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別把我和神棍混為一談——一個真正的術士為你講述四十幾年來的經曆(47)

來源: 大洋洲際 2013-03-09 16:54:07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117284 bytes)

 

第十四章 前因後果(3


兩天後,郭二幾個人果然開始動手了,他們不是什麽技術流派,關於盜墓,隻有郭二多多少少懂一些,他們的做法很粗暴,大概定一個位置,去挖一個洞,然後就直接爆破。

 

這種做法其實就專業手法來說,是十分危險的,可是郭二他們哪裏懂這個?

 

那天估計是郭二人品好,也估計是有點別的原因,總之那古墓真的被他們給搗鼓出來一個洞,他們成功的進去了。

 

說是進去,但是一進去,他們卻被徹底嚇住了,因為他們出現的位置是一條長長的走廊。

 

郭二打著手電,有點發懵,他念叨了一句:“這是個啥啊?這墓室不就是2個耳室,一個主穴嗎?咋整了一個走廊出來了?”

 

這就是他們被嚇住的原因!

 

他們沒見過啥大墓,包括郭二出去跟人跑了2次,看見的也不過是‘房間’多點兒,哪有一出來就站在一條長長的走廊裏的說法啊?

 

“二哥,這墓我看有些名堂,不然我們走吧?”最後一個下來的蔣藥貓兒,一進這裏,就被嚇住了,他比郭二幾個人細心,手電一照,就發現這個走廊太邪性兒,主要是雕的東西太邪性兒。

 

全部是些青麵獠牙的小矮個子,這都不說了,間插著還雕著一副似笑非笑的臉,看了就讓人心裏發毛。

 

說起來,其實屍體他們是不怕的,幹這行,骷髏架子都見了幾副了,也就那麽回事兒,可是這裏,僅是一條常常的墓道,就讓他們心裏發毛了。

 

麵對蔣藥貓兒的意見,憨牛不說話,他在隊伍裏就是一個不說話,隻跟著大部隊走的人,郭二吐了口唾沫,想說些壯膽兒的話,終究沒說出來,他心裏比誰都明白,其實他們幾個人就是‘鄉下把式’,跟真正盜墓專業戶比不了。

 

隻有老杜,他點了支煙說到:“幾個大活人,難道還怕不會動的死人?墓地裏就怕個毒氣兒,機關啥的,我們下來之前,放了會兒氣,你看煙都能點上,說明沒啥!至於機關,那麽久了,有個屁的用,怕啥?”

 

郭二望了老杜一眼,心說,明明是老子教你的,你倒好,反過來,用來教訓我了。

 

但就算這樣想,郭二還是沒有反駁老杜啥,他知道老杜,家裏有個傻兒子,他為著自己的傻兒子打算,一心想多弄點兒錢給傻兒子。

 

至於他自己,咋也放不下那個一夜暴富的夢!

 

“老杜說的是,來都來了,哪有退下去的理?牆上這些鬼畫符,咱們不去看,走吧。”郭二也是個果斷的人,短時間的害怕情緒調整過來以後,他一咬牙,做了決定。

 

他是這個小團隊的頭頭,既然已經下了決定,別人也不好說啥,隻是就在幾人整理了下東西,整準備出發的時候,蔣藥貓兒喊了一句:“等等,還是把這個分給大家都帶上我比較放心。”

 

蔣藥貓兒分給幾個人的,是黑狗血,他認為這個東西最是辟邪。

 

郭二也沒反對,一人一小包黑狗血揣著了,然後幾個人就打著手電走在這長長的走廊。

 

墓道裏麵安靜,幾個人也沒有說話的興致,就隻剩這腳步聲在墓道裏回蕩,顯得很是壓抑,幾個人都努力的不去看那牆上的浮雕,隻是有時難免眼角的餘光掃過,心裏就會糾結一下。

 

走了大概67分鍾,蔣藥貓兒停下來了,他不肯走了,他是這樣說的:“二娃兒,不是我多想,是這條墓道真的邪性兒,走在這裏,就跟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一樣,你知道我是做陰陽的,我對這個感覺特別敏感,二娃兒,我不走了,我不想為了這點錢丟了命。”

 

