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下降,國家實力遭受挫折的是大規模白蓮教武裝暴亂。對外戰爭的失敗和權益受損也沒有動搖統治根基,但是長毛之亂突顯了步入暮途的景象。滿清的最大最強的政權保衛者,國家的建製武裝力量被粉碎(以蒙古騎兵軍團在中原的覆滅為標誌),依靠的漢族地方勢力建立的私屬團練軍擊敗荒唐反智自亂自戕的長毛,不得不對漢族精英大規模分權相安。在攻克天京、曾帥向北京600裏紅旗捷報後朝廷抑製不住猜忌疑慮意欲對湘軍“查賬”,要湘軍報告收繳長毛財貨時,九帥之下群情洶洶並有陳橋事變之議,在曾帥和中央恭親王等的調和下才沒有鬧出早50年的“驅逐韃虜”。同光中興看似“改革開放”,實際上當時大清的民族矛盾遠過於日本的幕府與天皇公家以及大名的矛盾。內部尤其是權利階級的不一致,漢族精英的權勢上升到前所未有的層麵直至庚子年間的東南互保。上下不一中興便如曇花,這和日本的維新有本質的差別。滿清的問題不僅是皇權集權,也是少數異族統治產生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