,但是它內在的底層邏輯其實並不矛盾,它依然是一種狂熱的激情。區別在於之前是一種新教徒的孤立主義的激情,之後是類似於十字軍的幹涉主義的宗教狂熱。

    當然我們也必須要說明美國人所謂的十字軍般的激情,它和曆史上的天主教十字軍東征是一樣的,並不是一個單純的宗教行動,它除了體現出一種激烈的宗教情懷之外,還夾雜著對於金錢和權力的渴望,所以動機上來說並不是那麽單純。

    在20世紀以後,美國的清教徒十字軍身上那種征服世界的熱情就表現得非常明顯。美國的清教十字軍戰士主要是用了三種方法來試圖征服世界:

    1. 建立了一套所謂的大西洋革命的全新的現代革命敘事傳統。歐洲的現代革命敘事一般是把法國大革命作為人類現代共和國革命的起點,那華人地區一般使用的曆史教材也是采取了這種敘事手法。但是大西洋革命敘事是把美國的獨立戰爭作為現代共和國革命的典範,把美國的政治體製作為最高的最好的國家製度來進行宣傳推廣,尤其是針對那些第三世界國家還有非民主國家進行宣傳。這種革命敘事是完全拋棄了以歐洲為中心的現代政治敘事的邏輯,美國的製度在道義上被樹立為人類最偉大而正確的製度。

    2. 在全球推廣自由經濟還有自由貿易的理念,並且美國的學者,比如說所謂的製度經濟學派,他們還站出來發表文章說政府是市場的保護者,政治製度是自由經濟的保障。所以如果想要人們過上富裕還有自由的經濟生活,就必須要采用美國這一套政治製度還有經濟規則來保障自由貿易的繁榮,所以在製度上,在經濟上全球都需要建立一種美國信仰。

    3. 在大西洋革命敘事還有自由貿易體係的背後支撐他們的是美國堅強的軍事實力。美國在二戰之後在全球部署軍事力量充當了所謂世界警察的角色。我們通過這個統計圖可以看到1960年代以來美國的軍事開支增加了接近17倍,但是得益於全球自由貿易自由經濟網絡的利益,軍事開支占GDP的比例反而是從8.9%下降到3.45%。也就是說美國的十字軍戰士是包含了政客、學者、商人、軍人等等,是一個龐大的複合體。

    那麽這套體係時間上距離今天更近,對於普通人來說也更為熟悉,因此人們往往因為這套體係而掩蓋了或者說忽略了過去美國新教主義的底層邏輯,誤以為美國的精神或者說美國夢就是大家一起賺錢、一起消費、一起享受,然後推翻政府搞革命,把消費主義、享樂主義、自由民主理解為美國精神或者說美國夢的話,這毫無疑問是非常膚淺和錯誤的。美國夢從來都沒有變過,它就是狂熱的清教主義思想。一邊是孤立主義,另外一邊是征服世界,兩者其實都是美國夢的不同表現,也就是說一個美國夢,兩種方法各自表述,簡稱一夢各表。

    在這個與舊世界劃清界限的清教主義信條以及征服世界的十字軍激情之間,這顯然存在矛盾。那實際上美國的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等等各種政策就是在這個天平的兩極之間來回搖擺,所以我們會周期性的發現美國,它時而采取孤立主義,時而又擁抱全球主義,就是因為美國的底層邏輯有兩種不同的表現形式。但什麽時候要恪守清教徒孤立主義的信條,什麽時候要擁抱十字軍的激情,這個是完全取決於。圖孤立主義的信條什麽時候要擁抱十字軍的激情,這個是完全取決於美國的國家利益。說穿了這一切還是以美國人自己的利益作為優先。

    那麽話說到這裏,有人可能會問,就是美國人這樣來回折騰,一會是孤立主義,一會又是全球主義,這樣來回搞,他們自己不累嗎,不煩嗎?我可以非常明確告訴你,他們不但不累,而且還非常樂此不疲。為什麽呢?因為美國人從起源來說,本來就是一群狂人,一群狂熱的新教徒,他們的精力是過於旺盛,這個特征也是深深的印刻在美國的文化基因當中的,也印刻在美國的底層邏輯當中,它很難被改變。

    著名的通俗曆史作者保羅·約翰遜在《美國人的曆史》這本書當中就寫到了美國人的這種特征。他的原文是說,他們當中最優秀的人,或許也可以說是他們當中最為極端的人,都是些自以為是的家夥:

狂熱不妥協

傲慢自負

談判精力充沛

百折不撓

英勇無畏

    而且美國人的這種激情和狂熱,有時候是建設性的,偶爾也有巨大的創造力,但是有時候卻是社會和政府的危險所在。這段話是非常經典的一段話,我們在之前幾十年可以說是見證了美國人的狂熱帶來了創造性和建設性,但是之後的幾十年有很大概率是要體會一下新教徒的激情所帶來的破壞性和危險了。這個也就是美國的底層邏輯,你喜歡也好,不喜歡也罷,它都不會改變。

    那麽從這個角度來看呢,川普就是一個典型的美國人,因為川普這個人的想法足夠瘋狂,足夠大膽,而且他有足夠強的執行能力,有很強的實力能夠將這些瘋狂想法付諸於實踐,那這一點就讓他成為一個非常典型的美國人。

    那麽我知道川普有很多的支持者,有很多反對者,但不管你支持他還是反對他,你都必須承認他就是一個典型的美國人。如果你都意識不到這一點的話,那說明你對美國真的是一無所知,你不了解美國的曆史,你不了解美國的底層邏輯。但是這個就恰恰是華人的問題,整個華人社區很難有人真正的能夠理解美國,能夠理解川普,因為華人他跟美國人的性格截然相反:美國人是瘋狂的清教徒,而華人是一群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儒家信徒。所以這兩種截然不同的人很難是理解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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