其實這種感覺郭二也有,隻是他是頭頭,膽子也大,橫著一口氣兒,他努力的去忽略這種感覺,可蔣藥貓兒那麽一說,他心下猶豫了。

 

望了一眼憨牛,憨牛就說了一句話:“我也感覺有人盯著。”

 

“老杜,你呢?”郭二問了一句。

 

老杜不說話,咬了一下牙,忽然就朝蔣藥貓兒衝了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拳頭:“你TM攪屎棍是不是?老子千辛萬苦幹了一年,沒找幾個錢,好不容易遇見一隻肥羊,你就一直在那兒披披(羅裏囉嗦),你就是存心和老子過不去,你看不起老子有個傻兒子是不是?”

 

蔣藥貓兒原本就是個脾氣軟弱的人,麵對老杜忽然那麽劈頭蓋臉的一頓打,哪裏敢還手,隻得抱著腦袋縮一邊兒,嘴裏不忘鬼哭狼嚎般的叫著。

 

郭二心裏一陣兒煩躁,也說不上為啥,反正自從進了這個墓道,一種說不出的負麵情緒一直影響著他,他吼了一句:“憨牛,把老杜拉著,蔣藥貓兒,你也別嚎了,在這裏嚎著不嚇人嗎?”

 

憨牛最聽的就是郭二的話,當下就去拉老杜,老杜也不知道為啥,脾氣今天晚上那麽爆,憨牛去拉他,他竟然不買賬,幾人掙紮間,貼著牆壁,卻無意中發現其中一麵牆動了。

 

郭二的手電光正好打在那裏,當然看見了這個變化,他大喊了一句:“你們TM別鬧了,有門道,有門道了!”

 

郭二說有門道,一般都是在摸到東西的時候,忽然在這個時候喊到有門道,大家都愣住了,幾個人停止動作,傻愣愣的看著郭二。

 

郭二也不解釋,撥開幾個人,直接去摸那堵牆,發現那堵牆陷進去了兩寸,這是一道石門!

 

“來幫忙!”郭二喊了一句,另外三個人也顧不得鬧了,立刻手忙腳亂的來幫忙,郭二畢竟不是專業盜墓的,就是一個半調子到不能再半調子的人,說起來基本算外行了。

 

他哪裏明白,真正的好東西根本不可能出現在走廊的暗門後麵,那裏如果不是機關,那麽就是普通的陪葬室,或者是岔道兒,反正啥都有可能,就是不可能有好東西。

 

石門其實是沉重的,但是由於這道石門不大,幾個鄉下漢子比城裏人有力氣多了,還真就把他推開了。

 

這個暗門隻有半人高,按照老規矩,郭二率先鑽了進去,一進去,他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兒,他喊到:“快進來,我們絕對發財了。”

 

他喊了這一嗓子,其他幾個人激動了,紛紛鑽了進來,一看全部都愣住了。

 

這是一間小房間兒,就10個平方左右的樣子,貼牆的一溜兒擺著一排排小罐子,手電光一打,就把這個房間看透了。

 

房間不奇怪,按說罐子也不奇怪,但郭二為啥說發財了呢?原因就是因為地上的罐子。

 

這些罐子的樣子,有點奇怪,是呈雞蛋型兒的,下麵是個碗型,上麵蓋個蓋子上,蓋子上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小孔,像熏香爐似的。

 

在手電光的照射下,這些罐子都反射著迷人的金屬光澤,仔細一看,上麵還雕著些奇奇怪怪的字,原本字是紅色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年代久了,已經有些褪色。

 

郭二不懂曆史,壓根不知道,曆史上就沒出現過這樣的金屬器型,盜墓的一般都明白如果事出反常,就必有妖異,絕對不會去動那些奇怪的東西的。

 

可是郭二不懂曆史,卻認得金子,從那迷人的反光來看,他認為這裏擺了一屋子的金罐子!

 

金罐子啊,就算不是古董,不也發財了?

 

房間裏麵安靜,就隻剩幾個人吞口水的聲音,他們完全沒注意這間小房間裏的詭異浮雕,更沒有注意他們的頭頂上,當然還有一個詭異的地方就是那些罐子上都有一個大些的凸出的孔,那些孔連著牆上的管子。

 

那些管子貌似也是金屬物,也反射著迷人的光澤,郭二他們哪裏知道那是做啥的?

