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骨的生命,高貴的靈魂

來源: 墨明 2024-03-07 17:59:43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1870 bytes)

透過和煦吹拂的春風,我們看見了三月的蓓蕾綻放出早春第一抹殷紅,穿過大街小巷流動的霓彩,我們感受到青春之歌演繹著新一代的亢奮。陽春三月,春暖花開,春回大地處處洋溢著綠色生命的蓬勃,春滿人間處處充滿著春姑娘撒向人間的摯愛。

如果說,女人是造物主恩賜給人類的天使,那麽,陽春三月是女人帶給生命蓬勃的綠色希冀。此時此刻,我為女性感到由衷的驕傲,是她們帶給人類諸多的摯愛和溫暖,是她們讓我倍感到早春新綠悄綻、生命蓬勃,是她們燃起我熾熱的心,也是她們撩撥起我冗長追思的情懷,正是她們讓我清晰地看到一個美麗高貴的身影帶著微笑緩緩地向我走來,就是她,時時刻刻地震撼我枯竭的心,喚醒我麻痹的靈魂……

當我打開筆記本電腦時,我的心依然澎湃不已,我的腦子裏卻一片空白,我好像一個失去記憶的人在無緒中茫然不知所措,麵對失憶中神聖的曆史,我自己卻有一種深深地對曆史的愧疚和負罪之感,空茫之中,我的眼前便湧現出了林昭那高貴的微笑並帶著憂慮的臉龐中重疊著兩種截然不同的生活畫麵。一幅呈現出生活在今天這個貌似神奇的繁榮的國度下,那些遺忘曆史、光鮮亮麗的少男少女都沉醉在物欲橫流的世界裏之中,仿佛一夜之間來到了空前盛世的鬼魅社會;另一幅卻赤裸裸地展現出盛世的光環照射下人山人海的一群群求職者焦慮懇切的目光和那些生活在底層的人們疾苦求生之路的艱辛背景。生命如此的活生生勒在真空和懸崖之中,人間卻依然生龍活虎在水深火熱之中。

現實的兩幕讓我苦痛不堪,令我倍感交集,卻也是這個紅色社會吸血壯大的真實寫照,更是中華民族千古以來忍辱負重忍氣吞聲的文化之根。在這個浩瀚無際的宇宙萬物生靈中,這個被譽為舉世文明的特色民族其實是一個把文明關閉在狹隘的民族文化的空間裏沾沾自喜、相互摧殘,作為一個生命體,我有一種被禁錮壓抑數千年的羞恥之感,一種猛然頓悟的熾烈之魂敲醒了我麻痹的心,我深深的感到自己的渺小和蒼白,盡管如此,我也意識到自己肩負著一種重任,一種不能忘卻曆史見證真理和正義的責任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以常識的話語,真實的故事,告訴人們不要忘記曆史,要懂得做一個有良知有正義的中國人。在這個人格扭曲的社會,我有責任把想到的知道的說給世人聽,要讓每個人明白……與良知同心,與正義同步,與曆史同在,這就是一個作為華夏子孫的自由生命體對民族和時代的進步召喚。時值三八節來臨之際,讓我們以生命為主體來追思和緬懷一位讓人可敬可愛的自由女神──林昭,它風骨人生和高貴靈魂的事跡永遠照耀人間,她是我們這個民族的女性中最傑出、最不了起的一位為民主自由而英勇獻身的女戰士,她就像今天的烏克蘭人一樣為自由而戰而死——“不自由,毋寧死!”。

翻開曆史的史冊,我們為那些為人類創造文明的女士而感到驕傲和自豪,也為那些為人類的民主和自由遭到慘不忍睹地殘殺的女勇士而悲痛和痛斥。從古希臘神話中的智慧女神雅典娜到中國古代的黃道婆;從曾兩次獲得諾貝爾獎金的居理夫人到新中國第一個敢於以小說真實揭露曆史真相的章詒和女士,從十九世紀英國女詩人勃郎寧夫人到南宋的李清照;從被譽為“國際婦女運動之母向暴風雨呐喊的勇士”的克拉拉.蔡特金到中國近代為民主事業而獻身著名的民主女革命家秋瑾和被極權專製獨裁劃為“右派”、“反革命”和“反個人崇拜”而慘遭殺害的捍衛生命尊嚴和自由的風骨女士──林昭、張誌新和丁祖曉等……

