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把我和神棍混為一談——一個真正的術士為你講述四十幾年來的經曆(65)

來源: 大洋洲際 2013-03-23 21:48:55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66154 bytes)

南部養屍地第三章 二十年的聚會

這個周末,已是
4月的陽光很是有些燦爛,可我的心情卻不燦爛,從理發店出來,我那心愛的長發就沒了,變成了劉海長度不超過眉毛的短發。

師父蹲在理發店的牆根兒,曬著太陽,在外麵等我,路過的人一不小心,就會把他看成是一個進城的老農民,有個老太太還熱情的跟他打招呼,打聽他在鄉下的家裏有沒有正宗的土蜂蜜。


我走出理發店,正巧看見這一茬,師父跟得救了似的過來拉著我,跟那老太太說:“你看,我是來看我大孫子的,不賣菜,不賣蜂蜜。”


應付走了老太太,師父拉著我打量了一番,點點頭說到:“嗯,順眼多了。”


然後我們往回走,剛走兩步,我師父又拉著我說:“得,今天挺重要的,再去收拾收拾。”

莫名其妙的,我又被師父拉回理發點兒,把我摁椅子上,師父給別人說到:“給他上點兒發蠟,梳個穩重點兒的分頭。”

不等我反對,他自己又往椅子上一躺,說:“先給我修麵,然後把頭發好好打理一下,嗯,給我弄個大背頭。”

我無語,甚至開始有些懷疑,今天晚上的聚會是相親晚會了。

楊景童那小子,就常常找個借口,就在家裏弄個啥晚會,這些生活和平常老百姓的日子離得挺遠,是屬於另外一個階層的,特有的生活。

在那個圈子裏現時流行的,老百姓永遠要在五年以後,才可能在生活中接觸的到。

和師父在理發店兒好好的打理了一番之後,我們就回去了,回去後,師父鄭重其事的穿上了一套中山裝,盡管那個時候,已經有更洋氣的西服開始流行了,師父卻拒絕接受。

隻不過,師父是難得正經穿幾次,所以他僅有的兩套中山裝,都是特別定製的,給他做中山裝的人,也給很多領導人做。

他穿衣服的時候,我正在頭疼的挑衣服,沒和師父出去買過幾次衣服,我的衣服都是自己買的,所以
...所以不好挑,因為在師父眼裏,可都是些不正經的衣服。

今天要出席的場合,既然如此正式,我雖然在這幾年有些叛逆,可我骨子裏卻不願意丟了師父的臉。

就在我還在找衣服的時候,師父已經到我房間來了,放下一個袋子,說:“穿這身兒吧,今天你小子可得給我穩住了。”

我打開袋子一看,裏麵是一套淺灰色的中山裝,還搭有一件領口筆挺的白襯衣。

我說師父前幾天給我量尺寸呢,這套中山裝看著沒啥出奇的地方,一穿上身,才發現非常的妥帖,看著鏡子,四六分的分頭,配著這套中山裝,我顯得非常穩重,整個人也起碼成熟了五歲的樣子。

“把這個戴上。”我師父翻出了一件兒東西,遞給了我。

我看著差點暈過去,這不是楊景童拿給我的眼鏡嗎?咋師父還要我戴上。

“師父,我不近視啊?”我覺得還是說實話吧。

“我知道,讓你戴上你就戴上,你是山字脈的人,形象上就得給我爭光。”師父嚷嚷到。

到底啥事兒啊?我有些不情願的把眼鏡戴上了,一邊非常好奇師父到底為什麽,如此鄭重其事。

“嗯嗯,我的徒弟還不錯,能撐住門臉兒了。”看著我戴上眼鏡,師父終於滿意了,帶著我出發了。

坐在紅旗車上,我有些不適應,倒不是說不適應這車,因為我那幫哥們兒,誰還沒個車坐啊?我也常常坐,我不適應的是,師父竟然坐這車。

師父是有權力調動一輛紅旗車做為專車的,隻是我們來北京,這多少年了,他根本就沒有用過一次,今天到底是怎麽了?連車都那麽鄭重其事的。

師父坐在我旁邊,靠著椅背閉目養神,我終於忍不住開口說到:“師父,你要再不跟我說清楚,我絕對下車,不去了。”

師父睜開眼睛望了我一眼,沉默了好一陣兒,終於才說到:“今天是去見你的幾個師伯,還有你的師弟們,來北京那麽多年了,我一直沒讓你見過,因為我自己也不見,可今天卻必須見見。”

我一愣,我隻在小時候,師父講起師祖的時候,聽說過幾個師伯的事兒,那麽多年沒見過了,我都當他們是傳說了,沒想到,今天竟然要見,而且聽我師父那話的意思,他們就在北京?