 

 

第十五章 前因後果(4

 

幾個人早就瘋狂了,老杜語調顫抖的問到:“其它地方不用去,以後再去,光這些個罐子拿出去賣,都發了,郭二,二娃,你說牆上那些管子我們用不用也給撬走啊?”

 

郭二正在打開幾個帆布包,準備招呼大家裝罐子,聽著老杜的話,他深吸了一口氣兒,說到:“這管子要是金的,也值錢的很,我先看看有多長,不難弄的話,我們就給撬走。”

 

說話間,郭二就把手電光打在了牆上,可是一看到牆上的浮雕,郭二的臉色就變了,這都TM些啥啊?

 

牆上刻了一大堆纏繞在一起的蟲子,生怕不夠生動似的,還抹上了白色兒,一看就跟真的蟲子一樣,然後這些蟲子貌似在互相吞噬,越來越少,越來越少,到最後就隻剩了一條蟲子。

 

郭二有些想吐,這些蟲子就跟蛔蟲似的,樣子還特別猙獰,看起來又惡心又凶,強行忍了忍,郭二把手電光打在那金屬罐子上,卻不想那金屬管子是那麽的長,一直綿延到牆頂。

 

其他人也都在觀察,這幾乎是五個罐子就共用一根金屬管子,這金屬管子的數量不少了,要都是黃金的,恐怕光是這些管子都值大錢了。

 

“*****的,倒地有多長啊。”郭二看到這管子已經到了牆頂了,都還在綿延,他打著手電光,終於注意到頂牆,他發現這些管子原來都朝著頂牆,看不到頭!

 

為啥?隻因為那些管子全部伸進了頂牆的一個大罐子裏麵!

 

“郭二,看見沒?頂上還有個大罐子,那麽大,得值多少錢啊?”老杜激動的聲音都變調了。

 

這也怪不得他,地上的罐子就隻有一個拳頭那麽大,而頭頂上的罐子竟然有人腦袋那麽大!

 

“我看見了,再想咋弄下來。”郭二的確看見了,他總覺得這墓室的東西有些古怪,跟他看過的那些陪葬品不一樣,但是在金子的誘惑下,他哪裏還管得了那麽多?

 

沉默了一會兒,郭二開口說到:“憨牛站最下麵,然後我騎你脖子上,然後再把蔣藥貓兒弄上來,蔣藥貓兒你去抱那個罐子,我看了一下,它就是那些管子支撐在上麵的,稍微動一下就能拿下來。”

 

郭二的觀察確實仔細,這個罐子雖然高懸於牆上,但事實上,都是那些綿延而上的管子從下麵支撐的,金子的硬度又不高,隻要稍微扭動一下,擺脫了一根管子,這個大罐子就能拿下來。

 

說幹就幹,這幾個開始在這件有些詭異的小房間裏玩起疊羅漢,好在這房間不算高,蔣藥貓兒上去,不用站起來,就是坐在郭二脖子上,都能夠到那個罐子。

 

“老牛,撐得住不?”郭二夾在中間,有些難受,可他真擔心憨牛撐不住。

 

“還行。”憨牛話不多,不過他說還行,就意味著沒有問題。

 

“蔣藥貓兒,你倒是快點啊?”

 

“別催,馬上...”蔣藥貓兒也在上麵努力著。

 

大概過了5分鍾,蔣藥貓兒終於成功了扭曲了一截管子,把它扯出了罐子。

 

“行了,行了!”蔣藥貓兒高興的大喊,隻要扯出了一根管子,其它的事情也就好辦了。

 

“我知道成了,你TM也別把口水滴我衣服上啊。”郭二也高興,笑罵到。

 

“誰滴了口水?”蔣藥貓兒的語氣有些莫名其妙,他是高興,也喜歡金子,可又不是對著脫了衣服的大姑娘,他沒事兒幹嘛流口水?

 

不過,蔣藥貓兒這句回答,讓老杜漲了心眼,他打著手電一看,原來是蔣藥貓兒手裏拿著的那根管子在滴水!

 

隨著老杜的燈光,大家的目光都望向了那根管子,特別是郭二,一看之下,差點摔下來,那管子裏哪兒滴的是水啊?血紅血紅的分明是血!

