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說自己是個企業家。但至少下了海,創辦了自己的公司。
所以,我敢說,我了解創業的艱辛。
不容易,比打工難多了。絕大多數初創企業都是倒閉收場,活下來,並能發展起來的,鳳毛麟角。從最開始的一個粗略的想法,到實施。從最開始的幾個人,什麽都得自己幹,然後一步一步發展起來。沒走過這個過程,你是無法體驗的。
我敢說,任何一家企業,在開始的時候。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合規範的行為。
隻是運氣好,沒有發生什麽事故,或者被逮到。
初創公司資源少,不可能麵麵俱到。
又缺錢又缺人。怎麽辦?一定得忽悠。當然,不能瞎吹,把牛皮吹破了。為什麽不忽悠呢?忽悠也許還能活下去,不忽悠基本就是死,或者永遠就是個小店主。
後來企業壯大了,就會慢慢規範。也不需要忽悠了。
這時,誠信變得更重要。
傳統企業,不包括現在的互聯網新貴,這種慢慢完善的過程,基本上都是在第二代第三代手裏完成,而不是在創始人。你去看那些百年大公司的曆史,大多如此。
這些百年大公司的網站,一般隻會粗略地解釋一下創始人。
不會具體記錄和公布創始人的講話,和其他所有的細節。嗬嗬,那就成了家醜外揚。因為一定有見不得陽光的事情。
好了,現在你來想象一下悉達多,老子,默罕默德,耶穌。
他們其實都是俞敏洪,準備創辦一個教育機構。他們麵臨很多困難。
第一,沒權。悉達多例外,他是太子,但也放棄了。
第二,沒錢。悉達多窮到當叫花子沿街乞討。
第三,沒人脈。
怎麽辦?他們當然可以像現在許多鋼琴老師一樣,在自家的地下室開始帶學生。然後慢慢到外麵去租個門麵。這是一般老實人的做法。
你看這四位像老實人嗎?
俞敏洪是怎麽做的?
廣告鋪天蓋地打,瞎幾把吹,他公布的那些數字啊我敢打賭都灌滿了水。讓現有的學生去口耳相傳(傳福音,積功德)。也許誰帶進去幾個人就免了學費。這個是我瞎猜的。
總而言之,弄得很酷炫,很牛叉。
但其實一點都不酷炫,就是教你考托福,考GMAT,考GRE。
既枯燥,又乏味。
這四位呢,由於其宗教色彩。後世的弟子,就把他們的話編錄成冊。
就成了經典。通俗地說,就是毛主席語錄,習大大思想,眾弟子人人要學習,以達到思想上的統一。凡是教主說的,大家都要深刻體會,遵照執行。
從宗派管理的角度。
好處呢,就是有了基本憲法。大家發生爭執的時候,可以查看,或者作為裁決的依據。
壞處呢,特麽如果習大大讀了錯別字,洗地就可費勁了。
但必須洗啊。誰敢說習大大念錯了?那不是汙蔑領袖,找死。
可是,如果實在錯得離譜,沒法洗呢?
那就隻能說,你的智慧不夠,無法理解,你自己回去好好懺悔。你要努力,多積功德,增長智慧,才能有更多的福報。也許你下輩子到了更高的境界就能理解啦。
所以,如果有人跟你說你智慧不夠不能理解的時候,你就知道,大概率你是對的。
對方無法洗地,隻能對你人身攻擊。
我一直強調宗教與宗教團體的區別。這完全是倆個不同的概念。
宗教是一種理論,是對宇宙和生命的認知,其規範行為處事方式的部分,類似於先秦諸子的修身齊家。當然,國王們也會用來治國平天下。
宗教團體是一個組織,和什麽宗親會啊,黨派啊,一樣。
裏麵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一點不比外麵的少。
我個人的經驗是,遠離宗教團體,隻學宗教。
學它的出世法。對入世法呢,符合自己習慣和道德要求的,就做。否則,就放棄。入世法一定是與時俱進的,是變化的,也必須變化來適應壞境。
比如,佛教北傳到中土,就與儒家集合,形成獨特的大乘佛教。
比如,馬丁路德向天主教會發起挑戰,到英國國王亨利八世完成英國宗教改革,立新教為國教,脫離天主教。為後來歐洲文明的飛速發展打下了基礎。歐洲脫離了幾百年的黑暗時期。
但是,一個宗教的出世法是不變的,這是它的核心。
最後這一段,是與文化兄和多多商榷。
歐洲文明,和後來的北美文明(歐洲文明在新大陸的延續),最近幾百年確實獨領風騷,傲視全球。無論是文藝,經濟,科學,人文,全方麵領先。從英國大憲章開始,其創立的自由民主體製更是被稱為人類的燈塔。怎麽誇都不為過。
但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我們在讀賈誼的《鵩鳥賦》的時候學過這句。
這種自由民主的體製,導致了白左思想的泛濫,隨著國門的洞開,這個體製正在逐步走向自我毀滅。如果不能及時再出來一個馬丁路德,進行改革,歐洲和北美,有可能再次進入黑暗時期。
白左思想的泛濫,與新教的博愛,會有聯係嗎?
如果歐洲文明自我毀滅了,曇花一現。
誰又能說,它比五千年中華文明,更優秀呢?
什麽是優秀?
能活下去的才是優秀。
別忘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達爾文的進化論。
看一種文明,幾百年隻是彈指一揮間。難道五千年中華文明,就真的沒有歐洲文明可以借鑒的地方?
不一定吧,傲慢了吧。
在我看來,一個正在摧毀歐洲文明的主要原因,正是傲慢。
白左們的博愛,並不是真正的愛。其實,是一種居高臨下的傲慢與由此產生的莫名其妙的憐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