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與語言都離不開外來語。
邏輯、幽默、芭蕾、引擎、卡車、啤酒、蘇打、鍵盤、拷貝……。咱小時候踢足球,‘你ga(4)他’,‘他ga(4)我’的,後來才明白是英語(guard)啊。
新事物、新概念,本國語言沒有又湊不出個像樣的詞,幹脆直接拿過來。
可是有些外來語並非是借來填補空白的。曆史上最著名的例子是1066年諾爾曼人登陸英倫,開始了對本土盎格魯薩克遜人的漫長統治。農夫養的sheep, pig,端上了說法語的貴族的餐桌就成了mutton 和pork (詞源Latin: porcus, 如豪豬porcupine=豬+鬆樹)。
日本人主食曆來是稻米,可現今時髦的年輕人放著媽媽的gaohan(米飯)不吃,非得進館子點一碗raisu(rice)。
香港老太太癟癟著嘴在超市左買一包‘克力架’(cracker=餅幹,這玩藝兒怎麽聽都不像是往嘴裏塞的),右拿一袋‘奇曲’(cookie =咱小時吃的桃酥),再到水果攤子前,一句廣東英語,這草莓就長樹上去了(士多啤梨)。
奸詐的商家利用近來大陸崇洋的心理,將進口水果冠以偽洋名以別於本土產品而圖謀高利。美國的蘋果red delicious, yellow delicious其實就是咱說的‘紅香蕉’‘黃香蕉’,到這兒成了‘蛇果’,總讓我想到大沙漠中仙人掌上紅紅綠綠的果子。國外的葡萄進了中國就叫‘提子’,那進口西瓜就該叫‘抱子’?
小時讀過好像是魯迅的一篇諷刺時弊的雜文,隻記得有這麽幾句:
“有些小布爾喬亞印貼利更追亞,卻帶著生的門脫兒,傾聽白提火粉的生風尼和朔拿大,悠然產生了煙士皮裏純,寫下了一首首商籟,預祝英德耐雄納爾的實現。”
[謎底:bourgeois, intellectual, sentinetal, Beethoven, symphony,
sonata, inspiration, sonnet, internationa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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