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灌水:舊書新看和新書新看

最近因為有一點點時間,找了很多不花錢的舊書來看,有kindle的,有網上下的,不是盜版哦,是夠老夠舊已經沒有版權問題的書了,又是電子版,所以不要錢。還有一些是圖書館處理舊書買的,跟不要錢也差不多了。

看得飛快。

象《上尉的女兒》,一個下午就翻完了,還是在手機上,那麽小一個屏幕,老得翻老得翻。記得看過一個統計,說現在人玩手機太多,結果大拇指的關節都要出問題。我覺得我也差不多了。

看著就笑。

嗬嗬這麽老土的故事啊,敗家的富家子隻顧自己爽,人前人後充大方,忠實的老仆人,陷入愛情中的家世可憐的姑娘,運氣好,天降貴人女王助己完成心願。做為點綴用的必不可少的講義氣又頭腦簡單的土匪。最值得一提的是,那時候的作品翻譯用心,但凡估計到讀者不熟悉的一點點小細節都替你解釋,比如人物談話間的典故,地點時間的曆史背景,哪象現在有些譯製片的字幕,完全就是信手胡掄。

還有《戀愛中的女人》,吸引我的,是人物之間那些互相挑剔和試探,男男,女女,女男,男女,真的是太陽底下無新鮮事,隨便一個場景放到今天穿越都一點問題沒有。作者借人物說出自己的世界觀人生觀,對一草一木的審視,唔哈哈,也和今天沒什麽不一樣。

然後看胡適的《學問與人生》,聽他口口聲聲,半農啦,獨秀啦,叫的那麽親切,猛然醒悟道原來他們都是一夥,彼此熟到可以互拍肩膀。難怪別人插不進那個圈子,沒縫了唄。胡適聽說是因為評價開國大老1號沒資格上北大被封殺的,不管是不是真,反正人家是及時逃掉。所以小時候知道他,是因為最先聽說他對紅樓夢的考據有功力,可不是看他寫的東西而仰慕。

翻到《基督山伯爵》,才這麽薄?也沒什麽嘛,女主原來叫Mezedes啊,那不是奔馳車一個名字?這個都忘了中文怎麽翻譯的了。

因為一直看書沒什麽講究,抓到什麽是什麽,自然受所謂名家名篇這些引導多一點。特別小的時候,帶著任務一樣,啊哈,這個是名著,人都看過的,不行不行,趕緊借來看看。現在人到中年,再回頭看這些,包括史記,資治通鑒,發現都不用那樣子仰著頭恭恭敬敬地完成作業一樣去拜讀,反而體會到很多字和字之間的空間裏藏的故事,連脖子上的那根筋都鬆下來,身舒服了,心自然也平緩了。

新近寫手的書特別是國內的,我看的不多,主要網上吹得太厲害,反而有種先入為主的反感。Bestseller賣的還是seller,不是best吧。

一口氣看了好幾本,能記住的,有馮唐的《活著活著就老了》,高曉鬆的《如喪》,和吳曉波的《把生命浪費在美好的事情上》。這幾個,都是男的,都是人到中年的40幾歲年紀的時候寫的。如果再客觀一點說,都是在本行業混得風生水起的,馮唐不算,馮唐好像沒當過幾天醫生。

中年男人的人生感悟,自然跟女性的角度不太一樣,比較能敞開了談落魄,談——性。

我其實最喜歡看高曉鬆寫他在廈門大學貧民窟那一段,落魄的搖滾樂手,天地豪情。他自己寫的真,看的人也容易感動。到他從俗寫林徽因,徐誌摩,梁,金的情史,明顯就露出編的痕跡了。遠遠不如女性寫手的細膩溫婉。估計是先收了哪家的錢,再閉門造車交的貨。

馮唐是我一直喜歡的,從他的《萬物生長》開始,當時很驚訝,他這個年紀,學醫的,還能考上協和,還能寫成這樣,不錯啊。當然現在這本算是雜文了。就像他自己說,他覺得他的詩最好,小說第二,雜文第三,但是賣的最好的,是雜文。在這個網絡速食的年代,也隻能是這個結果了。因為雜文比較沒有性別,大多限於談人生,談理想,談過去,談未來,還短,基本大家都能看進去。所以今天,專欄作家還有讀者。或者,僅有專欄作家還能保證有讀者。

至於吳曉波,以前並不知道這個人,抗的是“第一財經寫手”的大旗。我不知道什麽算是財經寫手,估計也是這幾年輿論造出來的吧。

這些書,是快餐一檔的,母語嘛,基本1,2個鍾頭就翻完了。很久不看了。很久不這麽輕鬆的看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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