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問何解?——質疑當代中國教育(連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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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我們擔心亂砍亂伐會導致樹木蕩然無存而失去生態平衡,同理也擔心扭曲的教育,會塑造出一個個歪瓜裂棗的人來,導致人才斷代,社會失衡。

百年大計、千年大計教育為本。如果教育的所有計劃都旨在把一個個鮮活的生命推入枯井、帶進沙漠。那麽教育還有什麽用途?百年之後,千年之後,誰會是千夫所指?

 

如今許多年輕父母,一邊忙著為即將入學的孩子物色一個好的學校,一邊擔憂孩子將來入學後會變得狹隘呆板,把天生的靈氣消磨掉。

某青年作家4歲的女兒海鷗,是一位天性活潑,聰明伶俐的孩子。父母和親友們驚喜地發現,海鷗在閱讀一些兒童科學讀物時,對人體的解剖知識特感興趣,且對人體各部位的骨骼爛熟於心。有位教育專家對海鷗的父母說:“這是孩子與生俱來的天賦。以後可以讓她多接觸一些關於醫學的科幻讀物和影視,多給她講講醫學專家的故事……抓住契機好好引導,她將來說不定成為一位身手不凡的外科大夫呢。詹天佑就是很小就顯露出誌向的,他自幼喜歡擺弄鍾表機械類的東西,其天賦得到了父親的保護和培育,後來留學美國修機械專業,成為了鐵路工程師……”海鷗的父母聽後既高興又擔憂,她媽媽搖頭歎道:“她還有一年多就要進學校了,我擔心啊,現在的學校管得那麽死……”

    一位母親對筆者說,念三年級的兒子是班主任眼裏的超常兒童,課本上的知識過目不忘,不用做什麽作業就可以考出好成績,但是,根據學校的方針,他必須和全班步調一致,課後作業一大堆,最晚的時候做到11點鍾。他現在變得上課心不在焉,學習對他來說不再是一件有趣的事。班主任對家長說,本來想按因材施教的方式培養他,但現實的狀況不容許啊。後來這位富有主見和創意的班主任,在無奈中選擇離職離另謀高就。“唉,現在的學校啊……我擔心我兒子喲……”孩子媽媽邊說邊無奈地搖頭。

 

“談虎色變”在家長們這裏早已演繹為“談校色變”。

     在人們的心目中,校園應該是僅次於公園的自由清新、祥和無憂的地方,孩子們應是身在書聲朗朗、鳥語花香的氛圍中聆聽、感受、討論、創造,從而找到適合於天性的成長軌跡,最終成為一顆顆不同的色彩的星星,顆顆都驕傲地閃爍在深邃的夜空。然而,曾幾何時,校園變成了灰色的高牆下的“看守所”,它是為專門對付考試這場戰爭而構建的訓練營。整齊劃一,步調一致,從服裝到訓練目標,從教學內容到思維方式都別無二致,不得另類。

 

什麽是學校?

前蘇聯教育家蘇霍姆林斯基說:

“學校教育的理想是培養全麵和諧發展的人,社會進步的積極參與者。”“學校豐富多采的文明的精神生活,乃是促進兒童全麵發展、具有各種綜合機能的溫床。”

試問,我們的學校讓孩子們“全麵和諧發展了”嗎?他們的道德、體魄、審美情趣到底還剩下幾分?他們對社會有幾多了解?我們的學校是培養和提升學生綜合機能的樂園,還是養成單細胞生物的溫床?孩子們在學校活動中到底有幾多幸福感和成就感?

 

教育又是什麽?