 

有啥血,經曆了那多的歲月,還不幹的?郭二的腦子麻麻的,一下子想到了很多的可能,他顫抖著手,去摸了一下滴在身上的血,然後用兩個指頭搓了一下,再聞了一下,一股怪異的,刺鼻的味道傳來,這不血腥味兒,說不清楚是啥。

 

幾個人都分外的沉默,包括膽子最大,鬧得最凶的老杜,郭二使勁定了定神,說到:“蔣藥貓兒,繼續弄,我聞了一下,這不是血,把東西弄下來我們就走。”

 

蔣藥貓兒答應了一聲,此時他也是騎虎難下,能有啥辦法?如果說沒看見這些金子,他還能一咬牙離開,看見了,哪兒還舍得?

 

幾個人沉默著,房間裏隻剩下蔣藥貓兒抱罐子,弄管子的聲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蔣藥貓兒,郭二,憨牛身上都弄了不少那種紅色液體後,蔣藥貓兒終於把罐子給弄了下來。

 

罐子擺在中間,幾個人麵色複雜的盯著那個罐子,它雕刻是如此精美,雖然沒人知道雕了些啥,它的金屬光芒也是如此如此的誘人。

 

這個罐子是蓋著的,幾個人也不想去打開,沒那個心情,因為頭上的管子還時不時的會滴下一點兒紅色的液體,‘啪嗒,啪嗒’的聲音,讓人聽了不舒服。

 

“裝東西,我們走人。”郭二吩咐了一句,幾個人就開始四散開要裝東西。

 

可這在這時,那個大罐子裏發出了一聲怪異的聲音,那聲音似乎是雞叫,又似乎是蟲叫,總之聽起來非常的不舒服,讓人毛骨悚然。

 

“啥東西?”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蔣藥貓兒,他的身子一下縮成了一團。

 

老杜一閉眼睛,當沒聽見,往帆布包裏塞了一個罐子,才說到:“管它啥東西,把東西帶出去再說。”

 

“不行啊,萬一我們帶上去不好的東西咋辦?那可是要*****的。”蔣藥貓兒聲音都變調了。

 

好像是為了配合蔣藥貓兒似的,在很遠很遠的深處,又似乎是在地底下,傳來了一聲笑聲,是女人的笑聲,那聲音很空洞,跟沒感情似的,回蕩在這墓室,讓幾個漢子都差點沒嚇死。

 

郭二吐了口唾沫,他一緊張就這樣,可好歹他還有急智,他說到:“老杜,蔣藥貓兒是對的,我們不能帶莫名其妙的東西回去,剛才...剛才那聲音..”說到這裏,郭二也有些害怕,他穩了好久,才說到:“剛才那聲音離我們挺遠,還不用怕,隻是這個罐子,你們說咋整?”

 

人的貪欲有時是不可理解的,郭二一問,大家就沉默了,他們舍不得不帶,因為不要看隻大那麽一些,古董這東西,有時候可不是用大多少,重多少來衡量的,大一些意味著更多的,加倍的錢。

 

沉默了半天,老杜再次咬了一下牙,說到:“我們4個大男人怕個屁,這麽小個罐子能有啥?是騾子是馬拉出來溜溜,隻要不是鬼,老子一腳踩死它。”

 

“萬一是鬼呢?”蔣藥貓兒說這話的時候,身子都在顫抖。

 

“屁,你一個藥貓兒還不曉得啊?是鬼的話,我們現在還有命在?”老杜惡狠狠的說到。

 

“我一個藥貓兒,就是曉得點兒忌諱和辟邪的方法,我哪兒曉得其它的。”蔣藥貓兒小聲的念叨了一句,至少老杜這話他聽進去了,沒那麽怕了。

 

“開來看。”憨牛也難得說了句話。

 

“就這麽辦吧。”郭二也發言了,說話間,他和另外幾個人把鏟子抓在了手裏,開罐子的工作就交給了憨牛。

 

憨牛是個賊大膽兒,也不推辭,往手心裏吐了兩口口水,搓熱了手心,把他那蒲扇似的大手就貼在了罐子上。

 

剛一放上去,那罐子竟然動了兩下,那怪異的叫聲再次響起。

 

 

第十六章 後來呢?

