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境界,就是如陶三的那篇,找一個人少魚多的地方,上遊,不折騰,幾分鍾一條,爽。
第二種境界,是秦淮河畔,是江南水鄉,有越女泛舟,有淺吟低唱,看青山隱隱,聽綠水悠悠。垂一亙古釣竿,願者上鉤,不上鉤亦無妨。漁翁之意不在魚,在乎山水之間也。
第三種境界,是我上個周末在三藩漁人碼頭那樣,可真是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釣者留其名:
“我就那麽坐著,一動也不動,仿佛世界凝固了,時間也靜止了;
旁邊的遊客聚了,有喧囂聲,有吵罵聲,我沒有動;
旁邊的遊客散了,有悻悻然的,有看熱鬧開車走的,我沒有動;
我的釣竿動了,有魚上鉤了,我沒有動;
魚吃了餌,掙紮著遊走了,我沒有動;
天色漸漸暗下來了,風吹過有些許寒意。我還是沒動;
直到確保身旁再無一個人,我才巍巍的縮回早已麻木的右腿,彎腰撿起剛才踩了六個小時的美鈔。是張二十塊錢的票子,剛才罵人的那個遊客丟的。
值了,我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