法國思想家教育家盧梭認為:“教育即生長,生長之外別無目的。”中國學者周國平對此有一說:“也就是說教育之目的就是要按照每一個受教育者的天性來保護和發展他們與生俱來的能力,而不是把他們當成一個個毫無生氣的容器,將知識作為填充物,生硬地灌輸進去。”

當代中國的學生“生長”了嗎?如果“生長”了,那麽有多少人“生長”了?如果沒有“生長”,那麽是否意味著多數人都成為了“容器”。

容器,譬如墨水瓶,體積容積不等的墨水瓶。每一個容器的主人都不停地快速地往裏麵灌輸墨水,他們在屏住呼吸比賽,看誰灌得快灌得多。幾秒鍾的功夫,墨水從瓶子裏溢了出來,流成了一條墨的海洋,容器漂浮其上,有些站不穩了,開始動蕩並呼救,主人在岸邊高喊,穩住!穩住!堅持就是勝利!有的容器或捂住耳朵或捏住鼻子,掙紮著喝了幾口墨水,便沉了下去,再也看不見蹤影,它的主人在岸上嚎啕大哭道:“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不要怪我呀,每一個墨水瓶都是這樣遊過去的,你為什麽就半途而廢了呢?”

有的容器在“穩住,堅持!”喊聲的鼓舞下,擊楫中流,他們用了吃奶的力氣終於遊到了彼岸,並登上了象牙塔,搖身變成了一隻隻金杯銀杯。主人遠遠地站在此岸,享受籠罩在光環中的喜悅,笑聲激蕩墨的海洋;有的剛走進象牙塔就從塔尖上摔了下來,落得粉身碎骨,還有的,在摔下來之前,拉一個同伴搭上。

岸邊,仍然有數不清的容器以各種姿態投入墨的海洋……

 

教育原本是上帝派來的天使,她張開愛與智慧的翅膀引領青少年在人性的藍天白雲中翱翔,在與暴風驟雨的搏鬥中去探尋社會與宇宙的奧秘;可是曾幾何時,中國現代教育變成了一個變態的悍婦,她滿臉橫肉,一手拿著帶刺的棍棒,一手拿著哈哈鏡,足以讓所有事物改變原形,令觀者哭笑不得。而麵癱的教育者和受教育者,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地傳遞著沉重的磚石,抹上冰冷的水泥砌成一道不斷增高的圍牆,直到看不見天日;再往哈哈鏡一看,學生仔長出未老先衰的胡須和皺紋,師長變成了沒有血肉的骷髏,他們被自己的形象嚇得四處逃竄,但是,四壁皆是哈哈鏡。鏡子裏是變了形的男女老少,每人腳上都穿著那雙永不褪色的紅舞鞋。

“看你哪裏逃生!”在孫悟空氣貫長虹的聲音裏,哈哈鏡的製造商往鏡子裏一瞅,自己也早已變了形。

   難怪錢學森在離世前,用盡最後那口氣,在天空中劃下一個巨大的問號。

 

    一石激起千層浪

 

1

公元2009年10月31日,物理學家家錢學森駕鶴西去。

他離世前後的最亮的回聲便是著名的“錢學森之問”—— “為什麽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的人才?”

據新華社、人民網、新京報、羊城晚報等媒體報道:“錢學森晚年多次向溫家寶提人才培養問題”。人之將去,其言不盡則不安啊。

2005年7月29日溫家寶總理在探望錢學森時,錢學森感慨地說:“這麽多年培養的學生,還沒有哪一個的學術成就,能夠跟民國時期培養的大師相比。”他又發問:“為什麽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的人才?” 他一針見血地指出:“現在中國沒有完全發展起來,一個重要原因是沒有一所大學能夠按照培養科學技術發明創造人才的模式去辦學,沒有自己獨特的創新的東西,老是‘冒’不出傑出人才。這是很大的問題。”換言之,中國崛起太慢的一個主要原因是教育體製出了問題。

  錢學森在談及現行的教育體製限製了科學創新思維時,提出科學工作者的藝術修養問題,並希望將二者結合起來。他說:“我覺得藝術上的修養對我後來的科學工作很重要,它開拓科學創新思維”。此後溫家寶的三次探訪中,錢學森無一例外都談到了創新型人才的培養問題。2007年8月3日,錢學森又一次當麵向溫家寶提出了兩條意見:一是大學要培養傑出人才;二是教育要把科學技術和文學藝術結合起來。強調“處理好科學和藝術的關係,就能夠創新,中國人就一定能賽過外國人”。