林昭,蘇州人,1932年生,原名彭令昭。據說因她特別愛讀《紅摟夢》,尤其喜歡林黛玉,因此改名林昭。1954年,她以江蘇省"文科狀元”的資格考入北京大學中文係編輯專業(後改為新聞專業)。林昭則以江南女兒獨具的聰穎與文思,以她的古、近、今體兼能,詩、詞、文俱佳的豐贍素養,在北大詩壇占得一席之地!“林姑娘”的美稱由此興焉!她極愛與人逗嘴,每次雅集總不免先口戰良久,戲謔爭勝,猜燈謎、憶亡書,氣氛熱烈。

林昭在北大是個有名的才女,也是中國近代確實難得的一位具有思想、才華橫溢的女子。有一次,魯迅夫人許廣平到北大來同年輕人座談。同學們爭相發言,表達對魯迅先生的敬愛。林昭突然發言:“請問,魯迅先生要是活到現在,會怎麽樣?”幸虧許先生沒有聽清她的提問。

林昭參加了北大詩社,經常在北大校刊和學生會主辦的《紅樓》刊物上發表詩歌散文,又為北大《自由論壇》編過牆報。後來詩社和論壇的許多人都被劃為右派分子,林昭自然在劫難逃。她也是那個恐怖年代莫名其妙地被劃為右派一位無辜的知識分子。

1957年,林昭被極權專製的獨裁劃為“右派”送去勞教,但她拒不認罪,還向學校領導發出一封責問信:“當年蔡元培先生在‘北大’任教時,曾慨然向北洋軍閥政府去保釋‘五四’被捕的學生,你們呢?”。林昭大義凝然並對專製極權進行地批駁說,這是“極權統治者所慣用的偽善語言,其顛倒黑白而混淆視聽可謂至矣!這句話正確地說,應該是:一九五七年在青春熱血與未死之良知的激勵和驅使之下,成為北大‘五•一九’民主抗暴運動的積極分子!”

1960年被人告密誣陷,說他們組織進行反黨活動,林昭被逮捕,判處有期徒刑20年。

在獄中,林昭這位性格倔強的姑娘從不低頭認罪,她用各種方式陳述冤情,表示抗議。她在牢獄之中,一邊忍受著殘酷的折磨,一邊思考著這個民族苦難的來源。監獄的記錄《林昭服刑期間重新犯罪的主要罪行》中說:“她用發夾、竹簽等物成百上千次地戳破皮肉,用汙血書寫幾十萬字內容極為反動的信件、筆記和日記。”在林昭的血書中有這樣讓人目不忍睹的片斷:“一九六五年八月八日,被移解而羈押於上海第一看守所。在彼處備遭摧折,屢被非刑;百般慘毒,瀕絕者數!寸心悲憤冤苦沉痛激切,不堪追憶,不可回想,不忍言說!憶之如癡,想之欲狂,說之難盡也。嗚呼!哀哉!此是何世?!我是何人?!所懷何誌?!所遇何事?!天哪,天哪,尚得謂有天理,謂有國法,謂有人情,謂有公道耶?!此衣是一九某某年八月間穿上,時正在桎梏之下,又無紙筆,乃在背上血書‘天日何在?!’四字,聊當竇娥自誄。”

