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看到一則新聞,說的是複旦的校訓“博學而篤誌,切問而近思”。其它幾個字還好理解,隻是近思不太理解,於是去查它的出處,找到了《論語注疏》一看,似乎覺得這兩句話,不僅表達的是治學的態度,還包含了治學的方法。竟然和胡適的“大膽假設、小心求證”有異曲同工之處。“篤”在這裏是做厚解,而“誌”和“識”同,所以上句可以理解成,廣泛的大量閱讀、學習,增加識別判斷的能力,那麽你就可以進行大膽的假設了;而在此基礎上,再仔細剖析,近距離觀察思考,再進行小心求證。上句重在廣泛,下句重在精研。當然我的這種解釋,和《論語注疏》並不一致,隻是受它啟發,而作的一種遐想。
和此類似的是論語開篇的那三句話,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悅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對於第三句話從來的解釋都是“人家不知道我,我也不生氣,這樣就很君子了”。其實我的理解是,知就是智,這句話的意思應該是:“人家不夠聰明,我也不生氣,這樣才能稱得上是個君子”。
但為什麽別人聰明與否,和你生氣不生氣有什麽關係呢?要弄清楚這個問題,就要把三句話聯係起來看,三句話講的都是治學的態度。第一句是作為學生的態度,要時時研習老師教給你的東西,第二句是作為學友的態度,這個遠方來的朋,不是來找你喝酒的,而是來和你切磋學問的,遠方的人都願意來,近旁的人就更不用說了,那麽第三句講的就是為師的態度,再笨的學生,你也能心平氣和地把他教好了,什麽樣的學生你教不好呢?這樣很符合孔子“有教無類”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