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走廊大家都在曬自己悠久的喝酒的曆史,這才發現原來文化走廊不如叫酒吧合適。作為一個從小就開始喝酒的老手,也不能不露一小手。
我的飲酒曆史要從小學說起。由於家父每日總愛小酌幾杯,我是從小就看著父親喝酒。當時普遍人家經濟條件都不好,我記得很清楚都是到外麵打散裝酒。當然四川是酒鄉,即使當地的散裝酒,質量也不錯。其實後來靠在央視打廣告出名的山東名酒:孔府家酒及孔府宴酒,根本就不是山東當地出產的,至少主要不是當地生產的。就是在央視廣告打出名聲後,廠家去四川各地的小酒廠收購來的散裝酒勾兌包裝後就成了山東名酒。當然,我不知道這家酒廠的曆史。不知道是純粹靠廣告打出名聲才開始真正賣酒,還是本來是當地的一家小酒廠,後來打廣告出名後產品供不應求,於是到四川大量收購散酒充數。
經常年節時分,桌上有葷菜,這時候父親就經常叫上我也喝上一點。剛開始也就嚐一口,漸漸地就可以喝上一兩杯了。究竟多大第一次嚐酒就想不起來了,但最晚不會超過小學一,二年級。但我一般平時不喝酒,也就過年的時候喝點。除了沒有上癮之外,也有原因是經濟問題,要知道當時父母都因為反右被降了工資,要想喝酒也得有錢才行,所以多數情況下,父親也不會叫我喝酒。記得有一次是我二舅七十歲大壽,他女婿買了一瓶茅台,開了之後,一人一杯,包括當時還上小學的我也來了一杯。第一次喝茅台的感覺就是入口特別滑爽香醇,當然也就一小杯,大概一兩不到。當然還有我在《兒時瑣憶》中講過的春遊帶了二兩白酒被工宣隊師傅截胡的故事。這都是小學期間的事情。
中學期間酒量就漲了不少,雖然平時也不喝,但喝上幾杯沒問題。父母的右派都平反了,工資也都恢複了,家裏經濟條件大為改善。這時就基本上不喝散裝白酒了,喝得最多的是我們當地的名酒:詩仙太白酒。四川是名酒之鄉,有五種名酒榮獲商業部金獎,俗稱五朵金花:就是五糧液,瀘州老窖,劍南春,郎酒,全興。除了五朵金花外,還有五種酒獲得商業部銀獎,稱小五朵金花,詩仙太白就在其中。以前大概隻有過年才能喝的,現在可以經常喝了。
除了詩仙太白之外,父親也不時去糖酒批發部購買一些名酒。我記得有一年過年前我與父親一起去買酒,大概買了一箱五糧液,一箱瀘州老窖,一箱酒是六瓶。當時名酒的價格是:茅台八塊一瓶,五糧液和瀘州老窖是六塊,其它就更便宜一些。比如詩仙太白就隻有兩,三塊錢,一般的瓶裝酒一塊多錢,而散裝白酒也就幾毛錢一斤。不過川人似乎對川酒更喜歡,我看見買茅台的人並不多,更多的人首選是五糧液或者瀘州老窖。川人雖然五朵金花並列,但五糧液或瀘州老窖的地位顯然更高一些。這時候過年或者家裏來了重要客人,一般都是喝五糧液或者瀘州老窖,我也經常陪著喝。這時開始酒量大漲,隨便喝上幾兩沒有反應,並且從來沒有醉過。當然我一般也不會喝太多,最多也就半斤。曾有一次,母親單位同事結婚的婚宴,我也去出席。當時我所在的桌上,居然沒有一個人喝酒,隻有我一個人幹了半瓶白酒了事。
高中畢業時,有一個初中時的同學還專門請我吃飯,我倆在飯店點了兩個菜,然後我還喝了幾兩白酒。可是這位同學雖然是混社會的,卻不喝酒。但沒過幾天,嚴打就開始了,這位同學看勢頭不對,馬上跑外地躲了幾個月。等我暑假回家時,碰到我,對我說,幸好跑了,不然得蹲好幾年甚至十幾年大獄。後來就失聯了幾十年,直到2017年回國被同學拉到微信,後來從小學群裏才又重新聯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