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馬行空

  浦江風起，夜色如墨。此時的大殿，早已是燈火輝煌，一場大戲正悄然拉開帷幕。殿外江水滔滔，似訴盡萬千蒼生的隱忍與無奈。

  且說天馬行空，本是江湖豪傑，崛起於微末間，數十載叱吒商海，開創了一片嶄新天地。他創立的“螞蟻山莊”，一時名動天下，助無數江湖子弟渡過急難，亦成為世間經濟之樞紐。

  然天馬行空性格灑脫，慣於直言。某年浦江之畔的“博鼇劍會”，他持劍而立，語出驚人：“江湖規矩固然重要，然不破舊格，何以興盛？當今天下所行之道，或有掣肘，宜大改之。”

  此語一出，如投巨石入江，驚起無數風浪。然正當江湖議論紛紛之際，一股無形之力已悄然籠罩在他頭頂。次年，他的“螞蟻山莊”遭人封山查賬，“天貓會所”亦被重罰。天馬行空自此淡出江湖，隱居海外，江湖傳言，他此番為“鐵拳所困”，不敢再踏中原一步。

  與此同時，錦衣衛傾巢而出，江湖中一場血雨腥風。民營山莊日漸式微，武林經濟皆陷低穀，江湖一片愁雲慘霧。

  數年後，百業凋零，民不聊生。各地獻忠，紛紛起義，直逼京城。忽一日，國策稍有調整，漸顯“招賢納士”之意。便在此時，一道聖旨自京城而出，直抵南洋：“速召天馬行空歸朝。”

  是夜，浦江大會設宴，江湖各路人馬皆來觀禮。聖上親臨，坐於高堂之上，言笑間暗藏殺機。

  天馬行空自南洋歸來，步入大殿之時，風度依舊。他身披藍袍，神色從容，行至殿中拱手一揖。

  聖上望他一眼，緩緩道：“愛卿，朕念你昔年功績，今江湖動蕩，經濟不振，特命你重新掌管‘螞蟻山莊’，為朝廷效力。你以為如何？”

  天馬行空麵色微變，沉吟片刻道：“微臣不敢不從。”此言一出，朝中鴉雀無聲，唯有風從殿外吹來，燈火搖曳。

  聖上微微一笑：“愛卿忠心可嘉，朕深感欣慰。然江湖規矩需先立足國策，你當慎言慎行，切勿再蹈舊轍。”

  次日，天馬行空約吾輩舊部與浦江邊相見。彼時他負手而立，目望遠處江麵，似在思索什麽。吾上前一步道：“行空，你昔年何等意氣風發，如今怎會甘心為朝廷驅使？”

  他聞言一笑，目光深邃：“賢弟，你我皆知，江湖已非往日。若不妥協，豈能得一線生機？今日之局，不是我想與不想，而是不得不為。”

  我冷笑一聲：“江湖傳言，你被招安，此話可否屬實？”

   他沉默片刻，道：“招安與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否能借此之勢，逆流而上，為民間爭取一絲轉機。”

  我歎道：“然朝廷之術，向來喜用即棄。你自詡天馬行空，豈不怕被困於囚籠？”

  天馬行空微微一笑：“風吹雲動，天馬豈能久困？昏君自以為掌控棋局，可若棋子翻身，誰知最後贏家又是誰？”

  我聞言默然，目送他轉身離去。他的身影漸漸融入江邊夜色，似一抹遊離於棋局之外的幽影，神秘莫測。

    自天馬歸來，江湖動蕩之局略顯平息。朝廷的棋局依舊在布，民間山莊卻依然觀望。是“罪己詔”，還是“招安書”？無人敢言，也無人能言。

  江湖路遠，風雨未歇。天馬行空是否能掙脫囚籠，再次策馬奔騰？還是終將成為棋局中的棄子？這場大戲，尚需時間揭曉。但不管如何，這夜的浦江，注定不會平靜。

  我佇立江邊，風吹衣袂，心潮起伏。江湖沉浮，豈是我輩能左右？隻願他歸來之日，仍能如天馬般，自由翱翔於九天之上。。。。。。

 

 

                  2024冬至  微醺執筆 逆耳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