在一個不把人當“人”看待的專製極權的年代,在一個流氓、殘暴、淫威的專製國度裏,更不要說那些把政治犯不當人看待的監獄中。在受到各種難以想象的迫害的囚室裏,林昭用她那具有穿透力的目光無情揭示了曆史迷霧,她發現在革命的旗號下是一場卑劣的騙局。在血書中,最為驚心動魄的片斷是她設想的與最高極權專製獨裁的對話。對著這個當時全民無限膜拜的“人間上帝”,林昭斬釘截鐵地說道:“一九五七年的反右運動是腥風血雨的、慘厲倍常的、臭名遠揚的醜劇,是‘官逼民反’。”而她自豪地把自己定位為“反對‘暴政’的自由戰士和青年反抗者”。在這場虛擬的對話中,林昭淋漓盡致地批判個人崇拜,指出階級鬥爭理論的荒謬,深刻闡述了民主、自由、人權、人道、法律和經濟的私有化、軍隊國家化的一係列設想,以及作為一個基督徒的殉道精神。在血書中,她寫道:“信是以自己的鮮血所寫的,因為當時我被非法剝奪了紙筆!——沙皇昔年對於詩人萊尼斯的管製方法之一,盡管它當時行於之於萊尼斯似乎十分有效,而如今行之於這個青年反抗者便更不見得有效。”林昭的妹妹彭令範在記述中一次和母親去探監的經過,林昭對母親勸她的很多話,都聽不進:“他們是不會放過我的,我一定會死在他們手裏。”母說:“你可以不死在他們手裏,眼光放得遠些。”林昭:“這是不可能的!”母親急了,叫她的小名說:“蘋男,你腦子放清楚些,你死後沒人追認你為烈士,你死在溝壑中無聲無息,你的作為隻會給我們家庭帶來無窮無盡的災難……”林昭毫不猶豫地回答說:“那也隻能對你們不起了,我為真理不惜任何代價!” 經過一九五七年慘烈的反右運動,以及餓死成數千萬人的“三年自然災害”之後,文革大浩劫繼而降臨這片苦難的土地。林昭所反對所批判的邪惡,在這十年間如同潰瘍崩決般發作起來。可以說,林昭是我們民族最早的覺醒者,她的思想深度超過了遇羅克和張誌新,她的遠見卓識直到她殉難二十年後才被後人所理解。

林昭的命運遠遠超過我們想象中的悲慘。林昭的好朋友、同是北大右派的張元勳曾經去探望林昭,林昭說,她每天都遭受到受獄卒唆使的女犯們的撕、掐、踢、打,“我怎麽能抵擋得了這一群潑婦的又撕、又掐、又踢、又打,甚至又咬、又挖、又抓的瘋狂摧殘呢?每天幾乎都要要一次這樣的摧殘,每次起碼要兩個小時以上,每次我都口鼻出血、臉被抓破、滿身疼痛,衣服、褲子都被撕破了,紐扣撕掉,有時甚至唆使這些潑婦扒掉我的衣服,叫做‘脫胎換骨’,那些家夥在一旁看熱鬧!可見他們是多麽無恥,內心是多麽肮髒!頭發也被一綹一綹地揪了下來!”林昭還告訴張元勳,她麵臨著被獄卒淩辱和強暴的危險,而她唯一能夠保護自己的就是用針線將上衣和內褲子縫合起來。

林昭在最後的日子裏,在獄中寫了兩首震撼後人的短詩,一吐她心中的委屈和憤懣。她在一首《獻給檢察官的玫瑰花》的詩中,對不公正審判提出強烈抗議:向你們,我的檢察官閣下,恭敬地獻上一朵玫瑰花,這是最有禮貌的抗議。無聲無息,溫和而又文雅!人血不是水,滔滔流成河……臨刑前,她還咬破手指用鮮血寫了《血與自由的獻祭》一詩:我將這一滴血,注入祖國的血液裏,將這一滴血,向摯愛的自由獻祭。揩吧!擦吧!洗吧!這是血呢!殉難者的血,誰能洗得去?當時,林昭的一位同伴曾勸過她:“何必這樣來赤裸裸地反抗?這不是把自己推到絕路上去嗎?”然而,林昭卻這樣地回答了我:“血流到了體外,總比凝結在心口裏要舒暢得多呐。”這就是我們最可愛可敬的自由戰士──林昭,一個為了捍衛生命的尊嚴而麵對極權暴政的流氓淫威下從不畏懼,她用鮮血譜寫了生命之歌的自由新篇章,她用真理奏起生命尊嚴的交響曲!

1968年4月29日,林昭被槍殺,時年隻有36歲,而且是一個未婚的女子。據目擊者描述,當天下午三時半左右,兩輛軍車開到上海龍華機場第三跑道,兩個武裝人員架出一個反手背綁的女子,她口中塞著東西。他們從她腰後一腳,把她踢跪下。另外兩個武裝人員一人舉手開槍,她先中一彈,血濺衣衫,倒地爬起,又開兩槍,腦漿塗地,仆於荒原!

