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聽過清代的“虎姑婆” 嗎？(組圖)

民間故事《虎姑婆》，家喻戶曉。(網絡圖片)

 

“好久好久的故事，是媽媽告訴我，在好深好深的夜裏，會有虎姑婆……”這是年幼時學到的童謠《虎姑婆》。這首童謠是由歌手金智娟所演唱，即使長大了，老師教導的熟悉旋律及搭配曲調的表演動作依舊蕩漾在耳邊，縈繞在心中。

 

童謠《虎姑婆》

 

歌詞所描述的，是流傳在台灣各地、家喻戶曉的民間故事《虎姑婆》。容易記念的童謠，讓我們與“虎姑婆”這號角色拉近不少距離。可惜，虎姑婆卻是一位令孩童畏懼、不想要靠近的壞蛋角色。然而，回顧自己在年幼時，手腳比畫的表演過程中，似乎沒有該有的恐懼，似乎反倒因為唱和和表演動作滿足了那個年紀該有的稚氣、好動，而倍覺虎姑婆親切近人。

 

《虎姑婆》具多種版本

 

在成長的過程中，聽過不同版本的《虎姑婆》。原來，最初的故事版本在隨著時間的演變、地域性的不同，亦呈現情節不同的多種版本。但是主軸都以山上的老虎精化身為老婆婆，專門拐騙小孩來吃食為主。此外，也有情節雷同，但是主角卻更換為黑熊的《熊家婆》，《熊家婆》的版本是流傳於中國西南地區。

 

據說最早的《虎姑婆》版本，是清代官員黃之雋（1668年-1748年）所著的《虎媼傳》。但大家最為熟悉的，應該還是市麵上販售的，擁有鮮豔色彩的圖片與文字的童書《虎姑婆》吧！或者是，畫麵、聲效效果俱佳的黏土動畫《虎姑婆》吧！

 

台灣插畫家王家珠繪製的童書《虎姑婆》，此書亦有英文版於美國發售。(網絡圖片)

 

黃之雋《虎媼傳》

 

歙縣位於群山萬壑之中，有著許多老虎。有些年老的雌虎會變成人來害人。有一位居住在山中的百姓，他讓女兒攜帶一筐棗果幹去贈送給外祖母。外祖母的家則是距離在六裏之外的地方，除了女兒，年幼的兒子亦跟隨著。雙雙前往外祖母家的姊弟倆，年紀皆為十來歲。

 

然而，兩人在傍晚的時候迷了路，這時候遇到一位老婦人，她問道：“你們要去哪裏？”

 

姊弟倆回答道：“我們要去拜訪外祖母。”

 

老婦人說：“我就是你們的外祖母。”

 

姊弟倆回答道：“我聽母親說，外祖母的臉上有七顆黑痣，婆婆你並不像。”

 

老婦人說：“我有的，隻是剛才用簸箕顛動米糧，臉都被米糠和灰塵遮蓋住了，我正預備洗洗臉。”說完，老婦人就往溪澗邊走去，並撿拾起七顆螺，貼附於臉麵上。

 

老婦人走到兩位孩童麵前說道：“見到我臉上的黑痣沒？”

 

兩位孩童這才相信，並跟著老婦人走了。

 

三人從黑暗的森林穿越窄徑，來到一個彷若洞穴的屋室內。

 

老婦人說：“你們外公剛才聚集工人在選擇木材，想要在另外的地方建蓋房子，今日就暫且先住在這邊吧！因為沒有預料到兩位兒孫前來，因此老人家才會動作遲緩。”

 

老婦人簡略地備妥了晚餐。吃完晚餐後，則讓兩位孩童就寢。老婦人說：“你們倆誰較胖？胖的人可以枕靠著我，在我懷裏入睡。”

 

弟弟說道：“我比較胖。”遂枕靠著老婦人入睡了。姊姊則睡在老婦人的腳邊。躺下就寢後，女孩卻突然發現老婦人的身體有長毛。

 

女孩問道：“這是什麽？”

 

老婦人說道：“是你們外公破舊的羊皮衣，天氣寒冷，我穿著它睡覺。”

 

到了夜半，女孩聽到吃東西的聲音。女孩問說：“那是什麽聲音？”

 

老婦人說：“我在吃你送來的棗果幹，夜裏寒冷且漫長，我年歲已大，無法忍受饑餓。”

 

女孩說：“我也餓了。”

 

老婦人遂給女孩一顆棗果幹，然而那卻是冷冰冰的人指。

 

女孩大吃一驚，起身說道：“我要上廁所。”

 

老婦人說道：“深山有許多老虎，我怕你遭到老虎吞食，因此當心，還是別離開吧！”

 

女孩說：“婆婆可以用繩子係住我的腳，若發生任何緊急事，可以將我牽拉回來。”

 

老婦人答應後，就將繩子綁在女孩的腳上，並操控著繩子的末端。

 

女孩遂起身，拖著繩子走開了。在月光下觀看繩子時，它卻是人類的肚腸。

 

女孩急忙解開腳上的腸繩，沿著樹攀爬、躲藏。

 

不同版本的《虎姑婆》圖。(網絡圖片)

 

老婦人等了很久，呼喚女孩，卻得不到回應，老婦人又呼喚道：“孩子，聽老人的話啊！不要讓冷風吹凍了肌膚，明日帶著病軀回返，你母親會說我沒有好好照顧你啊！”老婦人遂拖拉綁在女孩腳上的人腸。結果腸子到了跟前，女孩卻沒有出現。老婦人哭著起身，邊走邊呼喊。她仿佛見到女孩在樹上，即叫喚她，要她趕快下來，但女孩沒有答話。

 

老婦人恫嚇她道：“樹上有老虎。”

 

女孩答道：“待在樹上勝過待在席上。你才是真正的老虎，你怎麽忍心吃掉我弟弟呀！”

 

老婦人非常憤怒地離開了。不久，天亮了，有一個人肩擔著東西路過，女孩大聲哀叫：“救救我啊！有老虎！”挑擔者就將女孩的衣服蒙蓋在樹上，隨後挑載著女孩趕快離開。

 

過沒多久，老婦人領著兩隻老虎前來，她指著樹上說：“人在那裏！”

 

兩隻老虎遂折斷樹木，卻隻發現衣服。這兩隻老虎以為老婦人在欺騙他們，氣憤之下，一齊吼叫並殺死了老婦人，然後就離開了。

 

童書《虎姑婆》，被選入意大利波隆那世界兒童插畫展。(網絡圖片)

 

如今在閱讀過那麽多版的《虎姑婆》後，再來初讀這篇《虎媼傳》，卻不覺陌生，反倒是令多年前唱跳著童謠《虎姑婆》的零散回憶，再度湧上心頭，感懷久久……

 

好久好久的故事是媽媽告訴我

 

在好深好深的夜裏會有虎姑婆

 

愛哭的孩子不要哭他會咬你的小耳朵

 

不睡的孩子趕快睡他會咬你的小指頭

 

還記得還記得瞇著眼睛說

 

虎姑婆別咬我乖乖的孩子睡著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