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明和曉玫親熱過後，坐在陽台上聊天。
“我不知道和別人會不會這樣強烈。”
“為什麽不會？難道之前真的沒有經驗？”
“你就是不信。估計沒有情欲就不會。有的還會倒胃口吧？”
“因為你給我的感覺你經驗豐富。是美女就會了。”
“這話像是在誇你自己是美女。”
“嗬嗬，我隻是替你可惜了。要真是那樣，你虛擲了多少美好時光。你就不會後悔之前沒有享受性的歡愉？現在中學生都流行談戀愛了。”
“不會。我覺得一個人一生做愛次數是一定的，有個極限值，前麵用的多了，後麵剩下的就少了。那些十三歲就開始談情說愛的人，到了我這個年齡，對愛情和性的感受一定不一樣。對我來講一切還那麽新鮮，我覺得現在這樣就很美好。”
“愛情難道不是如井水，越挖越多？”
“這隻是我們美好的願望。”
“說說看你現在怎麽美好？難道真的是初戀的感覺？”
“像我們這樣情投意合，達到靈肉統一的人，世上能有幾個？”
“我們隻是身體和諧。情指的是什麽？沒聽你表白過啊。”
“全憑你自己去感覺。意會比言傳更浪漫，心有靈犀應該就會感受到吧？”
“朦朦朧朧當然浪漫。你覺得似無若有的愛情最美好嗎？”
“談情不說愛其實並不浪漫。好，明說吧，你不覺得我們之間有感情嗎？甚至激情？”
“激情不會長久，細水才能長流。”
“那你覺得我們是有感情的了？你想和我長流嗎？”
“沒感情怎麽會在一起生活？”
“是那種可以戰勝恐懼，排除萬難，廝守終生的愛情嗎？”
“親情也是感情。”
“是愛情淡了才會變成親情吧？看你也不像個會為愛情殉道的人。”
“當然不會，很少人會，我沒有那麽偉大。情投意合應該是雙方的吧？我是有夫之婦，你知道我和你隻是逢場作戲，隻是填補空檔期的生理需求，聽了不要傷了你的自尊心。”
“原來是受欲望驅使，我隻是暫時填滿你的空虛。”
“而我有時在夜深人靜時會因為自己的行為而受到道德譴責。”
“要是兩個人因愛走到一起，不論在什麽情況下，都不應該有罪惡感。愛情比生命更可貴。”
“你單身，不必承擔任何道德責任。”
“還以為你想說我是個沒有道德的人。我想過橫刀奪愛。”
“那也要看你有沒有真功夫，他可是練過拳腳的人。再說也要看我的選擇。”
“你看你是不是當真了，玩笑也開不得，好像真要大動幹戈似的。”
“我看你有時候就是不自量力。不要以為你什麽都行。”
“我也就是床上功夫好一點。再說你以為自己是誰啊？為你爭風吃醋，大打出手？我又沒有說愛上你你緊張什麽？即使愛上了也不見得就非要結婚不可。”
“那就好，不要以身相許。我就是擔心你一廂情願，把欲望、親情和愛情混為一談，到時候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不用擔心，我不會做逼婚的事，你現在考慮婚姻問題就是杞人憂天。更何況我真的沒有愛上你，隻是喜歡，為你心動過幾次，但喜歡和愛不在一個層次。以後會不會愛上我不知道。誰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事。”
“這樣很好，挑明說了心裏就沒有疙瘩了。”
“是。從一而終是中國女人的傳統美德。”
“嗬嗬，說你不懂女人的心不是？是有感情。”
“不是談情說愛時並不浪漫嗎？”
“先婚後戀，日久也可以生情。”
“都說婚姻是墳墓，即使不是墳墓，時間久了，愛人就變成朋友了，原來也有例外。真的那麽愛怎麽會出軌？”
“女人也是人，也有需要。我也覺得夫妻分開居住是不道德的，有夫之婦沒有性生活是不道德的。你看我也學會了你的思維方式。其實我以前也是個守婦道的人家，是你讓我墮落，我的墮落都是因為你。你想讓我對你心生怨氣嗎？”
“之前我都沒有覺得到你有怨氣啊，一天到晚挺開心的。事實上讓你高潮迭起飄飄欲仙的也是我。這麽說你根本就沒想過要和我結婚了？”
“現在就有，其實是對自己的怨氣。以前我很自律，現在有時痛恨自己，這麽輕易就被你勾搭上了。你心裏有沒有覺得我很隨便？”
“說勾搭多麽難聽。在藍山誰勾誰還不知道呢。”
“難道第一次見麵不是你像蒼蠅聞到肉香一樣上來和我搭話？”
“那也隻是想聊天，最多想做個朋友。再說蒼蠅不找無縫的蛋。”
“那天看到你那眼神我還以為你是一見鍾情呢。”
“這下是你自作多情了不是。”
“不說了，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就好。”
“多慮了，我從來就沒有心存幻想。對這個社會對別人我從來沒有心存幻想。口水戰打完了，可以進去接著肉搏嗎？或者就在這裏？”
“要是我現在不爽呢？”
“做做就爽了。”
“就不想讓你爽。”
“又不是隻有我一個人爽。”
“你可以自己一個人爽。以前你一直說自己享受就夠了。你不是一直喜歡那樣嗎？不是說也沒什麽差別嗎？”
“我現在發覺我自己也有突破，還是比自己厲害。你今天真的像個怨婦。”
“我今天就是故意和自己也和你過不去又怎樣？”
“不吃會死，不做又不會死。”
“好，那以後不要碰我。你可以憋三天嗎？”
“好像姨媽要來的日子還不到啊，怎麽情緒波動這麽大？”
“澳洲大使館叫我老公去體檢了。”
“有的人體檢幾年了還出不來。”
月光黯淡（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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