更加駭人聽聞的是,第二天,一名警察來到林昭母親家中。當林昭的妹妹驚恐地打開大門的時候,警察臉上的神情是惡棍殺人之後的得意和對犯人家屬極端的輕蔑。這個冷血屠夫隻說了三句話:“我是上海市公安局的。林昭已在四月二十九日槍決。家屬要交五分錢子彈費。”在地球這個生活著數千年的人類正朝著向文明邁進的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竟然在這個號稱新中國發生這樣慘無人道的悲劇而且活生生的展現在我們的世人麵前,我想許多人看到了一幕必定會毛骨悚然、義憤填膺,這一幕讓我們看到了這是一個沒有人性的極權殘暴專製的國度,一個沾滿人民鮮血、其實脆弱不堪的專製特權的流氓惡魔所作所為,這種漠視生命濫殺無辜的法西斯行徑,曆史永遠都會牢牢刻錄在冊。

林昭之死,則由於是被密,殺及滅屍更被掩蓋得毫無蹤跡!她的冤案於1980年12月11日予以平反,北京大學的師生們為林昭舉行了悼念會,會上有許多著名的教授講了話,並由蘇南新專和北大的同學,集資為林昭她們母女建墓,墓地在蘇州靈岩山麓,韓世忠墓一側,但隻是一座衣冠塚。遺憾的是,林昭的平反,算不上徹底。因從林昭這份判決書上,看到隻是由於林昭因患有精神分裂症,才得以免罪、改正的。事實上,乃是作為一件普通刑事案件來處理的,不算是烈士。就這一點上來說,恐林昭在九泉之下還是不安的。最令人無限悲憤的是林昭以自己鮮血書寫的幾十萬字文集至今仍然下落不明,至今不敢公布於眾,這是一個暴政多麽醜惡和流氓的罪行!這些暴政惡魔要盡一切之能抹掉她的任何痕跡,這說明了這個國家多麽無恥又多麽虛弱。吳國光教授的話令我們更加明晰:一個沒有人性、殘酷、無恥而且虛弱的國家,還有什麽希望?一個無止境地容忍殘酷和無恥但卻苛求良知與智慧的民族,還有什麽希望?林昭死得慘烈,死得冤枉!她以血書見證了一個時代的黑暗與殘暴,見證了一個沒有人性的極權專製的國度,她無愧是中華兒女傑出的一位女勇士!

我們知道,生命是一個人對自我的確認過程,也就是對自我的感受過程。如果說,生命是被在愛的撐護下成長的,那麽,對於生命,就像綠葉上的一滴露珠,在春晨的陽光中晶瑩剔透,這是一個自由生命體多麽美好的希望啊。可在黑暗的歲月裏,林昭的生命卻是在被虐待和扼殺的黑夜裏受盡恥辱倔長的,她以生命的尊嚴彰顯人性的光輝、靈魂的高貴,她的風骨人生,留給我們一個深深的強烈的血痕,昭示著我們對生命主體深刻的認識和思考。生命,對一個人來說隻有一次,正因為這個唯一,生命才顯得那麽的尊貴,甚至於至高無上。但我發覺,生命中真正的意義在於人的光輝和尊嚴,一個生命連尊嚴都沒有了,在生命的曆程中有何價值?有何意義?隻有生活在民主和自由的權利世界裏,生命才享有民主的追求和思想的自由,才讓我們懂得了一個人的尊嚴的神聖準則。這就是生命的風骨和靈魂的高貴。

時間長河就像一江春水向東流永不停滯地向前奔流,時間從來都不會有季節省略,曆史當然也不應該有空白。可是,在咱中國今日享受著先人為我們獻身創造利益和幸福的芸芸眾生,居然對專製特權抹殺曆史真相,顛倒黑白的倒行逆施卻無動於衷,我們的國民在強權的淫威下竟然如此的失憶與犬儒,對先人的高尚節操、豐功偉績和風骨人生不願回顧、不敢讚美。說謊與齷齪每個民族都有,什麽時代也避免不了的。但像時下咱中國這樣的社會,上下都在說謊,到處齷齪,實是令人感到驚訝與擔憂。這種現象無論是文化與生活,還是官場與商業都已成為普遍,而且到處充斥著醜陋、醜惡和流氓。而以官員腐敗、官僚集團和犬儒幫閑最突出,則是極為罕見的。麵對集體的沉淪,麵對曆史的呼聲,我們生活在今天的人仍然在淡忘和健忘之中,這是我們這個民族患有的麻痹症和失憶症的悲哀。隻有曆史,我們才生活得真實,才深知與生命相連,與良知同心,才懂得什麽是真理和正義,才明白什麽是生命的價值和意義,才知道自己肩負是什麽樣的責任。我們每個人應該用更多的時間在更多的曆史檔案和回憶來填充被人們有意或無意留下的空白,雖然一些真實的曆史給我們留下諸多的遺憾和悲慟,但我們每個人沒有權利抹殺曆史,顛倒黑白,反而有責任見證曆史的真真切切,點點滴滴,還原曆史的真相,這是起碼的一個自由生命體的良知和正義的神聖使命。