   2011年9月4日,溫家寶在考察北京35中時曾透露:“我多次看望錢學森先生,給他匯報科技工作,他對科技沒談什麽意見,他說你們做得都很好,我都讚成。然後,他轉過話題就說,為什麽現在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這句話他給我講過五六遍”。

“悠悠萬事為此為大”;魚梗在喉,不吐不暢。在錢錢學森要告別人世之際,好像再不提出這個憂心如焚的大問,他就會死不瞑目。他走了,留下了這個曠世之問……

  用心聆聽錢學森之問,情不自禁穿越時空,俯瞰幾千年前老子出關的滄桑。

老子看到周王朝越來越衰弱了,衰敗得不像樣子了。他最後決定出走了。

老子要到秦國去,到西域去,這就得經過函穀關。另外一種說法是大散關。守關的長官是尹喜,人稱關令尹喜,是一個修養與學識極其高深的人。這一天他正站在城關上了望,隻見關穀中有一團紫氣從東方冉冉飄移過來。他心裏一頓,這是有聖人要來了! 不多一會兒,就見到一位仙風道骨之智者,騎著一頭青牛緩緩地向關口行來。竟然是老子!關令尹喜不由得一陣驚喜。當他知道他要遠走高飛時,就纏著讓這位當代最著名的思想家留下他的智慧來,以作為放他出關的條件。 老子當然是不太情意的,但是不答應關令尹喜又不行,他不給你護照簽證呀,老子沒辦法,於是隻得答應了條件。當然,老子之所以答應,另有一說。《史記集解》記載關令尹喜是“善內學星宿”的高人,他也有著作,名《關令子》。老子也佩服這位“服精華,隱德行仁”的大智者,“亦知其奇怪”,所以有一種得遇知音的感覺,能為知音著述不亦樂乎。

老子沉思默想,將他的智慧一字一頓地寫在了簡牘上,先寫上篇,後寫下篇,據說寫了好幾天。寫完了一數,有五千來字,取名為《道德經》。上篇叫《道經》,下篇叫《德經》,又分成八十一章。於是一部“五千言”的驚天動地的傳世之作誕生了!據說,關令尹喜讀完這美妙深邃之作,喜形於色,他即刻對老子說:“我再也不想當這個邊境官了,我要跟您一起出走!”老子欣然同意。

老子出關中的“紫氣東來”也成了中國文化中的一個基因,無論是帝王之家還是老百姓之家都將“紫氣”當作智慧與吉祥的象征,把“紫氣東來”寫在大門、圍牆等房屋建築上。先民還認為,哪個地方有寶物,哪個地方的上空就會出現紫氣。

“錢學森之問”——警世之問,此乃寶物也,由此而散發的紫氣,是高瞻遠矚之氣、憂國憂民之氣、是舉國共識之氣,和老子身上裹挾的智慧祥瑞之氣有異曲同工之妙。錢學森在天空中畫下的這個巨大的問號,如驚雷閃電,震耳欲聾,發人深省。一時間引發了社會各界的強烈反響。

其實,這個疑問早已在社會各界有識之士包括教師及學生家長心裏嘀咕了許多年。就像爆米花在機器裏麵攪拌、升溫、膨脹了好久,錢學森在節骨眼上往爐子裏加了一把火,嘭地一聲,爆米花炸響了。人們把淤積在心裏已久的疑問與不滿通過各種途徑發泄出來。無論是偏重於感性的認識,還是偏重於理性的思考,統統都是出自於責任——對孩子的責任,對國家社會的責任,對民族未來的責任。

2

時任總理溫家寶說:“錢學森之問,刺中了我的心,也刺中了全國人民的心,同時這對我們也是一個鞭策……”

 

