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明和曉玫從海邊回來時天早已黑了。他們已經有些親密。今天她顯然想調情,他能感覺到她的溫柔,特別是在西餐館吃晚飯的時候。她的心並不是清澈見底,她有時大膽而放肆,說些毫無顧忌的話,有時又顯得孩子般天真無邪。她的言行也許出於本能。
剛進屋裏,她說身上粘乎乎的,要去衝個澡。說完她拿了衣服走進浴室。
她穿著寬鬆的睡衣再次出現在他眼前,一雙乳房若隱若現。
她說你也去衝一下。
“不急,回去再衝。”他說。
“從海邊回來,粘著多難受,快去衝。”她的聲音有點異樣。她把他推進浴室。“有一套睡衣,汗衫,小一點,在屋裏可以穿,你自己挑。”
他衝完穿著汗衫出來,她說衝完看上去精神多了,過來吹一下頭發。她自己的頭發剛剛吹幹,手裏還拿著吹風機。他想接過吹風機。她說我幫你吹。他不好意思推卻。他一邊吹,一邊用手弄他的頭發。
然後他們就開始接吻,她富有肉感的嘴唇知道怎樣去尋找快樂。他是僵硬的,慢慢才有了反應。
“你不喜歡我嗎?”她問。
“不是。”久明摟緊曉玫。這樣摟了很久。
“就這樣摟一個晚上嗎?難道是我缺乏魅力?”
“不是。”
“那是什麽?”
“我有處男情結。” 他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真的以前沒有交過女朋友?”他以前說過,她一直將信將疑。
他沒有回答。他的熱氣吹到她臉上。
“看來你還是不喜歡我,你覺得我不值得你要。”
“不是。”
說不定真的第一道關口還沒過呢,她是過來人,得幫他過這個關口。她把他拉到床沿,坐下,開始溫柔地吻他,再把他的頭按到自己胸前。他的頭發紮著她的下巴,癢癢的,她想笑。
他開始吻她的乳房。她先幫他脫去衣服,再除去自己的衣服,躺在床上。
他隻是親吻她。
“就這樣一直吻嗎?你撩到我了。”她說。她的身子已開始發熱。她發覺他還是軟綿綿的,她差點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但她忍住,那樣說不定會傷害他。
“你太緊張了,處男破了也沒有人知道,怕什麽。”她揶揄道。她開始吻他,從上吻到下。慢慢的他好像從睡夢中醒來,睜大了眼睛。
久明緩慢地輕輕地進去,好像那是一件精致的器皿,怕一不小心就會碰碎。它是那麽濕潤而溫暖,當他知道它的強度和韌性,便開始用力。沒想到因為過度用力,過度興奮,沒多久便一泄如注。
她靠到床頭問道:“真的是頭一次開葷?” 她以好奇審慎的眼光看他,看得出來他不是見過大世麵的男人。
“能感覺出來嗎?”
“男人沒有處男膜,既不疼也不流血,怎麽證明?”
“白白把最寶貴的童真獻給你了。你應該無比幸福才對,誰知毫無感激之情。好像隻有女人的貞操才是珍貴的。”
一絲甜蜜的感覺流過曉玫的周身,剛才就覺得他不懂和女人的肌膚之親。“信你了,謝謝。”她吻了一下他結實的胸脯,然後伏在他胸口,笑著說:“從今以後留學生中再也沒有童男子了。既然已經熬了這麽多年,就要堅持到底,留給你的愛人。你未來的妻子會恨我的。”
“不會。”
“這麽肯定?你別以為隻有像我這樣的女人才會珍惜。”
“我的老婆隻能是你。”
“別癡人說夢了。” 她說這話時加重了語氣。“不過我也幫你成長,你應該感激我。初嚐雲雨,有什麽感受?”
“沒有什麽特別之處,還不如自己來。” 他平時和朋友在一起談到色情時也不說自慰的事,不知為什麽今天竟脫口而出。
“嗬嗬,說明它對男人並不重要。已經不錯了,女人還受苦呢。”
“所以女人的貞操不一樣是嗎?也許以前是,不過現在也不重要了。”
“真的沒有特別感覺?難道也沒有自豪感?我還以為每個男人都以能撩起女人的裙擺為榮。”
“你以為每個男人都有征服欲。”
“有了第一次,以後多少次都沒區別了,就跟吃家常便飯一樣。不過不要見一個愛一個。”
“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
“我沒有這麽認為啊,怕你學壞了。”
“向你學壞了嗎?”
“我沒有那麽壞吧?難道你就沒有過小狗似的愛情?”
