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 看了你在文學城的博客,深深被吸引。我一直讀the power of now這本書,有很多相似之處。
答: 如果你定位自己是一個在身體內部的人,疾病導致害怕是必然的。通過懂得你其實不是局限在身體內部的一個‘人’,而是包容貫穿一切的整體覺知,建議你站在整體覺知的位置,不要排斥難受和害怕的感受,作為覺知你讓這些感受無阻力地進入你,因為作為覺知,你也不可能拒絕任何經驗,不管是舒服的經驗還是難受的經驗,覺知隻有知覺,而無法阻擋,是什麽會阻擋不喜歡的感受或經驗? 是思想在阻擋,而不是覺知。建議你把思想暫時放在一邊,單單麵對害怕的感覺(Sensation of Fear),直接麵對這個害怕感覺,和它呆在一起,或和它融合在一起,你現在把思想擱置在一邊了,思想不再上來給害怕感覺尋找原因,慢慢地害怕感覺就不再是‘害怕’感覺了,它逐漸轉化為單純的身體感覺,沒有任何思想告訴你這個感覺的故事情節或來龍去脈。這時,你會發現你在心理上的難受沒有了,盡管可能還有身體上的感受。
接下來,你把擱置在一邊的思想提上來,檢查一下害怕的根本原因是什麽,原因是思想上認為‘我’在這個身體內部。思想要告訴你這樣一個故事:如果這個身體生病了,就是‘我’受到了打擊,思想還會讓你相信,如果這個身體生了嚴重的病最終導致身體的死亡,那就是‘我’的滅亡,這還了得!‘我’滅亡了我的一切都沒有了,我這輩子投資的生活家庭事業,一切的一切都滅亡了,這多可怕啊!! 這個故事就是害怕的根本原因,因為你怕‘我’的消亡,意識的消亡。
但你錯了,思想希望你相信的故事是虛構的。我告訴你一個公開的秘密,你從來不是一個人,也不在身體的內部。真實的邏輯是反過來的,你真正定位是無限的覺知,如果你覺得‘覺知’這個詞太抽象,你可以認為你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無限的絕對的存在,唯一的存在,這個存在可以感知或覺知,或有自我覺知的功能,雖然這個絕對的存在是無形無限的,但可以假裝或偽裝成一個一個’人‘的形式出現,可以假裝或偽裝出’世界萬物‘的形式出現,讓某一個’人‘假裝成主觀,讓’世界萬物‘假裝成客觀,演出一場其實並不存在的歌劇。這場戲對於你的本質(絕對的覺知)來說,經驗上是逼真的,不可否認的,但實質上是空性的,就像夢在經驗上是不可否認的,但實質上沒有實性一樣道理。
這個虛假的主觀身體生病了,虛假的主觀就信以為真,以為’我‘要死了,害怕的不得了。其實虛假的主觀’我‘不知道,它僅僅是一場歌劇中的角色,沒有獨立自主的真實存在,這個角色的退場對於感覺它的無限絕對的覺知來說,就是娛樂而已,什麽意義都沒有。
你要知道,真正的你不是局限在眼前這個小小身體裏麵的’我‘,小’我‘根本不存在! 真正的你是無限的,絕對的,有感知能力的THAT,為什麽我用THAT這個字?因為它太偉大了,超越物質,超越精神,超越一切景象,超越上帝,實在無法用思想上的任何形容詞來描述它,就用THAT來代替了。 這個THAT就是你現在的知覺,你之所以可以知覺’世界‘,就是因為THAT。除了知覺中出現所謂的“世界萬物”景象外,你無法證明真的有一個獨立於知覺的物質世界在那裏。
身體會生病,會消亡,但不等於你會生病,會消亡。身體的病和消亡僅僅是永恒的你(KNOWINGNESS or AWARENESS)給自己上演的一場歌劇,或自己給自己做的一場類似夢的秀,可以是喜劇,也可以是悲劇,但戲就是戲,你絲毫不受影響。思想上的害怕是因為你把自己的定位搞錯了,你錯以為你是一個小小的局限在身體內部的’我‘了。 是這個小’我‘的思想欺騙了你,讓你萬分害怕。
好了,你可以放鬆了,當你發現了你自己的本質後,身體上的病痛不一定會離開,但你心理上的痛苦可以放下了。在某些情況下,如果你在心理上徹底放下了,有可能反映到物理層麵,也許病痛可以奇跡般的緩解。我們不是沒有聽到奇跡的發生,比如某位癌症患者,明明醫生判他活不過幾個月,但因為他徹底放鬆,愉快地過最後的一段,沒想到癌症自動痊愈了。注意,如果你有動機地放鬆,希望通過以欲望為基礎的放鬆來交換癌症痊愈的結果,就不會有效,真正的放鬆是不求結果的,對死都不在乎的放鬆,徹底地投降給無限的存在。當‘我’徹底投降了,‘我’就沒有了,無‘我’了,覺知中就自發地出現奇跡了,因為覺知才是真我。
比如我生了絕症癌,醫生說隻有3個月的時間了,也許我會繼續治療,但不會有任何害怕思想,因為我知道我自己是什麽,我知道我就是這整個存在本身,作為ABSOLUTE AWARENESS我是不可能死亡的,所以肉體的死亡僅僅一個圖像的消失,不是真正的死亡,圖像的消失就等於是有限的意識回歸於無限的覺知,是一個從有限融入無限的過程,不但沒有什麽可以害怕,還是一件美麗的事,當然對於無限覺知來說,這不是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