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久明和曉玫來到海邊看海。
他們並肩坐著，她的頭靠著他的臂膀。海浪有節奏地拍打海岸，海風帶著鹽味吹來，拂動她的發絲，撩拔他的臉頰。他們靜靜地坐著，眼望遠方。遠方漆黑一片，除了海中有一艘船亮著燈，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
“我喜歡一邊聽著大海的聲音，一邊看著星空。”曉玫仰頭望著天空，她像是和大海說話。
“大海如此廣袤深邃，又如此孤獨。”久明說。
“每次來到海邊，看到波濤洶湧，波浪不停地撞擊海岸，都能感受到大海強大的生命力。你聽到的不是大海在歎息，而是大海在呼喚，在歌唱，在歡笑。”她說。
久明沒有說話。微風吹來，他又聞到她的體香，他情不自禁把她攬入懷裏。她小鳥依人，貼著他呢喃。他們接吻，他熱烈地侵入她嘴裏，舌尖相親，滑來滑去，嘴唇含住她的舌尖。然後他開始溫柔地吻她的身子，從額頭、臉頰吻到耳朵、脖子。他解開她的前襟和乳罩，吻她的肩膀，一直吻到胸部。她的乳頭硬了起來，但她不讓他吻。
“晚上也害怕被人看見嗎？”他問。
“我對大海懷著敬畏之心。”她說。
“那我們去後麵的公園裏。”
“不，讓我們坐在這裏吹著海風，傾聽海浪的聲音吧，也許它在告訴我們什麽秘密。”
久明再次把她擁進懷裏，又開始吻她，溫柔地。吻了很久之後，才開始愛撫，撫摸她的乳房，又他把手伸人她的三角地帶。
“也不會饑不擇地啊。”她把雙腿夾得緊緊的，最後她推開他的手。
“讓我們瘋狂一次吧。每個人一生都要做一次瘋狂的事，哪怕做一次飛蛾撲火。” 久明堅持不懈，又開始撫摸她的大腿。他喜歡撫摸她大腿內側的肌肉，那是她身體最柔軟的部分，比乳房更細膩，又比臀部結實。她在抗拒掙紮。他索性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腿上。她能感覺到他的興奮，他頂著她的身子。她還想反抗，但無力抵禦，很快就屈服了。她在他的熱吻下軟了，酥了，化了。她軟綿綿的身子更激起他的欲望，他的身子因情欲而發燙發燒。在他的愛撫下她的整個身子也熱了起來，嘴裏不停發出輕歎聲。
久明把手再次深入她的私處，那裏已是一片濕潤。他若即若離似無還有地撫摸著敏感部位。她先是有一點酥癢，慢慢的那感覺擴散開，全身的神經都敏感起來。她柔軟的身體在他手下顫動，扭曲。
“我已聽到那個秘密。”久明在她耳邊說。“讓我們個體的能量和天地萬物的能量交匯在一起，讓我們的心靈和宇宙的心靈達到和諧統一。”
他們焦急若渴。她感覺到他已進入她的身體。曉玫抱著他的頭，他的嘴唇吮吸她的乳頭。他不停用力，偶爾用手重重地捏她的一隻乳房，疼痛和快感一同向她襲來，喘息漸漸加重。
“你把我變成一個淫蕩的女人。”她囁嚅道。慢慢的她的身子往後仰，後腦往下垂，頭發在風中拂動。他的手扶著她的雙肩，動作越來越快。她後仰的幅度越來越大，她努力憋住聲音，最終還是發出斷斷續續的呻吟。
“我真的要瘋了。你把我帶往地獄。” 她喘著氣說。她的身體滲出了汗珠。漸漸的她被帶到崩潰的邊緣。她在欲海之上漂浮，有波濤將她往前推進，跳著美麗的浪花，她任狂浪把她推上波峰，又從巔峰重重跌落穀底。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吸附力，仿佛是生命的動力，原始的力量，和大自然的力量結合在一起。
看到曉玫的身體獲得極大滿足，久明的身心也得到極大快樂。
完事之後，曉玫安靜下來，整理著衣裙，不顧久明反對，她堅持馬上就要回去。
“你剛才的舉止簡直象隻受傷的野獸。”在走回停車處的路上，曉玫對他說。
“有沒有感受到野性的美?”。
她瞪了他一眼，說，“簡直就像強奸。”
“每個女人在潛意識裏都有被愛人強奸和性虐待的欲望。”
“你是我愛人嗎？我說過愛你嗎？自作多情。看你這個樣子哪天非關進鐵窗不可。”
“我以為這就是你雖然口裏不說，但在潛意識裏—直想要的，或者說想要又不敢，不要又渴望的。”
“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上次在海裏遭到拒絕，一直耿耿於懷，你不就是想征服我，讓我和你在野外做嗎？”
“今天怎麽說話突然帶著火藥味？女人真是莫名其妙的動物，享受之後可以突然翻臉。情緒波動就像孫悟空的臉，前後判若兩人。”突然久明感覺到做愛後莫名的空虛。
他們不再說話，徑直向前走去，久明走在身後。
朦朧的月夜裏，留下大海繼續它無休無止的神秘的夢囈。
月光黯淡（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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