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夫卡隨想

格裏高爾清晨醒來,發現自己變為一隻巨大的甲蟲,脊背像鐵甲一般貼著床。
約瑟夫•K(Josef K) 在一個晴朗的早晨,被無緣無故地被捕,從此陷入一場難纏的官司,卻不知道自己的罪名,最終被秘密處死。
K半夜來到一個村莊,準備進入城堡。他自稱是城堡聘請的土地測量員,卻又拿不出任何證明,費盡心機至死也不能踏進城堡。

卡夫卡(Kafka,1883-1924年) 想說什麽,他隻是喃喃地編織些荒誕的故事來嘲諷人世,抑或隻是堅持病態的抑鬱,還是尋求隱遁做一個無上的智者。
他超脫了嗎,還是沉浮在他的時代中?科學至上,唯獨理性,世界大戰,自由民主,共產運動,斑駁陸離地印證了尼采的“一切價值重估”。
據說人類的哲學史分為“尼采前”和“尼采後”,源於尼采宣告上帝及形而上學的滅亡。
卡夫卡究竟是在前還是在後,他是否已遙指薩特的存在主義,或傳承了基爾克果的衣缽,就連他們的戀情也如此相似,訂婚悔婚,終身不娶。
“我現在在這兒,除此一無所知,除此一無所能。我的小船沒有舵,隻能隨著吹向死亡最底層的風行駛。”
死之前,他留下遺言要他的好友焚燒他所有的書稿,這又與自殺有何不用,無地自容的絕望。
絕望是一種致死的病,擺脫絕望是基爾克果對存在的領悟,一躍而入宗教便是不二法門。
卡夫卡要反抗還是任憑飄流?世人解讀卡夫卡的宗教情結未免帶有主觀先見,或許卡夫卡再一次見證了絕望就是真理,就如加繆要反抗真實的荒謬。

汪峰的新歌《生來彷徨》深沉得宛若拾人牙慧,許巍的2012專輯解脫得力求萎靡不振,難道隻有絕望才是真實,他們過去的真性情消磨在時間的河流中。
卡夫卡還有必要存在嗎,北村講過:“中國正逐一呈現卡夫卡筆下的殘酷麵貌,被異化(變形記)、非人化及人人恐懼(地洞)、被流放、自由剝奪和酷刑(在流放地)、公權如父權僭越人權(判決)、荒誕的司法倫理(審判)、精神潰敗無依(饑餓藝術家),民粹殺死權威拒絕醫治(鄉村醫生)、荒謬體製成權利障礙(城堡)。卡夫卡是現實主義作家。”
後現代的社會依然折射出卡夫卡的冷靜,不僅僅在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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