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收到雞毛信,趕緊撒著歡兒地來給平兄賀喜
拿什麽祝賀呢?既然是文化走廊,爪哥那些三俗段子當然不能登大雅之堂。幹脆,趁著秋深霜重楓葉紅,一不做二不羞,詩情畫意一下吧:
秋蟬
楓葉飄簸入山寒,
孤雁啼空翼向南。
霧雨黃昏一酎酒,
與誰同坐對秋蟬。
注:最後一句,我借用了蘇東坡的"與誰同坐"。號稱中國園林之首的蘇州拙政園有一"與誰同坐"軒,得名於蘇大胡子這首點絳唇:閑倚胡床,庾公樓外峰千朵,與誰同坐?清風明月我。別乘一來,有唱應須和。還知麽,自從添個,風月平分破。
我對秋蟬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感覺。或許是兒時那片蟬鳴聲聲的樺樹林?或許是多年前那個感時花濺淚的舊夢?I really do not know。
關於秋蟬,早在兩漢·佚名《明月皎夜光》中,就有詩句:
秋蟬鳴樹間,玄鳥逝安適。
若即若離的感傷與惆悵,躍然紙上。
宋代徐璣的《秋行》中,關於秋蟬,則是另一種情調:
戛戛秋蟬響似箏,聽蟬閑傍柳邊行。
嗯,悠然自得,愜意舒懷,妥妥滴沒商量。
到了元代,大才子關漢卿在《大德歌·秋》中,是這麽描述秋蟬的:
秋蟬兒噪罷寒蛩兒叫,淅零零細雨打芭蕉。
乖乖隆地咚,把感天恨地的心境描述得惟妙惟肖,不可言喻。
當然,最有代表性的還是詩仙李白在《留別廣陵諸公 / 留別邯鄲故人》對秋蟬的描述:
還家守清真,孤潔勵秋蟬。
翻譯成白話文就是:還得家中固守真樸,像秋蟬蛻殼一樣勵我素潔之誌。
那李白這時候在幹什麽呢?這還用問!一定在喝酒,而且還喝得酩酊大醉。不喝醉,怎麽能寫出如此膾炙人口的好詩來!
古人的詠蟬詩,與我對秋蟬的感覺相當合拍。但讓我從心靈深處感受到強烈共鳴的,既非關大才子的"大德歌",也非李大詩仙的"留別",而是台灣校園歌曲的扛鼎之作,由著名音樂人李子恒創作的"秋蟬"。
不誇張的說,這首歌,我可以連續聽上一百遍,每一遍都會有"誰道秋下一心愁,煙波林野意幽幽"的心靈共震。所以我從來不敢開車時聽這首歌,因為,因為,害怕車震,哈哈。
躲開秋天,是與爪哥三觀相符,最談得來的一位紅顏知己,非常喜歡的一首詩。她的詩朗誦,聲情並茂,感人至深,連我這種臉皮象天安門拐彎一樣厚的人,聽得都差點愴然淚下... 為紅顏題詩一首: 玉賬紅燭夢如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