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回到解放前算個啥子,我昨晚一夜回到石器時代。
前陣子有個網友寫燈的變遷史,當考古貼來看的,哪成想啊,真遇到兩眼一抹黑。
昨晚俺們的桃花源村大停電了,正巧我從外麵回家,車子開到村口發現信號燈滅了。進了村,漆黑一團,到了家門口車庫的遙控器失靈,隻能把車先停門口,用鑰匙進屋。
好在手機裏有下載照明的APP,用那個亮,尋著殘存的記憶,開始找手電筒和蠟燭,手電筒不發電了,好容易找到幾個生日蛋糕上插過的小蠟燭,想用廚灶的瓦斯點燃,瓦斯也沒氣了。還好我記得有個打火機在哪,點亮了蠟燭。
一切都靜了下來,就剩下癡癡的等,我知道這是光明來臨前的至暗時刻。
手機裏有data,沒wifi不要緊,我上網吧,然鵝,我與世界的聯係也斷了,可能村民都恐慌,全部上網,一下子機站大塞車。
我躺在窗戶邊的沙發上望星空,又是個沒星星的夜晚,村裏連聲狗叫都沒有,沉下心來,不能戰勝黑暗,就要和黑暗共存。
我陷入思考,饑腸餓肚的時候,確實不是思索的好時機,思緒總被腸鳴幹擾,不過不影響肚子的壞水翻騰。
老健是個有反骨的分子,要想辦法打倒,得借力使力,要找個脊骨神經師給他整骨。
來罘的稿還沒交,要追一追。
我那篇暗戀的效果不好,口味被定性在鄉鎮企業家,油胖子,肥頭大耳,要找機會為自己平反鳴冤。
我傻哥都幫人外人說我閑話,下次他來吃飯下巴豆。
老大不在耳根清淨不少,但手上的雜活繁多,他回來必須給套上磨盤,讓他不停的拉磨,他累了,就沒精神頭瞎胡鬧了。
我爹太搶眼,招人羨慕嫉妒恨,被遊街指名道姓的挑刺兒,要想辦法把欺負我爹的一網打盡。
走廊開張一個月,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好多回頭客,我們接客接到手軟,有小意外,也有壓力,不過呢,開過餐館的都明白,來的都是客,全憑嘴一張,他們嘴巴的張合就是店的口碑。做生意,從來不怕客多,並桌都能讓所有客人坐下吃上飯,何況口碑好,有的客人甚至願意排隊等。
想著想著我呼呼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