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房玄齡夫人的愛想到的:真愛vs 真實的愛 2

基本上愛情文學作品似乎很偏題,很少從頭到尾在一起的一對,大多數文學裏的愛情故事都是關於兩個相愛的人如何經曆千百個阻礙和磨難- -家族仇恨,門不當戶不對,外力的阻礙,妄念誤解,倫理規矩。。。為了真愛想盡辦法在一起,不管是死還是活。我們本土的文學有賈寶玉和林黛玉,梁山伯與祝英台,許仙和白蛇,西方的比如Shakespeare ‘s Romeo and Juliet羅密歐和朱麗葉(以2人的死在一起為愛情見證),比如Goethe's The Sorrows of Young Werther少年維特的煩惱(以維特的自殺結束),也有快樂結局的,Jane Austen’s Pride and Prejudice 傲慢與偏見(以Lizzy和Mr Darcy的結婚結束)Charlotte Brontë ‘s Jane Eyre 簡愛(以Jane and Rochester結婚結束)。問題是文學作品在寫完了那些刻骨銘,心蕩氣回腸的愛情故事就打住了,好像真愛找到了就可以把時間停在那兒了,真愛會永遠在那兒,如同小孩子的童話故事的happily ever after。

那曆史人物呢?在中國幾千多年古代近代的曆史裏,我們讀到的曆史是大多數是男權文化下的一夫多妻的男女。那時的文化社會科技交通環境下要遇上那個眾裏尋他千百度的真愛實在比登天還難,有因為真實的現實是在進洞房前實在太少的接觸,溝通和了解,加上太多的社會規則條條款款,和政治家庭聯姻目的。

那他們應對的方式就是娶多個老婆,來滿足對愛情的不同要求:門當戶對,才情見識,容貌舉止,生理反應。。。,有點像買彩票,中的機率很小很難預料。所以才有如此多的文人墨客國家棟梁家有善於打點家室的正妻側室外有風月場上紅顏知己,才會讀到諸如秦淮八豔那淒美絕倫的愛情故事,所以能遇到真愛並為了那份真愛而廝守在一起的情侶真的鳳毛麟角。在這裏想到的是3個很有轟動性的曆史情侶.

第一是2000多年前的“鳳求凰”的曠世之戀主角司馬相如和卓文君,算是一對典型的,頗具現代風格的真愛。公元前140多年,他們為了愛受盡磨難,“琴挑”、“夜奔”, 然後文君一夜從白富美墜落到劇貧(把父親氣得要斷父女關係, 一分錢也沒有給),和相如一起家徒四壁,無以為生,返回臨邛開設酒肆“文君當壚、相如滌器”,成為當地熱搜頭條。

文君父親被他兩人丟人現眼夠了,妥協給了他們一些家產,他們日子慢慢好起來。接下來,又錦上添花好事成雙,相如被漢武帝重用,意氣風發的做起了朝廷命官。然後他攜文君共赴長安,可謂是夫貴妻榮。他倆好不容易苦盡甘來,以為這對如此勢均力敵的一對會從此如童話中的公主和王子會毫無懸念的幸福到白頭。但中間也有司馬相如在京城有財有名後,想宿娼納妾出軌要拋棄卓文君的小插曲,文君的以白頭吟》和她的才華讓他回心轉意,2人相守相伴而終。

我相信他們的愛情是非常般配的真愛,不僅男才女貌,而且在才情上,精神上,生活上是非常難得的匹配,但是讓人噓籲的是真愛是多麽的脆弱易碎,即便彼時他為她寫的炙熱如火的‘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時過境遷麵對現實世俗,年輕美貌誘惑,還是差點敵不過。不過也許這個小插曲反倒加固了相如和文君的愛情,老了他們可能還經常拿這個小事故取笑對方。

人無完人,即使聰明如相如也敵不過人的色的本性,也會對別的女子動心啊,正所謂 “淫字論事不論心,論心千古無完人。孝字論心不論事,論事萬年無孝子。” 事和心當真可以分開而論嗎?真愛可以容忍過程中的一些小插曲嗎?

好多年前剛出國念書時交上了一個台灣女孩朋友S,她和男朋友H在同一個城市不同的大學攻讀碩士,我和她正好是一個大學,通過共同的朋友認識的。兩所大學雖然在一個城市,還是有一定距離,所以他們是各自住大學的宿舍,不過他常常會來宿舍看她或接她去他那兒。她和男朋友是男才女貌,其實兩人是一對碧人,從中學就青梅竹馬,一直都情意濃濃,在一起都有10年了,然後就攜手來英國遊學。

我也見過她的男朋友,我還記得有次他來接她去參加舞會,她穿著長長的凸顯婀娜窈窕的黑色閃光緊身晚裙,楚楚動人的挽著同樣盛裝的H, 如同電影明星一樣奪目的一雙佳人。她 告訴我男友是富家子,她家一般,他們幾乎是中學情竇初開時一見鍾情,他對她在感情和經濟上都很投入,她也很愛他。

後來她和我的辦公室的人也慢慢混熟了,覺察到她喜歡上了我的一個中東同事N,N和我是朋友告訴我她有時會約他出去。我也是比較八卦而且覺得和S也算是朋友可以就直接問了S, 你不是有男朋友嗎,真的想和N約會嗎?當時S的回答讓我大開眼界,她說她的感情觀是這樣的,和H的感情如同是她走在一條陽關大道上,寬廣堅實,但是這也不妨礙她有自由走到旁邊的分叉的小路。雖然走了一下小路經曆有些不同,但她永遠都會回到那條大路上的。不過我不記得問她H如果知道會不會介意。後來S和H完成學業回台灣了,再過來幾年聽說S和H分手了。

之所以提到這段舊事,是因為我的朋友S是open relationship 的先鋒, 有點相似於兩位自由存在主義哲學家Simone de Beauvoir和  Jean-Paul Sartre(西蒙娜和薩特)的故事,我想提的第二個曆史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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