“小貓的也沒有。”
她忍不住笑了。“大學裏也不談戀愛,多浪費啊。”
“我不喜歡青春期膚淺的,多變的,多動的,喜新厭舊的嚐試。正因為沒有,我現在還有新鮮勁,這是我的財富。再說僧多粥少,輪不到我。”
“在我眼裏你很優秀啊,英瀟灑俊,風趣幽默,好學上進。”
“相見恨晚嗎?”他的眼光直視她。
“是啊,想得美。”她避開他的眼睛。
“我很少主動找陌生女子聊天,和班上的女生也很少說話。你是例外。”
她沉吟片刻才開口問道:“沒有女朋友,也不曾有過一夜情?”
“沒有。有的話應該不隻一夜吧?除非惡心著了。”
“畢業以後也沒有想過找個女朋友?”
“遇到一個喜歡的人不容易,要有緣分。”他看著她說。
“一定要喜歡的嗎?我還以為隻有女人才那樣,男人隻要有個對象就可以了,至少可以滿足生理需求。”她說時帶著揶揄的表情。
“地地道道的性別歧視。”
這時電話鈴響了,響到第三聲時曉玫拿起話筒,對方要找一個人,老外的名字,她告訴對方打錯電話了。放下話筒後她猶豫了一會兒,問道:“難道也沒找過風塵女子?”
“哪能呢,連紅燈區也不敢去,就怕一隻腳踏進去,再也拔不出來。”
她的嘴角掛著一絲微笑。“這麽沒有意誌力,還能守住處男身,不容易。”
“不就是給你留著。”
“像你這樣的人應該找個黃花閨女,” 她以調皮的語氣說。
“在澳洲找不到黃花閨女。”
“幹嘛這麽悲觀。”
“再說也扛不住你的勾引啊。”
她伸手托著他的下顎說:“我那麽騷嗎?沒有邪念的人怕什麽勾引。”
“你以為我是得道高僧。”他想用嘴去咬她的手。
她把手收回。“不知道是誰第一次像蒼蠅一樣湊上來,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還不是不忍心看你孤獨憂鬱的樣子。”
“幹嘛不說像個怨婦。”說完,她接著試探地問一句:“那你衝動了怎麽辦?”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已經給你暗示了。”
“就是你說的自己來?”
“怎麽?勾起你的好奇心?”
“不是想進行心靈交流嗎?”
“肉體交流之後再作心靈交流,我喜歡。不過還是明天再告訴你吧,我又興奮了。” 他感到自己又燃起了欲望。
“不急,先說。”
“好,我今天就把醜陋的靈魂暴露在陽光之下。”
“嗬嗬,知道自己醜陋,還算有自知之明。不過應改為月光之下。”
他抬頭看了一眼窗外的月亮。“是,月光之下,蒼白黯淡的月光之下。”
他清了清嗓門,不急不緩地道出他的故事。他從中學開始有夢遺。在大學時開始自慰,但隻偶爾為之,那麽多人住在同一個宿舍,不方便。起先有罪惡感,覺得自慰是自瀆,媒體上說不但影響身體健康,也影響心理健康。有壓力,但控製不住,自己就豎在那裏。按佛洛依德的理論是體內力比多過剩,自慰是渲泄多餘能量的一種途徑。來澳後,看了些有關方麵的書,才知道原來這不但不下流,對身心健康的年輕人來講實屬正常,隻要不放縱自己,對身體無害。從社會學上來說,自慰至少會減少性犯罪的衝動。從那以後自慰的次數多了,不過多的時候一天也不會超過三次。
“真醜陋,”她說,她的表情訝異。“沒有誇大吧?三次了還不放縱,怎樣才叫放縱?”
“一天十幾二十次吧?大學年代看過雨果傳紀,雨果新婚之夜放了二十多炮,精力過人,難怪能寫出那麽多小說、詩歌和戲劇。隻可惜那個黃花閨女—定被糟塌得痛苦不堪。”
“你怎麽知道她不是很享受?”說著,她起身去冰箱裏拿出一盤洗好的藍莓,喂他幾粒,坐到床上。她接著剛才的話題說:“好奇地問一句,你最多幾次?”
“沒有數過。精力肯定沒有雨果旺盛。多的時候隻是偶爾為之。”
“你也應該寫小說。再好奇地問一句,是在宿舍裏沒人的時候嗎?”
“沒人的時候大家都在上課,你以為我不去上課呆在宿舍自慰?”
“我就是想不明白啊。”她又喂他幾粒藍莓,自己也吃了幾粒。
“有時候是晚上或早晨。比如同學都睡著了,你失眠,來一下就容易睡去。或早醒,晨勃,同學還在熟睡,也可以來一下。”
“這樣的話你是不是巴不得每天失眠和早醒啊?”她睜大眼睛望著他。
“你真以為我是世上最醜陋的人嗎?”
“我覺得很純潔啊,沒有影響任何人。不擔心同學會知道嗎?”
“當然擔心,所以隻能偶爾為之。”他說話時眼睛望著窗外,除了月亮什麽也看不見。“滿足你的好奇心了吧?”
“我不知道你這偶爾是一周幾次。”
“要是當時知道以後有人會問起我會做個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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