真正讓“錢學森之問”成為輿論的焦點是是2009年11月11日的一封公開信。

 2009年10月31日,錢學森在北京逝世,享年98歲。2009年11月11日,安徽高校的11位教授聯合《新安晚報》給新任教育部部長袁貴仁及全國教育界發出一封公開信:《讓我們直麵“錢學森之問”》。11位教授在接受記者采訪時說:“連日來,人們在緬懷和追思中,不時會被錢老提出的一個問題所震撼——‘為什麽我們的學校總是培養不出傑出人才? ’這個被稱為‘錢學森之問’的問題,已引起上至國務院總理下至普通學生的深思。它是沉重的,也是不容回避的……”

知識分子——中國的良心,雖然這顆心而今已千瘡百孔,麵目全非,但依然還有一些血液在循環中顯露本色。無疑,11位教授的諫言,代表有良知的知識分子對國家的擔憂和期盼。

緊接著一場思考錢學森之問的浪潮洶湧而至,波及黃河上下,長江南北,沿海各地。

2010年3月6日,新華網轉載了《學習時報》題為“從政治文化視覺思考‘錢學森之問’” 一文(作者孫佃香),該文從剖析官本位意識入手,揭示中國為何出不了傑出人才的社會因素。

2010年6月8日,網易新聞報道:“李邦河等37名科技界的全國政協委員”聯名撰寫提案,回應“錢學森之問”,他們指出“研而優則仕”阻斷了大師成長之路。

2011年3月16日,求是理論網登載題為“對錢學森之問的思考”一文(作者 楊桂華),該文指出由於過早地分文理科,導致自然科學和人文科學,科學精神和人文精神的分離,進而導致中國長期出不了傑出人才。

2010年1月20日東莞日報報道:“昨日,39名市政協委員聯名提交了一份沉甸甸的建議……”這份提案從應試教育製度導致基礎教育出現嚴重偏差的角度,回應了錢學森之問。如此多的政協委員聯名遞交提案,這在東莞政協會議史上是罕見的。

 該市39名政協委員聯名遞交的這份提案的主題為:“思考錢學森之問,建議政府更新教育理念改革教育評估製度,把青少年身心健康放在首位。”談到提交這份提案的動因時,倡導者說:“一是錢學森等老一輩科學家的擔憂、二是最近連續出現的多起中小學生自殺事件都迫使我們不得不反思當前的應試教育製度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這個提案指出:“我們的學校為什麽培養不出世界頂尖的傑出人才,無疑是教育製度出了問題。應試教育製度是1977年恢複高考、為振興中國經濟而產生的一個公平公正的選拔人才的教育製度。當時確實起到了一個劃時代的曆史推動作用。我們當中不少人是1977年高考的受益者,為此對黨和國家的這一政策的實施心懷感激。但30年後的今天,應試教育製度被推向到極端之後,它走進了一個死胡同,已經演變成為扼殺孩子天性、靈性的一種唯學曆的教育製度。

萬丈高樓平地起,現代傑出人才的培養要從基礎教育開始。而我們的基礎教育是什麽現狀呢?從小學到中學,學生們的唯一目標隻是為了考上好大學;從小學開始,學生被師長唯一的期望壓得喘不過氣來,他們被應試教育製度折磨成目標單一、思維單一、天地狹小的單細胞生物,這種教育製度扼殺了孩子們的靈性和人與生俱來的好奇心,讓孩子們沒有時間和空間去發揮想象和創造力。孩子們所做的一切都隻為了考試,這副腳鐐手銬,鎖死了孩子的思想,束縛了他們的發展,如此二來我們怎麽可能培養出傑出的人才來?又怎麽可能得到諾貝爾獎?