 

這一次,那聲音響起不再是一下就完了,而是連續不停的叫著,幾個人臉色都不好看,相對來說,隻有憨牛稍微鎮定些,他在自己包裏摸了摸,戴上了一副牛皮手套。

 

這是憨牛的標準‘裝備’,因為棺材裏的東西基本都是憨牛去摸的,可年月久了的棺材裏啥東西沒有?老鼠,蜘蛛,蜈蚣......更可怕的萬一棺材裏躺著個僵屍,給人一口呢?

 

所以這軟牛皮的手套挺好用的。

 

戴上手套以後,憨牛的膽氣兒仿佛也壯了一些,他衝眾人使了眼色,眾人也衝他點點頭,憨牛就喊了句:“開了。”然後就毫不猶豫的去使勁開那個罐子蓋兒了。

 

那罐子蓋說真的,很緊,憨牛使了老大的勁兒,脖子都憋紅了,才聽見‘哐當’一聲。

 

罐子打開了,因為用力過猛,那實心的半截滾到了一遍,憨牛手裏就拿著一個滿是空洞的蓋兒。

 

“也沒啥嘛。”郭二心說,可下一刻,他就看見一個白影從那罐子裏爬了出來。

 

由於看得不真切,郭二把手電光打了過去,下一刻,他看見了蟲子。

 

“是條蟲子!”郭二吼了一句,大家隨著他的手電光看過去,不就是一條蟲子嗎?

 

跟牆上浮雕的一模一樣,那種肥嘟嘟,軟綿綿,跟蛔蟲一樣,可是比蛔蟲猙獰百倍的蟲子。

 

但就算它長成怪獸,這幾個漢子也不會緊張了,蟲子,鄉下人見得還不多?

 

這時,蟲子已經完全爬出了罐子,又是一聲怪異的叫聲,大家卻也不怕了,一條蟲子叫上天去了,還不是一條蟲子?

 

“憨牛,拍死它吧。”郭二鬆了口氣兒,輕鬆愉快的說了一句,摸了一下兜,郭二甚至準備點支煙。

 

憨牛應了一句,提起他的鏟子就走了過去,準備一鏟子拍死那蟲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奇異的事情發生了,那蟲子跟蛇一樣的立起了半截兒身子,連續不斷的朝著憨牛嘶鳴。

 

這叫聲真真的讓人煩躁,那副立起身子的模樣,更加的猙獰。

 

郭二看得心裏一陣兒亂煩,吼到:“憨牛,拍死它。”

 

可憨牛跟沒聽見似的,動也不動,那神情恍惚的緊,郭二看得憋火,直接自己提著鏟子就上了,也就在這時,那蟲子的頭忽然就朝向了郭二,對著郭二嘶鳴了起來。

 

這下郭二終於體會到了憨牛的感覺,他覺得那蟲子對他一叫,他就全身動不了,感覺自己的思維都要停頓了,腦子一片空白。

 

許是蟲子朝著郭二叫,憨牛的壓力減輕了許多,他大吼了一句:“這蟲子有古怪,一叫就讓人恍惚。”

 

這時,蔣藥貓兒憋不住了,他膽子不大,一把抓出黑狗血就朝著蟲子扔了過去,他懂得不多,他就知道這蟲子邪性兒,黑狗血別的沒用,但就是辟邪。

 

‘啪’的一聲,袋子裏裝的黑狗血一下就灑了出來,在扔的時候,蔣藥貓兒就把袋子捏了個口子,加上衝擊力,這袋子也就裂開了。

 

那黑狗血灑了那蟲子一身,蟲子不叫了,一下子軟了下去。

 

郭二朝蔣藥貓兒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其實他早前有些後悔帶著蔣藥貓兒,因為他膽子小,而且他那些名堂,在下了‘地’以後也沒派上啥用場,這蔣藥貓兒看來是沒啥斤兩的人,所以,郭二後悔了。

 

可今天,蔣藥貓兒發揮了他的作用,看來,當時自己的考慮是對的,地下的事情太邪性兒,帶著個‘懂行’的人,總是好的。

 

就這樣感激的望了蔣藥貓兒一眼,郭二不再猶豫,‘啪’的一鏟子就朝那條怪蟲子拍去,這一鏟子郭二使足了勁兒,心想拿開鏟子的時候,這蟲子怕是要被拍成爛泥了吧?