曆史見證了一個時代背景的大小事件中的人物,尤其是普通人物的大大小小的命運,或悲、或喜、悲喜交替,生活的原生態,常常更能反映出曆史的本相。

林昭死於“極權專製”暴力之手,她的死,是正義不滅的象征,是宣示生命自由體的一種思想力的高揚,是捍衛自由生命主體的高貴靈魂。麵對獨裁極權專製的淫威下,她毫不畏懼,在那個黑暗的歲月裏,她麵臨著種種選擇,她可以不死,可以有各種各樣的活下去的途徑,可是,她選擇了死的這條道路上,為了爭取人的基本民主與自由,為了真理,她抱著“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之誌以赴死。她用死向後人投下了一句氣貫長虹的誓言:“曆史將宣告我無罪!”這就是那個讓我們最為可敬的女人──林昭。她用尊貴的生命向後人證明她是正確的,她以錚錚風骨的生命體使殘害者用盡方法要她屈服的一切圖謀伎倆歸於泡影!她是北大五四精神延續的支柱,她是生命境界中靈魂最高貴的一座亮麗的豐碑。

林昭的悲慘遭遇雖然已是一個遠去的悲劇故事,但麵對曆史,生活在今天的我們怎能無動於衷?怎能視而不見?正像作家方方所說的那樣,我們怎能不無數次無數次地反思。反思一段漫長的曆史,反思一個時代劈頭蓋腦地傳存下的觀念;反思我們自己。偶爾的時候,也攤開自己的雙手,思付一下,自己的手上是否也留有林昭的血痕。

曆史是一座寶藏,它蘊藏著人類智慧的一切財富,也見證了人類醜惡的一麵。縱橫古今,從奴隸社會到當代社會,無不是人類為追求民主自由,追求文明進步的一個悠遠曆史的濃縮展示。追索在人類文明的起源上,徜徉在發展和大起大落的人類追求進步的文明波瀾中,真切感受那些為人類民主和自由而不懈努力的生命曆程,我們由衷的敬意並以繼承遺願。

曆史,是我們的前車之鑒。它是人類文明的集體記憶,是對人類文化文明的反思,是人類追求民主和自由凝聚的同心圓。曆史,是我們的一麵鏡子。它記載著人類生命的靈魂和文明的光芒,昭示後人免蹈前人的履轍,指示著人類文明將來美好的希望。

雖然人們習慣用忘卻來撫慰自己受過傷害的心靈,雖然那些本該永遠銘刻在心的東西有時竟然被我們有意無意中地淡忘。但曆史的長河一往無前,像古老的鍾聲,以其渾厚而清亮的聲音,穿越數千年人類文明的悠悠歲月,至今依然縈繞在人們的耳畔,甚至深深地鑽刻在人們的心中。那些扼殺人類追求文明進步、追求民主自由的魔鬼惡霸,那些抹殺曆史真相、顛倒黑白和倒行逆施的曆史罪魁,那些沾滿人民鮮血的劊子手,最終將被緊釘在十字架上送往曆史最高的審判台,曆史將給我們一個最公正的判決!正義永遠戰勝邪惡!真理是屬於真正追求民主和自由的人們!

1、(參閱張元勳《北大往事與林昭之死》,許覺民編《林昭,不再被遺忘》)

2、(參閱餘傑文章《自由之魂:從雷震到林昭》、《被忘卻的林昭》)

3、(參閱牧夫《觀於林昭的補充資料》)

4、(參閱《南方周末》1998.09.04日 邱隱《帆林昭最後的日子——紀念林昭這位令人尊敬的自由戰士》)

2009/春初稿   2022/春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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