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小丫丫說詞,跟著來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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醜小丫丫說詞,跟著來議

                           

1.

如果說柳永是北宋詞史上一個劃時代的大詞人,對唐五代詞既有繼承又有創新“北宋詞至柳永而變”;

那麽周邦彥在詞的句法煉字和音律等方麵進行了一規範他“妙解音律”, 詞作 ---- 音律整,格調工,創新調,發展了柳永張先的慢詞則是婉約派的集大成者和格律派的創始人,開南宋薑夔吳文英格律詞派先河從古至今已成定論;

王國維不喜周邦彥早期詞認為 "美成詞多作成,故不是大家氣象若同叔永叔雖不作態,而一笑百媚生矣此天才與人力之別也" ; 但極力推崇周邦彥後期詞, "先生妙解音律先生之詞,文字之外,須兼味其律."

這個我們暫且不談:)

 

(議:近日學得一東北詞兒:kuai音,第三聲,,當為“塊”。例句:塊一勺。

 

宋詞,當塊。宋詞,有得塊。以為。什麽“劃時代,“開先河”,是文學報告話。別聽。

 

花間詞,男人寫的。

 

柳永,色,甚至淫,但能回到情和景;

 

晏殊,詩意未褪盡,經常把些詩的活帶到詞裏來做。

 

周邦彥,白描好手,敘述行家。寫到豔處,總端著,是做作,但卻也持住了品位。

 

宋徽宗的豔詞,倒是一泄翻牌子之樂,把色打翻一地,讓花間詞的矯情扭揑犯樣。

 

這蠻像他的瘦金體,索性把書法當個玩藝,撕下隋唐以來書法的假正經,讓什麽偉岸顏的裝,筋骨柳的作,懷素筆裏的“星雲”俗氣…. 走光。

 

男人嘛!動手動腳,滾床單,情不至此,不變成“安能辨我是雄雌”了!

 

看過春宮圖,知道了淫晦。“痛痛痛,動動動”上蒙了厚紗,“衾被”。明明的爽,說出口的叫雲雨。接著千古一聲,許多的細節沒了,剩下個“妙處難與君說”,猜去吧!

 

讀過《蒲團扇》《金瓶梅全本》。倒是裸奔,隻是一驚一乍後,尤其地希望穿起衣褲吧!醜不醜啊!

 

淫晦已然變態,淫蕩則是把變態當有趣了,縱然“冰火兩重天”地詩意詞化。

 

柳永晏殊周邦彥宋徽宗詞之別,盯住看,在於對性情的對待,其中顯品質的地方,在於對異性的態度。

 

玩弄,不但於身,做作“相思”“苦別”也是。每讀動輒“斷腸”,每每也跟著犯胃。明明是性的猴急,卻來個“驛道長,古亭暗”,也太繞了。

 

頓住:花間詞,劃什麽“時代”,開哪裏的河渠,分明隻是種男人之於那點事的拿捏。回顧,倒得了提醒:歡愉盡享於彼此,向真走去,不做“花間詞”動不動就露出的慫樣。

 

2.

文人中,自稱第一風流最有氣勢 LM了一輩子的LM當屬蘇軾看蘇軾寫給85歲張先的賀詩可見一斑: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裏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我曾看到這樣一段話風流文人中最理直氣壯最不要臉的LM是白居易最道貌岸然的LM 則屬大理學家朱熹最拘謹的LM 是司馬光最有名的LM是柳永最風流的LM是杜牧最貪得無厭不自量力的LM是寫下“雲破月來花弄影”的張先最想做LM但又做不好的是歐陽修......

最有名的LM是柳永-----當然豔詞專家之首豈是浪得虛名;

“不願君王召,願得柳七叫; 不願千黃金,願得柳七心; 不願神仙見,願識柳七麵” ; 柳永不甘約束而狂放不羈,屢試不第,晚年才中進士長期與歌妓舞女在一起過著縱情遊冶的生活幾乎浪蕩、漂泊了一輩子; "且喜且憂三月嬌,借風輕蕩小蠻腰"; "初學嚴妝,如描似削身材,怯雨羞雲情意舉措多嬌媚." ; "催促少年郎,先去睡,鴛衾圖暖"; 柳永的豔詞寫歌妓舞女的床上生活尤為細致大膽, sometimes有點偏俗氣他甚至毫不避諱有時是欣然自得地寫自己的情場生活; ......

