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看電視劇“Band of Brothers”(2001)的一個收獲,這一例嗎,就是下麵這句台詞引出的:
“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a way to die! ”(其中的“hell of a way”被口語化成“helluva”).
見視頻:
整個故事是說二戰中美國101空降師下屬一個連在歐洲大陸轉戰的事兒。這一段在說“Nixon 上尉”(視頻第28秒上車的“短槍軍人”)才接到家鄉的來信,太太要和他離婚,而且,太太在要房子與孩子之外說要把家裏的狗也帶走。Nixon 的憤怒可想而知“She hates that dog!”。隨後,士兵們的歌聲“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a way to die! ”應該感染了他,生死都置之度外,離婚呀,狗呀,WTF。隨著車隊的前行,Nixon 上尉也加入了合唱的男生團。
當然可以說這是 Spielberg 導演的聽視覺渲染,沒錯。可是此歌確是美國二戰中陸軍傘兵部隊的軍歌之一,名字是“Blood on the Risers ”。Riser 是降落傘上連接“坐乘”與諸多傘線的接鎖部分。這個歌呢,是惡搞美國著名軍歌“The Battle Hymn of the Republic”:
而把合唱部的頌上帝關鍵部位“Glory, glory, Hallelujah, his truth is marching on.”給改成了“Gory, gory, what a hell of a way to die! He ain't gonna jump no more.”
“Blood on the Risers”是對一次傘兵訓練中一位士兵開傘失敗後摔死的調侃。歌中,骨頭、血、腸子、腦漿等現場景象被歌曲直述出來。
那首歌在油管上有,“Blood on the Risers”,不貼了。
直視死亡的血腥,然後再重視生命。美國軍人勇氣文化的一例。
當然,用“傘兵”說事兒有“特例”的嫌疑。同劇中當整個傘兵101師在 比利時的“Battle of the Bulge”被德軍包圍,劇中主角對此的反應是,“We are paratroopers, we are supposed to be surrounded.” 他們應該是美軍中膽指數上乘的一群。
特例與否,勇氣應該是在直視死亡的血腥後的一種狀態。一種難得的狀態。
後注:勇氣文化要有一些搭配文化。比如如上那個“Band of Brothers”的油管視頻,開篇時那個卡車上的大頭兵對長官(他的連長)說,“長官…….打火機(還我)….. ”。連長才找他借了打火機用,喜歡,有明顯的占有欲。可美國軍隊,這個美國軍隊,士兵不是長官的“行貨”,打火機該要回來就得要回來,連長又怎樣? Spielberg 說故事時的軍中文化是如此。應該也是當事人曆史記述的原始故事。
磕頭文化與等級文化普罩的地方,會搭配出不同的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