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傳統文化的撥亂反正（3）

1930年12月30日的淩晨，東方地平線上露出了紅鯉魚肚皮色的朝霞，冷風呼嘯，不住地撲打著一座青瓦白牆的四合院。在這裏，屠先生及家人在焦急地等待著一個小生命的誕生。時間到了，夫人產下一個女孩，奇怪的是她左手捧著一本經書，右手拿著一把新鮮的青蒿，詩（經）曰:“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屠先生抓起小女孩的後腦勺，照屁股啪啪啪打了三巴掌，女孩即時一聲大哭，隨之是一陣呦呦鹿鳴似的抽泣。這個女孩就是中國大陸第一個獲得自然科學諾貝爾獎的屠呦呦。有人說她是“三無科學家-無留學經曆，無博士學位，無院士頭銜”。其實這些對她來說隻是小事，高僧不與小道比雜耍，她要做的是上蒼和人類賦予她的神聖使命-青蒿素。屠呦呦讀了很多深奧的中醫古籍，起碼知道“德音孔昭”的“孔”字的原意，而輕視她的三有者就不一定了。當然上述故事的前半是屠先生瞌睡時的幻覺，可能也正是父親的這個幻覺，把女兒領進中國醫典寶庫的殿堂，與呦呦鳴鹿所食的青蒿結下了不解之緣。筆者這裏是借題發揮，意在想談談“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中“孔”字的原意。其實筆者是在閱讀老子《道德經》的時候，發現很多人都把這個“孔”字解釋錯了，或者解釋的不到位。《道德經》第21章開頭說“孔德之容，惟道是從”。在很多的注釋中，這“孔”字的原意沒有解釋徹底。有的說是大德；有的還用了陰陽學說，凹進去的為陰，凸出來的為陽，孔代表陰，等等。其實“孔”字的意思很好理解，左麵的“子”是聖人的意思，右麵是“龍”的意思。漢字中的“九”， “蟲”， “禹:蟲鑲嵌在九字裏麵，寓意九龍治水”，都表示龍的意思。其實知道“孔雀”就知道“孔”字的意思，尤其是孔雀開屏的時候，那美麗、華貴、綺豔，壯觀的表象裏蘊含著高尚，吉祥，富貴，繁榮與和諧。如果按有些人的 解釋，把“孔”字換成“大”字，“大雀”可就不那麽雅了。小說《水滸》裏的粗話“鳥”字，在我們山東老家是代之以“雀”字。記得小時候，我曾笑話過一起在河裏遊泳的小朋友是“大雀子”。 “孔德之容，惟道是從”，其中“孔”已經用“孔雀”來解釋了。“我有嘉賓，德音孔昭”中的“德孔”也從另一個側麵解釋了“孔德”的意思。數千年之前女孩都知道要找一個具有“德孔音昭”的男朋友，而不是簡單地“高富帥”。這裏“音昭”的“音”是相貌和舉止，“昭”是明朗，陽氣，帥氣，文雅，標致的意思。

閑話少扯，抓緊時間談談博大精深的漢字文化。漢字不同於西方文字的特點是，每個漢字背後都有一個故事，寫出來（書法）就是一副美麗的畫卷，而每個人的書寫且各有千秋。我有一次給某校大學生講課的時候，問“三點水一個來字讀什麽”，大家異口同聲“還念來！”。其中一個學生說他家就是淶河鎮。我又問“三點水一個去字讀什麽”。 “還念去！”，隨後是一片笑聲。那麽是“法”字，可是當年造字的時候為什麽這樣造？一些資料也沒有作出完全和正確的解釋。繁體字的“法”寫作“灋”，實際上“去”的上半部的“土”字是類似“大”字的天平架，一頭挑著一個容器，右麵容器裏麵放著獵物“????”，左麵是盛水的容器。“土”下麵的“????”是個大水桶，往天平左麵的容器裏添加水，用水的多少來衡量獵物“????”的大小。實際上“法”是個天平。雖然後人不用水，而是用固定重量的石頭塊或金屬塊，但是仍然叫做法碼（砝碼）。這種天平被認為是最公平的。所以後來原始部落裏的法律裁判也用這種天平作為裁決儀式。勝訴的一方揭開容器蓋子會發現裏麵有個“????”，高興地拿回家，寫上祭文，來供奉上帝，這叫“慶”。慶賀，慶祝的慶就是來源於此。敗訴的一方揭開容器蓋子會發現裏麵是水。對敗訴方有數種判決，最嚴重的是五體投地，匍匐於“灋”前，被斬首。這叫“伏法”。輕點的是被塞進“灋”下麵的大水桶裏，扔進河裏，生死由命。這叫“流放”。雖然後世的類似判決不再是往水桶裏裝，但是仍然叫“流放”。再就是，戴上夾板，打進牢房等候再審。這個夾板的象形字就是“幸”。萬幸，榮幸的“幸”就是來源於此。如果是“不幸”，那就可能“哢嚓”一聲被殺了。所有“不幸”遇難的“不幸”也是源於此。“幸”絕對意義上講不是好事，所以人在起名字的時候，多用“福”字，很少用“幸”字。一般說來，現有“幸”，後有“福”，才叫真正“幸福”。如果判決一方是“慶”而另一方是“幸”，表明沒有太大的事，叫“慶幸”，所以“慶幸沒出人命案子”一詞也是來源於此。

    我給學生講這個“法”，花了將近一個小時。隨即一個學生對我說，老師，您太累了，講個簡單的“了”字休息休息吧。我說，好，我這吊在木梁上的一扇豬肉也賣完了，隻剩下一“了鉤”， “賣了了”。 “了”就是賣了了豬肉後剩下的那個掛鉤。那麽，“鉤”又怎麽解釋呢？“勾”字裏麵的那個東西，和“法”字下麵一樣是個木水桶，右麵的部分是個鐵鉤子，挑水的鉤擔（不是扁擔）年輕人已經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