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曾困惑我,同時也會懷疑是否別的群體也如此,衹是我作為外人沒有看到。而現在則基本上相信此現像在中國人中是較其他族群突出的,因已有解:是中國文化的開放性所致。
如吾前所述,中國文化來去自由。一來,中國文化有宗教而無宗教負擔。二來,中國文化沒有種族要求。"華夷之辨",接受文化即算華夏。那麽反過來,華夏也可自由放棄。於是,各種人性就在中國這個舞臺上演,所謂三教九流,又或曰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一朋友長年研究和實踐中國文化,曾神色飛揚地說中國是一"大世界",而非僅僅是一個國家。吾對此語一直留有印像,但似懂非懂。今明之矣。又聞有西方學者認為中國乃是一個文明矯裝成的國家。亦是之謂也。
在強調宗教和種族的文化裏,人沒有輕易離去而依附他方的自由,永久綁定在宗教和種族之中,那麽離心離德者自然就少得多。但,在諸如宗教戰爭、種族戰爭、殖民主義等集體行動中,他們就會表現得極為統一、固執、殘酷。
而大世界中國在漫長的歷史裏卻鮮有因宗教、種族、殖民主義而戰。
這麽看來,在大尺度的時空裏衡量,離心離德者衆也不算是多壞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