 在應試教育製度的巨大壓力下,教師和家長的個性被扭曲了,必然導致教育教養方式的誤差,從而受累於青少年。因而學生極端行為如自殺時有發生。目前無論是學校、教師還是家長、學生都帶著鐐銬跳舞……

 提案建議:鑒於教育的嚴峻現狀,政府應該更新教育理念,率先進行教育改革。建立新教育評估體係;杜絕大小考試公布排名(包括網上公布名次)的非人性做法;教育先進地區和單位的評估要把學生身心健康作為首要指標……

   東莞市副市長吳道聞對這個提案很快給予了回應,說:“已責成教育部門增加心理教師編製,並重新審核的心理教育機製,並且和家長溝通,探討如何建立一個扶持學生心理的成熟機製。”這無疑對青少年健康成長的十分不易的關注。但是,對於如何改革應試教育的弊端和如何改革教育評估製度,卻沒有作出任何回應。

撼山易,撼中國現行教育製度難。

既然國家教育部沒有大改的動作,地方政府奈何得了嗎?或許他們原本去考慮“奈何”之事。其實,也並非完全不能做的,1978年年底安徽鳳陽縣小崗村農民為了不至於餓死,“冒天下之大不韙”實行包產到戶,揭開了中國農村改革的序幕,難道基層教育單位就不能效仿農民伯伯這種“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嗎?

  中國教育改革的序幕,遲遲沒有拉開。盡管朱永新等有識之士倡導和實踐新教育,並在體製內實行新教育實驗,盡量貫徹人文主義精神和人性化的民主管理,力圖教給學生一生有用的東西,用閱讀感召學生……並由此取得了一些收獲,但是,這一切都是帶著鐐拷跳舞。

 

討論與思考一浪高過一浪,並且朝著深層次的探討展開。

2013年8月17日下午三點,深圳市民文化大講堂高朋滿座。人們在洗耳恭聽一個主題為“錢學森之問與問題教育”的講座。主講專家是中國科學與科技政策研究會常務副理事長張碧輝先生。

張碧輝言辭犀利,開篇直逼要害——

“國家自然科學技術獎是最高獎,從2000年設置以來,一共有20位科學家得獎,其中15位是1951年畢業的。什麽意思?全是解放前那批學校培養的。”

“西南聯大壽命隻有7年,但是它一共培養了兩位諾貝爾獎獲得者,一共有171人成了兩院院士,尤其是理科生。”

這就是錢學森的最大擔憂,這就是刺中人心的利劍,這就是令當代中國教育汗顏的原因,這就是令世界瞧不起中國及教育的事實。

張碧輝還指出了這樣的讓人揪心的事實:“中國孩子計算能力世界第一,想象力倒數第一,創新能力倒數第五。我們現在說外國的孩子傻乎乎的,連一些數字算不出來,但 人家到後麵得了諾貝爾獎。北京大學前校長許智宏曾經在深圳講,中國沒有一所一流大學。所以,我們的這個教育體製有問題。”

在場聽眾無不頷首點頭。

接著張碧輝從計劃經濟對教育的影響、教育管理和模式違背規律、教育結構不合理、學術腐敗、阻礙創新人才的培養等五個方麵的弊端進行了分析,同時還指出了全社會的功利化,導致人性浮躁,根本無法做好學問。他說:“外國人是怎樣做學問的,慢悠悠的。哥本哈根學派的學者做學問的時候,桌子上放著玻璃粉筆,一邊吃飯,一邊討論;很多外國學者下午要到咖啡館來一杯卡布奇諾,坐在那兒發發呆。我們國家教育中的工廠模式,完全違反科學規律、違反教育規律,違反創新規律。”

張碧輝從以上觀點出發,揭露和抨擊了我國高校辦學的工廠模式化——如批量研究生突擊出論文等等弊端——對創新人才培養的阻擾。

至於工廠模式化的批量教育不僅僅在高校,其實我國從基礎教育就開始了。在發達國家和地區中小學一個班20—30人,而我們絕大多數中小學每個班至少也有50人左右,有的名聲在外的所謂重點中小學一個班多達60——70人,更有甚者70人以上。如此批量教育,教師尤其是班主任,哪裏有能耐與每一個學生1對1交流談心,假如一個學期下來,班主任和50%的學生有過這樣的交流,已經相當不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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