“師父,他們在北京?你咋不說?我還有師弟?”我說不上什麽心情,同樣都屬於師祖一脈,我對他們有天生的親切感,可是從來沒見過,又感覺非常的陌生。我很期待,卻又有一種非常害怕的感覺,怕自己上不了台麵,丟了師父的臉。

我現在才明白,師父為什麽要我那麽鄭重其事了。

“你幾個師伯的弟子入門都比你早,按說該是你師兄,但是師祖有言,山字脈為長,所以說起來,你是師兄,大師兄!所以,你懂了?”師父淡淡的說了那麽一句,我陡然就覺得壓力倍增。

我不由得開口說到:“師父,那麽多年沒見了,為啥今天偏偏要見?”


“因為,二十年一聚,是你師祖定下來的規矩,這規矩,你師祖曾說過,雷打不動!”師父嚴肅的說到,隻是眼中閃過了一絲落寞。

“師父,那平常的時間,師祖說過,不能見麵嗎?”我好奇的問到。

“那倒不是,你不用多問,我不會說的。”師父靠著椅背,眼睛又閉上了,他最近常常就這樣,很疲憊的樣子。

我閉嘴了,我知道,這老頭兒要是不願意說,我問再多也是枉然。

車子朝著北京的郊區開去,一路上,師父都比較沉默,當車子開到一個地方的時候,師父終於開口了,說到:“三娃兒,快到了。”
 


我也不知道為啥,一下就緊張了起來,在車裏坐的端端正正。

師父一笑,說到:“你也不用那麽緊張,我隻是想告訴你,我們這一輩是我們這一輩的事兒,你們這一輩,卻也已經長大,畢竟同出一脈,好好處著,你是大師兄,我希望看見你們師兄弟和睦相處,那一份感情是很珍貴的,知道嗎?”


“嗯,嗯
..”我嗓子有點發緊,但一直點頭,其實我能不緊張嗎?

車子終於停了下來,這是一個清幽的所在,周圍稀稀拉拉的全是二層的小樓。


司機下車,幫我和師父拉開了車門,我先下車,師父跟著下車,望了望周圍,師父忽然歎息了一聲,然後跟我說到:“走吧。”


我沉默的,緊張的跟在師父後麵,終於,到了一棟也不怎麽起眼的二層小樓麵前,我師父停下了腳步,我一下子更加緊張了,就是這裏嗎?


師父轉頭看了我一眼,忽然一隻大手輕輕的就拍了拍我一直僵直的腰,眼神中全是溫和的鼓勵。

我感激的望了師父一眼,他那意思我懂,是表示對我有信心。

“你是大師兄,是長兄,不用緊張。”師父說話間,就已經摁了門鈴。

我卻疑惑著,如此說來,師父也是大師兄,為什麽他從來不提這事兒,那一次說起往事兒的時候,還是說師兄呢?或者,他沒說,我隻是這樣的理解的。

難道,這是他們之間不見麵的原因?


我正在思考間,那二層小樓外,小院子的大鐵門已經開了,是一位中年婦女開的,她有些疑惑的望了我一眼,但是看見師父之後,她就沒說什麽了,隻是說:“李伯伯已經等了你們好久了,我帶你們進去。”



南部養屍地第四章
 師叔師弟

這棟小樓的院子打掃的很幹淨,可也很空曠,就在院子的一邊,有一顆大樹,然後就空無一物,看的出來,這裏的主人是一個很簡單的人。

李伯伯?是李立厚師伯嗎?我在心裏想著,人卻已經跟隨師父和那個中年婦女進到了屋子。

“你們坐,我去倒茶。”那中年婦女可能是保姆之類的,簡單的說了一句,人就走了。

這時,師父已經大踏步的走了進去,剩我一人站在那裏,感覺到很多目光落在了我身上,我下意識的想低頭,可是想到我們本來就是同一脈,幹嘛要不好意思?而且不能給師父丟臉,師父說過我是大師兄。

我抬頭,盡量平靜的麵對每一個人的目光,然後禮貌的點點頭,笑了笑,剛想把所有人都看清楚,卻聽見師父說:“承一,還愣著幹什麽?到我身後來。”


我這時才注意到,這個客廳很大,卻隻放了四張雙人沙發,很奇怪的擺設,其中兩張正對著大門,其中兩張在旁邊,現在加上師父,其中三張都坐了人,還有一張正對大門的沙發沒有坐人。


而沙發的背後都站著一個人,很年輕,我一下子對情況了然於胸了。


站在後麵的,應該就是我這一輩的徒孫了吧?

