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好朋友消息,說她們家倆姑娘去看Tailor Swift,回來因為一直跟著從頭唱到尾,嗓子都啞了。
我險些笑出聲。
就是簡簡單單online偶遇,因為特別聊的來就多聊了兩句。發現我們不僅同年同月生,還同年同月結婚,去過同一個美軍駐德國駐軍基地(說不定還做過同一輛美國大兵的車)。她們老大跟我們老二同月生,老二跟我們老三同月生(我們老大?我當時突然想生孩子...就生了,想想也可以等她的)。
人和人還不就是這樣,越聊得來就越聊得來,彼此佩服彼此欣賞彼此感激對方的存在。這10幾年,雞毛蒜皮有時候都會互相通報一下,隔著幾個小時的時區,也能看見(知道)對方在笑(會笑)。
人和人之間如此,國家和國家之間?一樣的,英美就是典型。除了同種語言,更重要的是互相信任的價值觀和管理模式。所以英美聯盟,一直是斯大林的心病。
英美關於戰後猶太人的安置問題的矛盾,怎麽會不驚動敏感的國際社會?當時蘇聯外駐美國的交官Nikolai Nowikow在寫給克裏姆林宮Memo裏的原話是,美國人要求的這100,000VISA,絕對會破壞英美的關係。
斯大林當然看得到,這種裂痕一旦形成,UdSSR最先受益——英國在近東的勢力的穩定打破之後,直接結果是近東能敞開一直對對莫斯科緊緊關閉的大門。
行動開始。斯大林下令對其境內包括附屬成員國對猶太人開放邊界。一夜之間,來自波蘭,羅馬尼亞,保加利亞,捷克等地的移民大軍擠爆邊界。不能不提到的另外一個原因是,反猶太主義在那些國家仍舊非常盛行。
其中很大一部分人,目標是德國專門為displaced persons準備的屬英美聯合管轄的營地。而另一部分,當然希望直抵巴勒斯坦。
斯大林這一政策導致大批非法移民出現,蛇頭生意爆好。裝滿猶太人經地中海,到達巴勒斯坦海岸的船上,擠滿了對新世界對明天充滿希望的猶太人。
不幸的是,這些船裏絕大一部分被英國皇家海軍截獲,直接押送到位於HAIFA的營地,完全談不上入境巴勒斯坦。
英外長甚至強硬宣布,在歐洲的猶太人最好老實待在原駐地,否則將麵臨新的排猶主義興起。
已到達巴勒斯坦的猶太人獲知此消息以後,震怒之餘組織起來,拿起武器,向英國人特別是當地英國士兵顯示他們除了服從之外的另一麵。1946年夏季開始,針對英國在巴勒斯坦轄區的一係列破壞活動層出不窮,受損傷的包括軍隊駐地,通信設施,煉油廠,etc.。舉例,
HAIFA的采油區起火,直接損失達25萬英鎊。
一個叫Goldsmith-Club的娛樂場所被炸彈襲擊,當場死亡14人,傷者不詳。
。。。。。。
到7月22號,衝突進一步升級,英國駐耶路撒冷的一個行政大樓遭到爆炸襲擊,導致附近的一家旅館91人死亡,超過40人受傷。那一年的整個夏季,英軍士兵在衝突中死亡人數上升至200名。
英國人當然不甘示弱。於是,每一條街道都出現持槍士兵,門挨門入戶搜查成為日常,連對猶太人表示同情,都有可能被收監(實際上是真的,有3000人受到牽連)——目的很明確,打擊猶太複國主義運動。
我一直說,華人了解一點這種真正的曆史沒壞處,最起碼可以知道何為真實世界,不至於什麽消息聽一耳朵就大驚小怪——當然,不能是那種不靠譜的孔雀毛。
非法進入巴勒斯坦的猶太人數被控製住了?一點沒有,而且持續增加。
英國人隻好把截獲的非法移民送到完全不適合人類居住的位於Zypern的,原屬於納粹管轄的營地,並且重新拉起鐵絲網,加派重兵持槍把守。
Zypern當然很漂亮,天藍海藍,吃喝便宜,是度假天堂。今天希臘的Lesbos還不是一樣?對遊客是天堂,對被關在營地的非法入境者,秒變地獄。
猶太人在巴勒斯坦複國的夢,進入沒有出口的死胡同。
Ben-Gurion終於亮出最後一張王牌——不再要求整個巴勒斯坦地區,他新的提議是,把巴勒斯坦分成兩部分,一部分仍舊歸巴勒斯坦,另一部分,作為給猶太人複國的以色列。
對此,原巴勒斯坦總統代表阿拉伯民眾表態抗議。他說,猶太人在巴勒斯坦的移民數量盡管30年來一直在增加,然而到今天依然是Minderheit,他們想要我們的國家,把我們變成Minderheit。
與之相反,對Ben-Gurion的讓步,美國人表示出支持。1946年10月14日,Truman總統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提出巴勒斯坦的一部分土地應該給猶太人建國。
在感覺自己被美國出賣的同時,英國人還需要麵對包括巴勒斯坦在內其他阿拉伯國家的壓力,應付猶太複國主義者的破壞行動,增加的外派駐軍無疑使政府的財政赤字越來越難看,倫敦已無路可退,似乎隻能放棄對巴勒斯坦地區的控製。
巴勒斯坦的阿拉伯人再也沒有真正的保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