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戶見聞
文/勞柯
水戶是一座小城，在東京的北邊。
在來以前，聽人說水戶民風傳統，在大街上都可以看到穿民族服裝的人。不過我在水戶一個星期，並沒有看到穿民族服裝的人，男人們都西裝革履，女人們都套裝著身。
到水戶的第一感覺就是物價便宜。第一天晚上我懷著被宰的心情去賓館裏的餐廳吃晚餐。看了菜單我卻大吃一驚，最貴的菜也才一千日元，約合是十美元。要知道十美元在美國即使吃麥當勞也有點緊吧，別說去正規餐廳吃飯了。有一次我去香港，在賓館裏的餐館吃了一頓早餐，花掉九十美元。接下來的幾天，我都沒敢再吃早餐。
水戶的早餐和中餐更加便宜，都在三四美元左右，如果你願意出五美元，你就會吃到一頓豐盛的早餐或者中餐。同行的幾位都說這吃飯和免費差不多。
我住的賓館附近就有一個大商場，我去轉了一下，發現那裏商品的價格都便宜得離譜。一件質量上等的毛衣隻要五美元，一件純棉的毛衣隻要兩三美元，五十美元的衣服竟然很難看到。今年暑假去法國，我也去大商場裏轉過一次，衣服的價格都在上千美元，看得我不停地擦汗。
賓館鄰近地鐵站，我看到各式各樣出入的人。每到一個地方，我都要去看人。每天公事辦完以後，我就在地鐵站前轉悠，看各式各樣的人從我麵前走過。我開完會的時候正好是學生放學的時候，所以這幾天見到的大多是學生。中學生們都穿著校服。男生都穿西裝打領帶，女生穿西裝外套和格子裙。看他們三三兩兩地從地鐵站走出來。不過他們出了地鐵站並沒有回家的意思，大多站在廣場上說話。我還看到拉著手一起走路的小男生小女生，他們就更不想回家了。
即使到晚上九點多鍾的時候，廣場上還都是穿著各式校服的學生。因為廣場上人來人往，也就有人在廣場上表演才藝。有天晚上看到一位年輕人把自行車放下，拿出吉他，自顧自地彈唱起來，不一會兒周圍就圍了一圈學生模樣的人。還看到三個穿著時尚的年輕人，擺了各式各樣的音箱係統，在廣場上忘情地唱歌。其中一位穿著女生服裝，不過說起話來卻是男生。我就駐足觀看了一會，最後確認他是男生。
還看到一位表演魔術的年輕人。他看上去二十幾歲，人也很精幹。先是站在一個小木凳子上玩撲克牌魔術。一副撲克牌在他手裏活靈活現，明明看到他手裏拿了張方塊四，在他手裏晃晃就變成了一張小王。他讓觀眾抽一張牌，然後在牌上寫上字，然後又要同一個觀眾不停地洗牌，自己拿出一瓶塑料瓶裝的飲料，看著不停洗牌的觀眾，他把飲料的塑料標簽撕去，瓶子也就透明了，然後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那張牌竟然在沒有開封的飲料瓶裏。
他後來又拿出一個氣球，把氣球充滿了氣，然後慢慢地把氣球吃了下去。我見過有人吃劍，那是因為劍上有機關，可以縮短。這充氣的氣球不知道有啥機關。
美國也有這樣的街頭藝人，不過他們的目的不是表演才藝，而是要錢。他們表演的時候，在自己跟前都會放一個盛錢的家什。而在水戶廣場上表演的藝人似乎不是要錢的，就是給人欣賞的。
和其他城市一樣，到處都是餐館，吃是亞洲人的文化。和幾個從國內來的朋友去一家韓國餐館吃飯，服務員見我們說漢語，也就直接和我們說漢語了。我問他漢語為啥說那麽流利。他說他本來就是山東人。聽他這麽一說，我心想：這原來是一家中國人在日本開的韓國餐館。
順便再說一下，在美國的韓國和日本餐館大多也都是我們自己人開的。
10/27/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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