我應了師父一聲,盡量平靜的走到師父背後站著了,但這時我不敢放肆的去打量我的這些師伯,那很沒禮貌,也不敢去打量師弟們,因為我看見他們都目不斜視的樣子。

很沉默,所有人都很沉默,氣氛有些僵硬。

這時,那個中年婦女端著一個大木盤,放下了一壺茶,和
4個杯子就下去了。

在僵硬的氣氛下,整個房間飄蕩著一種奇異的茶香,更讓人覺得不自在。

不過,這茶的香氣真的很獨特,在茶香中,有一股子桂花的香氣隱含在其中,讓人心曠神怡,可是如此極品好茶,卻沒人去動,這不奇怪嗎?

就在我奇怪的時候,師父卻忽然舒服的哼了一聲,然後自顧自的從茶壺裏倒了一杯茶出來,擺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他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才抿了一口茶。

“極品大紅袍,滋味兒極正,竟然隱含了岩韻,莫非是那母樹上產的?二師弟,你學醫多年,嚐過的藥草也不少,不試試這茶?看看是哪棵母樹產的?”沉默是我師父打破的,他望著側邊沙發上的一個人說到。

我隨著師父的目光望去,學醫?莫非是立仁師叔?從我師父的故事裏,我知道師父和立仁師叔的感情是極好的,而現在在我看來,立仁師叔卻顯得比我師父年輕,就跟一個剛過不惑之年的中年人似的。

是的,他極其年輕,濃眉大眼,一張臉長的非常剛正,可是皮膚卻很白皙,還透著些紅潤,看來是極其注重養生的,如果不是那份白皙,讓立仁師叔有了一絲書卷氣兒,他應該是屬於長的很有男人味那種。


他聽見我師父這樣說,無奈的笑了一下,依言去倒了一杯茶,然後細品了一口,才歎到:“果然隱含岩韻,具體是哪棵母樹的,我卻品不出來,畢竟都是大紅袍,雖然分為三個品種,可惜我哪有這福分,一一品嚐?”

“是啊,一年產量不過一斤左右的母樹大紅袍,怕是隻有立厚師兄才有辦法弄到。”忽然間,另外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我忍不住扭頭一看,是坐在另外一邊沙發上的一位師伯,師父的故事裏麵他不在,但師父簡單的提起過,這位師叔應該是立樸師叔。

因為他說了一句,隻有立厚師兄怎麽怎麽
....

和立仁師伯比起來,立樸師伯的樣子顯得很滄桑,那滄桑不是老,而是那眼神中透露出來的滄桑之意,仿佛有一種看破世人的感覺,他的樣子其實長得很憨厚,甚至有一種淡淡的喜感在裏麵,可是眉眼間卻又很憂鬱,他像是把這兩種氣質完美糅合了一樣。

說話間,立樸師叔已經為自己倒了一小杯茶,發現我在看他,他竟然抬起頭來,衝我眨了一下眼睛,我一下愣住了,不知道怎麽回應,隻得笑了笑,趕緊站端正,不敢再看。

這時,一個腳步聲從頭頂傳來,所有人都不自覺的朝著樓梯的方向望去,人未至,聲音已經先到:“小師弟,你要說沒品過母樹大紅袍,我卻是不信的,這圈子裏,誰不知道王立樸是最有錢的?哈哈哈
....
這聲音很渾厚,有一股自然的大氣在裏麵,我想如果是陌生人聽到這個聲音,可能會自然的就產生一股崇敬之情,笑聲的餘音尚在,人已至,我不禁好奇的望去,這就是李立厚師伯嗎?

