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ane Arbus 被譽為20世紀美國最優秀的攝影師,是美國新紀實攝影最重要的旗手,她把窮人、畸形人、流浪漢、變性人、同性戀者、裸體主義者、智障患者作為自己(正常人)和社會(主流)的背麵而進行的攝影探索,執拗地逼迫著我們不得不重新審視“正常”與“不正常”、“道德”與“不道德”、“公正”與“非公正”、“尊重”與“侵犯”這樣一些根本問題。她的攝影展在全球巡展,參觀者達725萬人次。她是美國第一個參加威尼斯藝術雙年展的攝影家。1972年,她去世後出版的攝影集《Diane Arbus: An Aperture Monograph》是史上最為暢銷的攝影專著,直至今天仍在不斷重印。
今天我們將通過Diane Arbus的年表來認識這位被譽為“攝影界梵高”的優秀攝影大師。
1923年3月14日,她出生。
15歲, 她遇見了阿倫阿勃斯,並相愛。
18歲,她與阿倫結婚。
21歲,懷孕,並自拍了裸體懷孕照。
22歲,生第一個孩子,並與丈夫開始合作攝影,拍攝時裝。
Diane與阿倫
31歲,她成了兩個孩子的母親。在分娩的時候她沒有使用麻醉藥,她要清醒的體驗生育的過程。
34歲,她的抑鬱症開始嚴重,她與丈夫解除了工作夥伴關係。她開始自由拍攝。
35歲,開始師從莉賽特.莫德爾。並找到了她的拍攝題材:“我要拍邪惡的東西。”
隨著時間的推移,她的拍攝對象漸漸豐富,變性人。跛子,殘疾人,死人,垂死的人,文身人,侏儒,裸體主義者等等。
“她從不回避,這讓她勇氣備增,也更加獨立。”她的老師如是說。
她成為了一個街頭攝影師,但是沒有人承認她。
她和她的另一個攝影師朋友走在大街上,她說她要拍這個世界上最偉大的失敗者。她說“如果希特勒還活著,我一定要去拍他,他是最偉大的失敗者”。
她背著相機,一直遊走在紐約的大街上,地鐵裏,去拍那些她所感興趣的人,她曾經為了拍一個盲樂人,而跟蹤了很久。“給盲人拍照很奇特,因為他們不知道掩飾自己,他們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如何,所以他們沒有假麵可言。”她說。
Diane帶著自己的35mm尼康相機走上紐約街頭,跟隨陌生人或在某個門廊等待,直到拍到想拍攝的人。她在拍下的第一個膠卷上用筆標注“#1”,這個對攝影成癮的小習慣延續了她的一生。
36歲,她開始拍攝馬戲團,也去畸形生物博物館拍攝畸形人。
她結識了一個對她後半生極其重要的人,馬文·伊斯雷爾。一個恐怖視覺藝術畫家。他鼓勵她:“你能拍攝這世界上的任何人。”
在這年中,她還到陳屍所拍照,並收集關於死亡人的資料。並繼續拍攝娛樂場所,妓院,旅館,廣場,公園,布魯克林大橋,唐人街附近公園的人。
37歲,她開始追拍82歲的威廉·麥克,一個拾荒者,與此同時,她還持續拍攝一個要求繼承拜占庭羅馬帝國皇位的王子,他用拉丁文寫了約9000首詩。其中一句是“尋找垃圾的人必定隻會找到垃圾”。
39歲,她舍棄了萊卡相機,使用祿萊相機。與丈夫分居,並撫養兩個女兒。
她在這年開始拍攝侏儒和巨人,並在年底開始拍攝X體主義者。
40歲,她的父親去世,她一直在身邊,並拍攝了她的父親死亡的照片。
這一年她開始著手拍攝雙胞胎,三胞胎。
夏季,她乘坐長途汽車做了2周的環美旅行。
她的拍攝方式越來越直接,選擇的拍攝對象也越來越走極端。美國作家諾曼.梅勒評論說:“如果你給黛安一架相機,就仿佛把手榴彈給了一個嬰兒一樣可怕。”她曾拍梅勒一張肖像,梅勒緊抓著自己的褲襠,此照發表在《紐約時報》。
42歲,她早期的三幅作品參加了一個攝影展。觀眾反映非常強烈,工作人員每天一早就要擦掉照片上的口水,人們無法承受她拍的照片帶給人強烈的衝擊力以及觀感上的難受,恐懼。
她消除了攝影所有的藝術性,蘇珊.桑塔格在《論攝影》中評價阿勃絲的作品將人類狀況分裂為恐怖。
43歲,她感染上了肝炎,同年治愈。
44歲,她參加了《新紀實》攝影展,她成為了焦點。
同年,她接拍了一些人物采訪照片。
45歲,她的抑鬱症開始嚴重,開始嘔吐,體重下降。在悶熱的夏天,她就蜷縮在樓頂上。她的情緒開始不穩定。
在一次談話中,她說:“我認為我之所以拍照片,是因為如果我不拍這些東西,人們就會視而不見。”
“Take pictures of what you fear. I really believe there are things nobody would see if I didn’t photograph them.”
46歲,與丈夫離異。
她開始喜歡坐小飛機飛行,她說她喜歡飛行勝過這世界上的任何東西。她的朋友說她好像沉浸在離開地麵的感覺中。
她開始接受治療她的抑鬱症,但是沒有效果。
除了接受一些拍攝任務以糊口外,她經常早晨5點起床,漫步在大街上,去拍攝那些她認為很奇怪的人。
4月,她接受任務到倫敦進行拍攝,並拜訪了她的好友亞曆克斯夫婦,在聊天期間,簡稱讚黛安的戒指漂亮,她摘下來給簡,讓簡留存。簡有了不好的預感,那是簡和她最後一次見麵。
48歲,1971年7月26日,她穿戴整齊地爬入浴缸中,用一把刀片割開了自己的雙腕。黛安在家中浴缸割腕自殺。
她人生的最後一個膠卷標注著“#7459″。
她留在日記本上最後的詞語是“最後的晚餐”。
Diane Arbus的自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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