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較長,分兩次貼上。這是原文的鏈接:
An American’s Murky Path From Russian Propagandist to Jan. 6 - The New York Times (nytimes.com)
基本是穀歌翻譯,有些錯誤糾正。
一個美國人從俄大宣到 1 月 6 日的黑暗之路
July 3, 2022
在 1 月 6 日的國會監控鏡頭中,很容易忽略那個戴著紅色特朗普帽子的瘦子,他闖入美國國會大廈,用手機記錄混亂情況。
他與當時進入國會的暴徒融為一體,以那一刻的混亂標準來看似乎並不例外。但他之後的所作所為遠非尋常。
事發24 小時內,該男子查爾斯·鮑斯曼(Charles Bausman)將他的錄音和評論提供給俄羅斯電視製片人製作宣傳視頻。然後他逃往莫斯科,在那裏,他出現在一個受國際製裁的寡頭擁有的極右翼電視網絡上,他在最近指責美國媒體掩蓋烏克蘭新納粹分子的犯行。
“我們必須明白,在西方,”鮑斯曼先生對俄羅斯觀眾說,“我們已經完全生活在謊言中。”
鮑斯曼先生是菲利普斯埃克塞特學院和衛斯理大學的美國校友,能說一口流利的俄語,對於他來說,這是一場奇異的冒險之旅的最新篇章。他曾是一名投票給巴拉克.奧巴馬總統的財務主管,但在 2014 年成為左翼直至美國的公開批評者,受到俄羅斯國家支持的組織讚助,發表演講、電視露麵並獲得頒獎。
他轉型的核心是他創建的一係列網站,旨在推動反美、親俄主題以及種族主義和恐同(同性戀)信息。他的一些帖子獲得了數百萬的瀏覽量,他關於“猶太人問題”的 5,000 字長篇大論受到世界各地反猶分子的歡迎,並被翻譯成多種語言。
鮑斯曼先生的道路在某些方麵吻合了極右政治的轉變趨勢,這種轉變包含假信息和對俄羅斯的同情,同時越來越大膽的容忍白人的民族主義。就其本身而言,克裏姆林宮試圖在討好美國的保守派,並通過外籍人士、合作者和間諜網絡播下美國社會的不和。
為鮑斯曼先生的網站撰稿或宣傳他的作品的人受到美國情報部門的關注,他和其他人常發文的一個親俄羅斯論壇的創始人在 3 月被指控為莫斯科的未注冊代理人。
鮑斯曼先生最初作為俄羅斯辯護者有了些影響力,但近年來他減少了自己的曝光度,同時也開始支持更極端的觀點。雖如此,他在追文化和政治熱點方麵一直像一條變色蟲,從一種立場變到另一種立場,追時髦。
在成為俄羅斯 2014 年入侵克裏米亞的滔滔不絕的捍衛者之後,鮑斯曼先生成為了直言不諱的特朗普支持者。隨著白人的民族主義興起,他開始全身心地推動它,搬家到賓夕法尼亞州農村,並在他的居所中接待新納粹分子。他加入了共和黨反對冠狀病毒限製和 2020 年大選的抗議活動,最近再次出現在俄羅斯媒體上,批評西方對侵烏戰爭的反應。
康斯坦丁·馬洛費耶夫(Konstantin Malofeev)是一位有影響力的俄國寡頭,因涉嫌違反製裁而被美國起訴,據說他曾要求鮑斯曼先生上他的電視台的節目,因為鮑斯曼先生是少數願意這樣做的講俄語的美國人之一。
“隻有他,沒別人好請了。”馬洛費耶夫先生曾說。
58 歲的鮑斯曼先生沒有回應作者多次請他評論的邀請。他並未因為 1 月 6 日事件被起訴,盡管他進入了國會大廈內,在針對他人的法庭案件中用的視頻剪輯有他的身影。當一位俄羅斯電視主持人稱他為襲擊國會大廈的“參與者”時,鮑斯曼先生打斷他說這種描述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而且他是一名記者。
但是,在其他場合,他對自己的描述有所不同。他在 4 月的一個白人的民族主義播客上發表講話,將批評俄羅斯的人攻擊為“邪惡的戀童癖全球主義者”,“那些奴化了西方的人”,他解釋了為什麽回到莫斯科:
“我是這裏的政治難民。”
從康涅狄格州到莫斯科