他很魁梧,卻一點兒也不胖,甚至也不壯,隻是個子高大,就是有一種魁梧的感覺在裏麵,而從樣子上來說,他確實是師父他們四個裏,長的最好看的一個。

飛揚的眉毛,濃而不散亂,眼睛是狹長的鳳眼,鼻梁挺直,隻是嘴角有些下錘,顯得非常的嚴肅,不好接近,很威嚴的樣子。

“師兄。”立仁師伯叫了一聲。

“嗬嗬,師兄言重了,要說有錢,我承認,可是有些東西可不是有錢就能買到,還得有幾分麵子啊。我這相術是個苦活,從麵向看透人心,可得把人逼瘋!找個辛苦錢而已。”立樸師伯也說話了。

“哈哈
...那相風水,做陽宅,定陰宅也得把人逼瘋?”說話,立厚師伯已經走向了眾人,言語間盡是對立樸師叔的調侃之意。

“得了吧,哪裏又不辛苦?拿不準還得開眼,開眼不是件兒苦差事兒嗎?”立樸師伯說苦的時候,一張臉就真的‘苦哈哈’的樣子,整個人都縮起來了的感覺。

我一頭冷汗,那猥褻勁兒和我師父有得一拚。

立厚師伯大笑了起來,卻也不和立樸師伯計較,他不坐,而是徑直走到了我麵前,細細的打量起我來。

這時,立樸師叔又插話了,說到:“別看了,這小子長一雙桃花眼,惹姑娘呢,可惜眼角不是上揚的,說明這小子情路不順,但也算不上花心,嘴唇不厚,可也不是那種上下均勻的嘴,所以不是薄情,而是遇感情,常常都會求而不得,得而不順那種。”

X,我在心裏罵了一句,雖說是師伯,可哪有這樣的,一上來啥也不看,就看我感情了?而且沒好話,還求而不得,得而不順呢,那意思就是我想求的,我得不到,而往往我不想求的,挨個來喜歡我,不讓我順心。

“他童子命,感情能順到哪裏去?”我師父眉毛一揚,淡淡的說到,然後招呼我:“還不叫李師伯?”

“李師伯?立淳,你這人不講規矩,隨意灑脫,可是怎麽連徒弟也不好好教?跟師父一輩的,他才能叫我師伯,他該叫我師叔的。”說話間,立厚師叔很嚴肅的望了我師父一眼。

我這時才想起這一茬,我師父確實
...亂教!

“哈哈,師叔,是師叔,立厚,你還是沒變啊,那麽死板嚴肅的。”我師父很是隨意的說到,又喝了一口茶。

立厚師叔卻不理我師父,而是不滿的‘哼’了一聲,我趕緊恭敬的叫了一聲師叔,他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然後隨手拋給了我一枚銅錢,說到:“你師父那身家估計也沒讓你過什麽好日子,拿著,師叔給的。”


給枚銅錢是啥意思?可我卻不敢打量,禮貌的收了起來,李師叔才坐在了沙發上。
 

我師父大笑,然後說到:“承一,快點給每位師叔都打個招呼,你是山字脈的人,他們可不敢太小氣,哈哈.... 


南部養屍地第五章
 後浪

其實我個人是個麵皮較薄的人,而且師父從小教育我,萬事皆有因果,不要白拿人東西,有得必須就有付出,所以師父這樣一說,我倒有些臉紅。

但是,師父的話我一般還是很聽從的,不管有沒有好處,師叔總是該叫的,於是我就恭敬的先朝立仁師叔鞠了一躬,誠懇的喊了一聲:“陳師叔。”

立仁師叔非常開心的大笑了幾聲,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個瓷瓶兒,說到:“早備好了,拿著吧,也不是什麽神奇之物,補補氣血的丸子而已。”

我哪敢讓立仁師叔親自遞過我,趕緊走過去,雙手接了,剛準備揣兜裏,我師父卻一把搶了過去,打開瓶子,倒出了裏麵的藥丸,藥丸呈一種喜人的明黃色,很溫暖的感覺,師父拿在鼻子麵前嗅了嗅,說了一聲兒:“還不算小氣,這人參味兒正,怕是有百年了,還加了藥,中和了人參的霸道,嘿嘿
....

