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道德哲學麵前的技術科學》

這次概略地談談科學哲學與道德哲學的關係。

這裏的道德是指公共道德;這裏的科學,這裏是指人設下的自然科學----因為時時在觀察它的哲學也就是持續嚐試著解釋包括了自然現象與社會關係及所有一切結構性的知識論的研究對象的範疇比如為什麽會有規律是不在並不探討為什麽會有規律的自然科學涵蓋的範圍中的----已是相當一段的世界文明時期中的寵兒,是許多人孜孜以求的不二目的。

不過在人們低頭忙於為科學劃類的同時我們也應該冷靜地看到對科學尤其是在被人類製定出來的科學政策所規範下的科學給人類可以帶來些什麽也並不是像我們現在幾乎一麵倒地選擇性接受的那樣----沒有異見的,所以如何去看待這樣的一個階段性的事物是一個如何認知曆史的問題。

西方哲學從相較起始於兩河時期的科學更為古老的自然道德觀中歸納出一個至今我們仍可在街頭巷尾的日常中隨處可見的道德判斷"最終的評審標準",就是對於是不是可以稱得上是道德的言行隻要看看行為者是不是始終在用同一個標準或要求來對人和對己的。用中國話來說就是"己不欲莫施於人"的哲言。這是個幾乎與人類的出現相伴同行的無論在東西方都是個真善的標準和要求。而這樣的標準和要求的本身就是個對科學有證偽作用的準繩,畢竟"人類曆史就是一部向善的曆史",否則缺乏了道德的世界不會是個有意誌自由存在的世界,曆史也就無所謂曆史了,自然地,在一個可以被自然主義所解釋的世界裏,科學研究還有什麽意義?而"在自然界裏道德是隻存在於人的意識之中的",蒙田如是說。

火藥是個發明,用今天的概念來看雖是個無意中的發現但是個不折不扣的科學發明。這個發明後來在有的人手裏被用來作了炮仗,在另外一些人的手裏被用來做了武器。

按著道德哲學的觀點說,炮仗是可以自己用也可以讓大家玩的,所以這樣的發明和使用就是一個善舉。而在特定的使用中,武器是隻可以讓自己使用在別人身上卻不希望讓別人使用在自己身上的,所以這樣的發明創造用實踐理性的標準看並非是善的。

今天,大規模殺人的原子彈的發明,完全有可能失控的智能機器人的出現,克隆人類的實驗,都無不在向人類警告著: 人欲下的科學技術的另一麵很可能就是人類的掘墓者,譬如不是已經有改人類基因者被判刑了嗎?-----這是對科學有失控憂慮的異見者的觀點----這些人本身對科學的認知能力和經驗層次並不低,甚至還是站在科學前沿的人。原子彈是已經在二戰時期被證明過並在今天作為一種相互之間的威懾力量繼續被證明著的,智能機器人可以走到哪一步則還在繼續觀察和爭論中,而克隆人類則已經是呼之欲出的事了,這些科學自身固有的以因果概念為中心命題而不可避免的"兩麵性"可以被擔憂的傾向已然顯現。

所以,在一片對科學的讚美聲中存在著的異見,我們是不應該漠視的,因為在讚揚和憂慮之間的分歧很可能隻是時空觀中格局大小的不同,而並無絕對的對錯之分。從人類所走過的一個個發展階段來看要發生的畢竟是會發生的,而並不會由於預計中的後繼者將會的到來而不發生。而後繼事物的必然到來也就是因為其前任開始走向了自己的反麵,這也是由哲學的否定之否定所觀察到的現象背後的規律。

既然我們已然認識到格局的大小會有影響著人類視野局限的可能性,那麽我們為什麽還不能擺脫自己為自己設下的人性牢囿以合理地有選擇地使用科學?這樣的設問似乎有點幼稚,但它是具有能涵蓋了追逐潮流的各思維層次的意義的,因為由經驗而必然的人性才是意誌的主宰,而人性在此是具有普遍意義的----這裏我使用了康德批判哲學的倫理學中道德的形而上學理論完善了費希特(Johann Gottlieb Fichte 1762-1814)關於知識的共同基礎學說中意識過程起始來源概念。

任何事物都隻會是曆史過程中的一個片段或時空宇宙中的一個占有而不可能是終極手段甚至目的,而跳出行為本身的警醒意識也早已被實踐認知為是一種預見式的有益的反省。別把工具當成了目的是一句很有見識的箴言,康德和費希特就是認為普遍意義上的人類生命總體不應該被科學所掌握的時代遠見者

所謂的對錯,在東西方倫理裏也是可以延伸著用道德法則的"最終的評審標準"來衡量的: 盡管人與人之間無法自然地產生一個相同的道德標準,所以若能夠始終用一個相同的要求來對己待人的就是為善的,在這公認的準則(順便提一句,我們常奉為聖旨的"嚴以律己,寬以待人"其實並不是公正的觀點,不知讀者是否能自行解析?我們的文化中是有許多寶貴的東西,但也有不少誤導人的似是而非的謬誤,以後再另題展開談)的基礎上,再延展去以人為本作目的那就是對的了。

在認同實踐的告誡和尊重曆史的經驗的前提下,能一視同仁地用曆史發展觀來看待或認知來到了並終將走過我們麵前的技術科學這個事物是為善的、是不會錯的,價值論下的真假命題永遠是被道德觀下的對錯方向性概念所涵蓋的子集。如果能擁有這樣的觀點應該就是把握了道德知識和技術科學之間關係的了。

那麽原理呢?簡捷地說就是:科學是按著規律發展的,而人性則必然是以道德法則為準繩的。不然人與物之間如何劃分?若兩者之間廢棄了被曆史經驗所證明了的善約為鏈接而以規律取而代之,科學不就要以自然機械論來人間自居為王了?好了,既然可以如此地劃分,那麽孰輕孰重也就不言而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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