2014 年,俄國總統弗拉基米爾·V·普京(Vladimir V. Putin) 剛剛入侵克裏米亞,當時鮑斯曼先生說他有一個想法。他將創建一個另類新聞媒體,以應對他所謂的西方媒體“對俄羅斯的不準確、不完整和不切實際的負麵印象”。
該網站名為“俄羅斯內幕”,麵向講英語的觀眾,提供諸如“普京告訴奧巴馬:你把美國變成無神的下水道”和“烏克蘭正在進行的反基督教的大屠殺”等故事。內容通常來自其他親俄來源,包括由克裏姆林宮資助的電視網絡 RT。
對於鮑斯曼來說,網絡煽動者的角色並不適合他,他在康涅狄格州格林威治的富裕郊區長大,上過預科學校,然後在衛斯理學院獲得曆史學位,並在哥倫比亞大學學習商業。他在俄羅斯的經曆可以追溯到童年時期,當時他的父親曾擔任美聯社莫斯科分社社長。
作為 1980 年代後期的大學畢業生,他再次來到俄羅斯,並在父親人脈的幫助下,為 NBC 新聞台短暫工作過。當蘇聯解體時,鮑斯曼找到了一個新角色:為那些爭先恐後地從新興經濟體中獲利的他國企業家提供多語種解決方案。
A. Craig Copetas 是《華爾街日報》的前記者,曾寫過一本關於後蘇聯時代商業先行的書,他說鮑斯曼先生與“寡頭們的前體”那種俄羅斯人共事。
“查理說一口流利的俄語,”他說,“所以他是一筆寶貴的財富——他就像年輕的美國莫斯科王子。”
鮑斯曼先生早期的成功並沒有持續多久。他的簡曆中存在空白,美國法庭記錄顯示,他於 1999 年申請破產。
一位前商業夥伴回憶說,鮑斯曼先生的父親懇求人們“幫助我兒子”的職業生涯。這個人——由於鮑斯曼先生與極端分子的關係而不願透露姓名的幾個人之一——將他描述為“隻是一個迷路的人”,盡管他的資曆很令人刮目,但他似乎在職業上掙紮。他在俄羅斯從事過一係列私募股權工作,從未在任何職位上停留超過幾年。
鮑斯曼 先生的最後一個職位是與農業綜合企業投資者 AVG Capital Partners 合作。 2012 年的一次公司介紹中將他列為投資者關係總監,吹噓與俄羅斯當局的“牢固夥伴關係”,並附上了一張普京先生的照片。
鮑斯曼先生轉向俄大宣的確切時間尚不清楚,但俄羅斯社交媒體平台 VK 上的兩個個人資料提供了線索。第一個,從 2011 年開始,是一個稀疏的頁麵,上麵有一位穿著西裝的蒼白的鮑斯曼,連著一個對網球感興趣的團體的網站。
在兩年後的第二張個人資料中,他曬成棕褐色,穿著開領襯衫充滿自信。他加入的 VK 組織非常激進,包括一個激進的俄羅斯東正教教派和另一個稱為互聯網民兵的組織,這些組織的目標很快成與鮑斯曼先生關注的焦點相呼應:“保護和保衛我們的本土信息領域”免受美國攻擊。
寡頭關係
表麵上,鮑斯曼先生轉向眾籌來為他的《俄羅斯內幕》買單。然而,在幕後,他與東正教民族主義宣傳的推動者馬洛費耶夫先生保持著聯係。
2014 年一份泄露電子郵件顯示,鮑斯曼先生與 Malofeev 的一名同事通信,稱“我們公布了你的塞爾維亞信息”並要錢。在給 Malofeev 的一封電子郵件中,這位同事稱讚 Bausman 的網站是“親俄羅斯的”,並指出他“希望合作”。
Malofeev 先生當時正在支持另一個具有類似議程的媒體項目:Tsargrad TV,這是他與福克斯新聞前雇員約翰·哈尼克 (John Hanick) 共同創建的。哈尼克先生和馬洛費耶夫先生今年都被美國指控違反了 2014 年實施的製裁。
在一次采訪中,馬洛費耶夫先生說他相信鮑斯曼先生“做得很好,而且他是一個非常勇敢的人”,但他否認他們有“經濟關係”。
鮑斯曼先生一直說他沒有得到俄羅斯當局的支持。但毫無疑問,他作為支持克裏姆林宮觀點的美國推銷員的崛起受到了俄羅斯政府控製或與之相關的實體的極大幫助。
在《俄羅斯內幕》上線後,鮑斯曼先生開始出現在 RT 和其他俄羅斯媒體上,一家主要國有電視頻道的新聞工作人員前往他父母在康涅狄格州的家中拍攝討論他的新網站的視頻。在 Facebook 上,他吹噓說“我們的流量在播出後爆炸式增長”。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