說完,師父把藥丸放回瓶子裏,然後隨手遞給我,又說了一句:“我也就不多評了,反正你是行家。不過,這藥丸你沒用靈藥術加持過,我可是不認賬的啊。”

立仁師叔苦笑到:“我送給師侄的東西,哪敢不盡心,記得人參總歸是霸道的,服用的時候,最好半丸,加水調劑喝下,湯水也可,清談為主,不可再加補物,千萬別拿去煨雞,補過了也就不好了。”

“知道了。”師父微微一笑,似乎是在嫌棄立仁師叔囉嗦。

給立仁師叔打完招呼,我又同樣恭敬的給立樸師叔打招呼,也是誠懇的叫了一聲:“王師叔。”

誰知話剛落音,王師父就連連擺手,說到:“得,我可沒啥禮物給你。”

“果然是越有錢的人,越小氣啊。”師父不滿的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兒。

王師叔又做出了‘苦哈哈’的表情,說到:“我哪兒敢小氣啊,禮物就一定得是件兒東西嗎?我的風水術太過複雜,不過我會教我這個師侄做風水局,精深的不敢說,但是簡單有效的總是會教會他的,以後他行走江湖,不愁沒飯吃。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我這師叔夠大方了啊。”

“好吧,算你過關,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山字脈的人苦——啊。”師父拖長了尾音說到,幾個師叔均是一陣兒咳嗽。

“那不如,你來承這命卜兩脈,我來承這山字脈?你苦,你看看我這頭發,你來?”師父剛剛說完,李師叔就突兀的接了一句,又惹得另外兩位師叔一陣兒咳嗽。

我其實也想咳嗽,我早就注意到了,雖然李師叔和師父他們幾個一樣,麵相並不顯老,可是一頭頭發早已是全白,根本沒有一根兒黑發。

我師父就當沒聽見,自顧自的對我說到:“承一,師叔們叫了,師弟們也總是要互相認識認識的。”

剛說完,他又把頭扭向李師叔:“咱們這一輩兒亂了,小輩們可不能壞了師父的規矩。”


李師叔‘哼’了一聲,神情不是很滿意,但終歸沒有反對,隻是說到:“也好,互相認識一下,承清,就從你開始吧。”

這時,一直站在李師叔背後的年輕人總算站了出來,先是恭恭敬敬的給幾位師叔問了好,然後才開口說到:“穆承清,清字取自於,清心,清目,看透因果之意。從
4歲開始跟隨師父,現已20年。”

說完,穆承清就退了回去,言語簡單之極,可是我卻不得不說一句,李師叔給人的感覺是霸氣,而穆承清給人的感覺卻是書生氣十足,眉清目秀,唇紅齒白,估計披上件兒長袍,就可以當做古時候那翩翩公子小書生了。

隻是,有一點兒卻是美中不足,穆承清的頭發有些長,快及肩膀,隨意的披著,可是卻華發早生,才
24歲啊,一頭黑發裏,竟然夾雜著小股小股的白發,看起來卻是有些老相了。

怎麽命卜兩脈的人都是這樣兒?跟頭發過不去?

“承一,你去介紹吧。”師父悶聲開口,仿佛是有些生氣,我也不知道他的氣從哪兒來,但我總是覺得有些怪異,在這裏,表麵是一團和氣的樣子,可是怪就怪在稱呼。

我師父和李師叔,都叫另外兩人師弟,而互相之間卻稱呼名字,弄得我們這些小輩兒,也不能叫幾師叔,幾師叔的,隻能帶著名字叫。

而我師父和李師叔之間,總感覺有些暗流洶湧,而另外兩位師叔,我卻感覺有些回避和無奈的樣子。

想是想,可這些事兒,在這種場合,卻不是我們這些小輩能問的,我站了出來,也說到:“陳承一,一字取自一心承道,一意求道之意,從
6歲開始跟隨師父,現已15年。”

“承一,名字不錯,山字脈就是該取這樣的名字,承大道不是終究是你們嗎?”李師叔評論了一句。
 

我師父不說話,自顧自的再給自己倒了杯茶,嘴裏念著:“極品大紅袍,聽說可衝泡九次,仍有餘香,不能浪費,不能浪費,我要喝九次。”

‘撲哧’一聲,有人忍不住笑了,是站在王師叔身後的年輕人,這時,我才冷汗的注意到,這可不是什麽師弟,這是個師妹啊。

這師妹一笑,王師叔也立刻接口喝到:“乖徒弟,你笑啥?薑師兄說的對,就是要喝九次,這好東西不能浪費了。”

所有人無言!

估計陳師叔有些尷尬,這倆個家夥真的有些為老不尊,所有小輩都在麵前,這臉都丟大了,他說到:“承心,還不去介紹一下自己?”

