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外交政策》網站發表耶魯大學政治學副教授馬廷利(Daniel Mattingly)的文章說,幾十年來,美國一直在全球促進民主。但在美中競爭日益激烈的情況下,出現了一個問題——北京是否試圖以類似的方式輸出其專製獨裁政治製度?中國領導人習近平說,“我們不尋求‘輸出'中國模式”。
然而,如果相信他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中共正在大力軟性推銷其獨裁政權,為此在公共外交和影響力行動上投入了大量資金,旨在讓全球公眾更能接受其非民主的政治製度。為了向國外推銷其政治製度,中共將自身塑造成反應靈敏、任人唯賢、在引導經濟增長方麵非常有效的形象。宣傳視頻以鼓舞人心的無人機拍攝工程奇跡為特色,例如中國的高鐵網絡、令人印象深刻的橋梁和閃閃發光的機場等。
中共軟推銷策略中最重要的元素是吹捧中國非凡的經濟增長。中共的對外宣傳聲稱,中國在將數億人從每天一美元的貧困中解救出來,進入全球中產階級方麵取得了令人鼓舞的成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習近平和其他黨的領導人經常強調要“講好中國故事”,並在國內外傳播關於中國的“正能量”。這些信息不僅回避了中國政治製度的專製獨裁主義本質,還聲稱中國實際上實行“全過程民主”, 執政黨雖然不是選舉產生的,但代表所有人的利益。中共推銷其不自由的專製獨裁主義製度,同時將中國打扮成平民主義民主國家。
中共通過一係列渠道推送這一信息。為此建立了一個全球電視新聞網絡 CGTN,作為對CNN或BBC的抗衡。中共的全球通訊社——新華社進軍海外市場,將其內容刊登在外國報紙上。中共還越來越多地在社交媒體上利用秘密影響行動,為那些樂於推銷中國製度優點的網紅幫腔。
中共大外宣是其軟實力重要一環
很明顯,中共的信息傳遞主要在富裕的民主國家之外建立起對中共專製獨裁製度的支持。中共推銷的信息在哥倫比亞、肯尼亞、墨西哥、尼日利亞和南非等發展中國家尤其引起共鳴。中共為擴大其媒體影響,向這些地區而投入巨資。CGTN於2012年在內羅畢開設了分社,中共的英文報紙《中國日報》已經與拉丁美洲的數十家媒體簽訂了內容共享協議。
中共還有一個補充戰略——舉辦研討會和峰會在精英中推銷中國式治理的優點。到2010年代中期,中共平均每年在發展中國家開展1,400個關於國家治理、種族政策和新媒體等問題的培訓項目。中共還在非洲為來自單一政黨主導政權的政治家開設特殊培訓學校。2022 年,中共與安哥拉、莫桑比克、納米比亞、南非、坦桑尼亞和津巴布韋的執政黨合作,在坦桑尼亞成立了尼雷爾(Mwalimu Julius Nyerere)領導學校,側重於非洲政黨的中共式政黨治理和紀律課程。中共解放軍還在中國和國外的軍事院校,培訓外國軍人如何保持對軍隊的控製。
從長遠來看,中共將強大的執政黨和資本主義市場經濟元素獨特融合,在其他地方很難複製。此外,鑒於中國經濟放緩和中共成為習近平的個人獨裁政黨,北京的經濟吸引力可能很快就開始失去光彩。中共正在抓住機會在海外從零開始定義自己。北京是一個新麵孔,可以介紹自己是陳舊的華盛頓更好、更輕鬆的替代品。美國製度的最佳廣告仍然是美國本身——以及該國實現其民主理想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