而周邦彥 “負一代詞名”雖然早年生活與柳永相似長期與歌妓舞女在一起過著偎綠倚紅的生活徘徊於柳陌花衢之間詠唱男女歡愛但周邦彥生活於北宋末年國家處於“暮春”時節又幾曆官場風雲其描寫男女之情和離愁別恨的詞("清真居士集,後人改名為"片玉集"), 雖然豔情詞居多但在內容上顯得相對狹隘格調偏雅多以“和婉委曲之筆寫相思之情與心理之愛" ------ 這一點與晏小山相似;

清代陳延焯曾讚周邦彥”美城”豔詞別有一種姿態!

如《青玉案》:

良夜燈光簇如豆.

占好事、今宵有.

酒罷歌闌人散後.

琵琶輕放,語聲低顫,滅燭來相就.

玉體偎人情何厚.

輕惜輕憐轉唧<口留>.

雨散雲收眉兒皺.

隻愁彰露,那人知後。把我來僝僽.

詞中雖有 "琵琶輕放,語聲低顫,滅燭來相就" , "雨散雲收眉兒皺的描寫,但周邦彥能就此煞住,轉向心理描寫,比起柳永詞,較雅致一些;

記不清是誰說的 ------ 周邦彥詞不像柳永詞柳永有時隻知在“枕席”上滾來滾去.... 嗬嗬!

 

(議:李清照詞論中說,不得將詩入詞。這才是“劃時代”的話。以為。

 

駢賦的簡約,就成律絕,長點的叫古風。也有挺好的,但“共情”的太多。讀唐詩,讀不出時代人物之別,正常。郭沫若有閑,辯出個浪漫主義和現實主義的李杜之異,信他個鬼。

 

唐詩說男女之情,一派“向已逝的青春敬禮”的氣概;離別,也能說成方陣過檢閱台的刷刷刷。

 

唐詩,或曰絕律,不寫成《進行曲》,不寫成廣告詞,不易。

 

李清照厲害,打住這“公家話”,隻讓詞走入“聲聲慢”。

 

柳永,很詞。公就不成,索性“柳三變”。可細了讀,還是有“詩意”的遺留。—— 其實也就是男人的所謂的“大關懷”的殘渣。

 

晏殊周邦彥,寫詞的清清楚楚,看不到,隻在音律上下功夫,不過是技術精湛。

 

中國的文學,直到李清照,方找到了主。家國情懷,社稷亂想,複興挨打…. 就此被打住。“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的精準,去偽存真般地讓文學清爽上崗。

 

文學,是女人的活。花間詞,忙活了半天,比比“滿地黃花堆積”,不止事倍功半。光力氣大,不行。)

 

 

 

3.

說到周邦彥豔詞傳世名作當屬《少年遊》了: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幃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

          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少年遊》全詞以清麗的語言進行白描,挽留者的柔情與欲行者的猶豫盡在不言中讀來淺顯清新又含蓄典雅......

周邦彥生活在宋徽宗時代嗬嗬宋徽宗與李師師的豔情-----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吧: "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據說就是宋徽宗為李師師寫的;

關於《少年遊》有一個典故:

周邦彥填得一手好詞又會譜曲,李師師喜歡唱他的歌周邦彥狠狠心儀李師師.....