接著,一個顯得非常清俊的男子走了出來,我在心裏暗歎一聲,什麽叫溫潤如玉,這師弟就是啊,承清是書卷氣,眉目清秀,但氣質上更偏向於一個比較清冷的書生,而這承心,五官分開看,說不上清秀,組合起來就是有一種溫潤柔和在流動的感覺,就是那種美玉立於跟前的感覺,氣質,麵相都是,估計挺討女孩子歡心吧,我有些酸溜溜的想到。


這樣一想,心裏忍不住又罵了王師叔一句,憑什麽我就該求而不得,得而不順啊?

“蘇承心,心字取自於醫者仁心,師父名仁,我名心,暗含一脈相承之意。從
7歲開始跟隨師父,從最初的辨藥開始,現已14年。”說完蘇承心又是一笑,笑得就跟春風拂過人心似的。

我一陣兒牙酸,心想,賣弄風騷。

“好了,好了,你們也不知道讓著唯一的女孩子,乖徒弟,咱們就忍了這口氣兒,反正現在女人能頂半邊天。”王師叔開口就沒好話,估計隻有和我師父才能棋逢敵手,拚上一拚,嗯,還忘了個人兒,慧覺老頭兒。

他們三個打在一塊兒,是啥效果?我忽然就想笑。

然後,還在我強忍笑意的時候,王師父又朝著已經站在大廳中央的師妹說話了。

“乖徒弟,大聲介紹啊,你那麽漂亮,便宜他們了,得了便宜,不能讓他們賣乖,所以聲音上要壓過他們。”說完,他兀自搖頭:“這看相苦啊,醜的跟豬糞似的人,你都得仔細盯著,還不能吐,找個漂亮徒弟,養養眼。”

大廳裏頓時響起一片此起彼伏的咳嗽聲兒,隻有我師父,非常淡定,接了一句:“就是,我都後悔為啥我要找承一這臭小子,害得我隻能蹲街上看美女。”

‘噗’,陳師叔一口茶直接噴了出來,李師叔黑著個臉,冷哼了一聲,不像話!

“師父...”嬌滴滴的師妹站在中央,一張臉早就羞紅了,哪有這樣王婆賣瓜,自賣自誇的師父啊?

“叫師父幹啥?沒錢給,介紹吧。”王師父縮了縮脖子,一副我苦,我猥褻的樣子。

“季承真,珍字取自於去偽存真,看透真實之意,從
9歲開始跟隨師父,嗯,走江湖當神棍兒,現已12年了。”承真師妹脆生生的說到。

“誰是神棍,你這丫頭咋自砸招牌?我們是大師,大師!”王師叔不滿意了,這次連我師父都憋著笑意。

承真師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站了回去,這丫頭是真的漂亮,但不是那種很柔弱的漂亮,頗有些英姿颯爽的氣質,很是招人喜歡。

我不禁想到了淩如月那丫頭,那丫頭是古靈精怪的樣兒,也不知道,現在長大了,會不會更漂亮一些,跟承真師妹比起來呢?

  

介紹完畢,我師父忽然說到:“也好,以後承一就是大師兄了,你得照看著這些師弟啊,師妹們的。”


李師叔望了我師父一眼,說到;“師父的規矩,是不能壞,但如果發生同樣的事情,這大師兄可得換人。”

氣氛一下子僵住了。

 



請閱讀更多我的博客文章>>>
  • 請別把我和神棍混為一談——一個真正的術士為你講述四十幾年來的經曆(61)
  • 請別把我和神棍混為一談——一個真正的術士為你講述四十幾年來的經曆(62)
  • 請別把我和神棍混為一談——一個真正的術士為你講述四十幾年來的經曆(63)
  • 請別把我和神棍混為一談——一個真正的術士為你講述四十幾年來的經曆(64)
  • 請別把我和神棍混為一談——一個真正的術士為你講述四十幾年來的經曆(65)
  •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

    發現Adblock插件

    如要繼續瀏覽
    請支持本站 請務必在本站關閉/移除任何Adblock

    關閉Adblock後 請點擊

    請參考如何關閉Adblock/Adblock plus

    安裝Adblock plus用戶請點擊瀏覽器圖標
    選擇“Disable on www.wenxuecity.com”

    安裝Adblock用戶請點擊圖標
    選擇“don't run on pages on this doma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