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因斯坦的統一場論隻能統一外物的四種形式。但是不能統一主觀和客觀。
如果再深究,“我和外物”也可以統一。如何統一?就是佛教的根本所在。隻是,這不是思想可以把握。佛教說的“不可思議”,本意就是不可以靠思考來議論。必須靠各人實證才能真實了解。
當前科學的方法,研究外物非常有效。這個有效也是有有效範圍的,那就是在“我們這個世界”的物質現象。為什麽?這就是佛教說的“共業”,大家生活在這個世界,是因為大家都有共同的心理特征(或者說心裏迷惑),大家迷到一塊了。就像色弱患者,都把黃看成綠了。才會降生在同樣的世界。
如果擺脫了這個共通的共業,得到解脫了。物理規律就可以被突破。在另外維度的世界、比如佛教說的色界、無色界,就不是這個世界的規律。
相比於“科學研究外物”,宗教(特別是佛教)就是研究“我”,耶穌也是強調要研究你的魂高於研究世界。他說即使得到了整個世界,但是失去了你的魂,又有什麽益處?
佛教對事情的基本分類就是:我 vs 我所。
研究“我”,可以解決生死問題;研究“我所”(也就是外物現象),可以解決生活問題。宗教應該不是反對賺錢,而是說不能死了還給世界數錢,就不劃算了。
科學發展給人帶來的便利,確實是讓人驚歎,但另一方麵人們常常感歎失去自我。自我和外物的平衡,不但對個人是個問題,對社會也是個難題。
但是研究“我”太難,“認識自我”不像“認識外物”那樣容易傳遞,“對外物的認識”可以傳遞,“對自己的認識”不好傳遞。我有一個東西,可以轉授給你,但是“我對自己的認識”不能轉變成“你對自己的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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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上,如果要統一宗教和科學,那最後還是要通過宗教,科學隻是方便台階。為什麽?因為所有的事情,都是“我”看見的,要知道“我怎麽看見”才能真正知道“我看見的是什麽”。這必定是從研究我開始,更準確地說,是觀察我,如實知見。這其實就是佛教的路。不過這個路比科學要難。
現代生理學研究“我怎麽看見,看見的究竟是什麽”的方法,本質上都是研究外物,而不是研究“我”,那個電信號刺激追蹤方法,都是研究外物。現代科學觀察的方法,都是“觀察外物”的方法,不是“觀察我”的方法。所以這條路、這個方向,應該說找不到究竟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