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手機看到多瑙回憶希臘之行。等我上電腦想回貼--不見了。。。
希臘,我在1983年去過,感覺和多瑙差不多。當我們的船停在羅德斯島岸邊時,我好像看到傳說中的那個巨人燈塔,岸邊海水清澈見底,幾乎和千年前一樣沒有汙染。。。當我踏上島上的街道,石塊路還是千年前的摸樣:兩邊向中間傾斜,下雨天,水流向中間的小細縫裏通往下水道,左右兩邊人行的地方,不太規則的石塊有點濕而已---鞋子基本不會沾水。。。我上海老家的弄堂,也是這樣的小石塊鋪成“台閣路”---小雨,不用穿膠靴----不過,多年失修,坑坑窪窪。。。而羅德斯島上的“台閣路”----讓你身臨其境,回到千年前的希臘神話中,就像殘留的神殿和宮殿一樣,好像希臘幾千年的神話,還可以觸摸、還可以聞道當年的炊煙和戰火以及各路英雄的英氣。。。。
傳說中的羅德斯島的巨人燈塔
我們的船臨晨抵達,我和太座坐在岸邊的石頭上,等著日出---然後才進入古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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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年,我從上海專程搭動車去江陰,火車上一位回老家看父母的少女,很奇怪我從紐約去江陰---”江陰,有什麽好看的?“---我跟她說,因為我對江陰人81天全城軍民抗清的曆史非常崇敬和著迷。。。。她聽了,就像我在說天方夜譚。。。她的表情我並不奇怪---中國政府幾乎和大清一樣---,不怎麽和年輕人談這段驚天動地的曆史,據說,不利於今天的“大統一”。。。。
果然,我摸到改建後的老街,空空蕩蕩,店家基本都關門大吉。我一個人走在石板巷子裏,幻想著三百年前,千萬個大明的村民和戰士,齊心協力,不顧安危,隨時抵抗清兵入侵---寧可死,也不願被剃頭梳辮子、做亡國奴。。。結果,全城幾萬人死剩五十多個老少---躲在寺廟的閣樓。。。我以為可以追尋到江陰城英雄們可歌可泣的蛛絲馬跡---唯一開張的飯店,還有點舊時的人氣,在小河邊吃著紅燒肉飯,我不甘心,向看來有點知識的老板谘詢有關的曆史,他想了想,說好像聽老人說過,他建議我去新華書店找資料。叫了車,請教司機:去最近的新華書店。。。----全江陰隻有一家。全書店---也隻有一兩本書,關於江陰抗清,也隻是談到一點點。於是,我趕去博物館,隻見到簡單的上百個字和一門抗清大炮的---模型。。。才三百年,如此重要的曆史和人物以及有關的一切---就像所有的中國神話:遙遠、飄渺、陌生、虛無。。。即使才過三百年,連向往,都找不到方向、摸不到邊。。。
回程的火車上,我眼前浮現出那個江陰姑娘木訥的眼神:---跟你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