據說一次宋徽宗患了感冒,李師師牽掛才子周邦彥覺得機會來了,就秘約周邦彥來溫存周邦彥呢就如約潛入李師師家中;

結果宋徽宗來了李師師呢隻好將周邦彥藏於床下,那時周邦彥還不知道宋徽宗與李師師相好,不知道來了什麽大人物,隻好躲在床下默不作聲宋徽宗當時還帶著新橙來看望李師師並說:“江南初進來”嗬嗬徽宗帶病操作,床下的周邦彥嚇得大汗淋漓李師師擔心床下的周邦彥被宋徽宗發現,事後趕緊催宋徽宗回去說:“馬滑霜濃,不如你先回去吧,明天還要早朝”........周邦彥藏於床下卻將兩人的對話全記下來了待宋徽宗走後,周邦彥問李師師到底來的是什麽大人物,李師師說是宋徽宗來了於是周邦彥帶著怪怪的心情,寫了這麽一首《少年遊》: "並刀如水,吳鹽勝雪,纖指破新橙。錦幃初溫,獸香不斷,相對坐調箏。低聲問:向誰行宿?城上已三更,馬滑霜濃,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

李師師大概是得意忘形了也大概是想看兩個男人為她吃醋,竟然在宋微宗麵前將這首詞作了曲唱出來了哈哈宋微宗是何等聰明之人,歌的內容正是那晚他與李師師偷歡時的對話..........

周邦彥當時就在現場?? 宋微宗豈能容之於是宋微宗命蔡京以失職押周邦彥出國門......

隔了一二日,宋徽宗再到李師師家,沒見到李師師,就問李師師哪去了,有人告訴宋徽宗,李師師送周邦彥了,到天黑李師師才回來李師師還將周邦彥在送別時為她作的一首《蘭陵令》作了曲唱給了宋徽宗聽: "柳陰直煙裏絲絲弄碧?是上曾見幾番,拂水飄綿送行色登臨望故國誰識京華卷客長亭路,年去年來,應折柔條過千尺; ............"

因為李師師牽掛周邦彥,終日點點星淚日漸憔損,宋徽宗心疼美人兒,重又召周邦彥為大晟正不但沒整治周邦彥,還升了他的官 ; 宋徽宗還常與周邦彥在一起交流填詞心得哈哈哈哈......

 

(議:"淺酒人前共,軟玉燈邊擁。回眸入抱總合情,痛痛痛。輕把郎推。漸聞聲顫,微驚紅湧。試與更番縱,全沒些兒縫,這回風味成顛狂,動動動,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

 

唐宋詞選本多少?卻沒這詞。不該不該。

 

“靖康恥,尤未雪。臣子恨,何時滅”,一下子會因為讀到這詞兒,難以共情了!

 

高手在民間,也在寢宮。

 

皇上是公之極。公之極化作如此私的,就這徽宗吧!他可以此笑傲千古。以為。這個從來“上下”定勢的皇天後土,竟透露出“臂兒相兜,唇兒相湊,舌兒相弄"的男女平等!

 

 

 

4.

"燎沉香,消溽暑。鳥雀呼晴,侵曉窺簷語。葉上初陽幹宿雨,水麵清圓,一一風荷舉。 故鄉遙,何日去?家住吳門,久作長安旅。五月漁郎相憶否?小楫輕舟,夢入芙蓉浦。"

“葉上初陽幹宿雨,水麵清圓,一一風荷舉” 寥寥幾筆,荷的搖曳多姿神清骨秀躍然而出!

周邦彥這首《蘇幕遮》天然去雕飾,質樸清新從容雅淡這在周邦彥以雕飾取勝的詞作中別具一格;

 

(議:在

“那年丫丫我在故鄉街頭閑逛

沐浴著無邊無際暢想的陽光

長發飄飄一臉傲嬌邊走邊唱”

前,“水麵清圓,風荷一一舉”,又做又作。

 

周邦彥,白描敘述做得好不假,但是“做”的,也不假。哪及丫頭“那年丫丫我在故鄉街頭閑逛”!

 

 

5.

周邦彥風流才子乎流氓乎流氓才子乎??

是也非也!!

 

(議:郭沫若是流氓加才子。周邦彥,那皮,夠不上流氓需要的厚度。才子,算是吧,可也是一眼就看得出,差柳永晏殊宋徽宗不小一截。)

 

 

BTW

daxigua01兄,大雪: a promise is a promise 接著雲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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