 

可他拿開鏟子的時候,卻發現,那蟲子沒有按照他預想的被拍成一灘爛泥,隻是被拍扁了而已。

 

就扁扁的跟一張紙似的。

 

郭二看了一陣兒,也沒多想,管它爛還是扁,反正死了就得了,他想快點收拾了東西,離開這個鬼地方,因為這時兒他想起兩件事兒。

 

第一,是他們在這墓道裏走了67分鍾,還沒見頭兒,這墓有多大?越大的墓越邪性兒,這個是一專門盜墓的,教他的說法。

 

第二,他想起那個詭異的笑聲,他們耽誤了恁久,他怕正主兒上來了。

 

可就在這時,憨牛喊了一句:“二哥,蟲子沒死。”

 

憨牛是個沒啥情緒的人,更不會大驚小怪,從進來這間屋子後,他吼了兩次了,可見事情多麽的邪乎。

 

郭二一聽,臉一陣兒抽搐,他說不上啥感覺,隻是有些木然的回過頭,他看見了,那扁蟲子果然在扭動,身子竟然還在恢複。

 

“憨牛,用鏟子剁它。”郭二咬牙切齒的說到。

 

這種小鏟子的邊緣非常鋒利,可以當菜刀用了,憨牛也囉嗦,直接就下鏟子去剁了,老杜也上來幫忙,而蔣藥貓兒更是把分給幾個人的黑狗血都拿來,灑在了那蟲子身上。

 

每個人的情緒都極度的憤怒,那是因為被極度詭異的事情逼到了極度的憤怒,憤怒到有些癲狂。

 

可是過了一小會兒,隻是小小的一會兒,他們就頹廢了下來,憨牛第一個扔了鏟子,坐了下來。

 

因為那蟲子竟然跟牛皮似的,剁都剁不爛。

 

郭二有些麻木了,說了句:“別管它了,東西拿了,咱們走。”

 

說完,他第一個站起來,可是他剛站起來,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那蟲子周圍盡是些黑狗血,身上也滿是黑狗血,白蟲子都給染色兒成紅蟲子了。

 

可這一刻,這蟲子身上的紅色開始急劇的消退,周圍的黑狗血也開始急劇的減少。

 

“我X它媽,*****的,X它仙人板板哦,它在吸血。”老杜語無倫次的罵開了,這是極度害怕的表現。

 

郭二紅著個眼睛,看著這一切,看著那血減少,看著那蟲子慢慢的膨脹起來,又變回圓的,看著它甚至變長變大,郭二終於咬牙切齒的說了句:“走,啥都別拿,太邪!”

 

說著幾個人慌忙的收起包,轉身就跑,但郭二看見了,老杜拿了那個裝了一個罐子的帆布包。

 

郭二想吼老杜一句,可是想起他那傻兒子,終究張了張嘴,啥也沒說。

 

幾個人慌亂的跑出那個房間,跑在最後的憨牛往身後照了照,很是憤怒的說了一句:“快點兒,它追來了。”

 

郭二一聽,胸口嚇的一緊,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那蟲子果真追來了。

 

TM窩囊,幾個大男人,竟然被一條半米不到的蟲子追的狂奔,可是又有啥辦法?

 

那蟲子的速度太快,郭二他們跑了一分鍾不到,就發現那蟲子從牆頂上竄了過去,直接竄到了他們麵前,立起半個身子,擋住了他們的路。

 

跑在最前麵的郭二也顧不得什麽,人都逼到這個地步了,是泥人兒都還有三分土性兒,他想也不想,舉起鏟子就想朝著蟲子拍去。

 

可這時,身體卻不由他控製,他先是聽見那嘶鳴,然後一陣兒強烈的眩暈傳來,郭二昏倒在了地上。

 

於此同時,他發現,其他幾個人也是東倒西歪的昏了下去。

 

“這下完了,得死在這裏了。”這是郭二昏迷前的最後一個想法。

 

 

“那後來呢?”酥肉聽的目瞪口呆,半天才反應過來,問了一句後來呢?他沉浸在了這個故事裏,顯然他忘了,郭二還好好的躺在這裏,說明他們脫險了。

 

麵對酥肉的這個問題,郭二的臉色有些怪異,他悶聲說了一句:“後來?後來我也不知道。”

 

 

第十七章 罐子

 

“你咋能不知道呢?”酥肉非常的奇怪。

  

“因為我們不是都昏過去了嗎?後來醒了,發現時間也不過過了10來分鍾,那蟲子也不見了,可誰還願意呆在那鬼地方啊?我們都跑了。所以,昏迷之後,到底發生了啥,我是不知道的。”說話間,郭二又問酥肉要了一支煙,狠狠的吸了一大口,表情有些痛苦。

  

“我想你現在知道了,就在你們昏迷的時候,蟲子鑽進了你的肚子,至於為啥鑽進你肚子,多半原因是因為你跑前麵,離那蟲子最近。”這時,我基本已經知道了後麵發生了啥,我不可能會忘記那蟲子從郭二肚子裏鑽出來的一幕。

  

想到這裏,我也暗自慶幸,幸好舌尖血,虎爪對那蟲子有用,否則真不知道咋辦了。

  

“我隻是慶幸我當時昏過去了。”郭二捏著煙,又狠狠的吸了一口。

  

薑老頭兒的臉色十分的難看,在聽完我的訴說以後。

  

他一拍桌子大罵到:“這群***,把蟲卵給帶上了,和我一起去找那個啥老杜。”

  

我不明白薑老頭兒為啥發那麽大的火,原本是想問那神秘小房間的前因後果的,也都把話咽進了肚子。

  

這時,慧覺老和尚剛好進屋,他開口對薑老頭兒說到:“你猜想的果然沒錯,鄉場上有人出現了初步的症狀,估計這個鄉場......

  

“麻煩對吧?有人把培植蟲卵的蠱盅帶了上來,你覺得還能幸免嗎?能表現出症狀的,還好說,那種潛伏起來的就頭疼了,萬一出了一個成熟的!這十裏八村的,哎,咋能這樣!”薑老頭兒有些說不下去了,愣了一會兒,他忽然站起來就出去了。

  

我連忙跟上,我知道事情麻煩了,我想看看師父要咋辦。

  

“老杜,我知道你有困難,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現在是在保你嗎?”正在氣急敗壞說話的人是鄉長,說起來他和這個老杜是多年的戰友,他確實是在保老杜。

  

薑老頭兒在一旁喝茶,臉色很平靜,但我知道他是在壓抑怒火,現在已經是深夜時分,薑老頭兒在聽完我匯報後,晚飯都顧不得吃就出門去鎮上了,也不知道他用的啥法子,反正他回來以後,直接去了鄉政府,而政府辦公室裏的幾位高官都在等他,其中也包括鄉長。

  

這個時候畢竟我已經快15歲了,我常常對我這個師父的身份很懷疑,他隻告訴過,他是給國家做事的,但是能量咋會那麽大?

鎮子上的小院落我們還是去的,可自從他給我說了他的身份後,他做事的時候就比較避諱我了,我也不知道為啥。

  

鄉長說的確實是實話,他是在保老杜,在得知這件事情後,鄉場當時就給薑老頭兒求情說,老杜不容易,三個兒女,一個女兒早年夭折,一個女兒嫁的很遠,剩下一個兒子,當年發高燒,用藥錯誤,結果燒成了傻子。

  

他還說老杜一定是想給傻兒子日後弄個保障,所以才去幹這種冒險的事兒,希望薑老頭兒不要把這件事情交給司法機關處理,老杜一出事兒,他們家就完了。

  

薑老頭兒不置可否,隻是說等他把東西拿出來再說。

  

所以,我知道我這師父是真發火了,他其實做事頗有江湖氣,有些不受管束,隻憑個人喜好的意思,要平常情況,他一定會說好說,好說,可這次,竟然隻是這樣回答了一句。

  

到了老杜家,我師父一直沒有說話,我也不好說話,一直在勸說老杜的是那個鄉長,可那老杜咬死不承認有這回事兒,那鄉長氣極了,才說出了這話。

  

‘砰’,薑老頭兒把茶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我心說,糟糕,師父發火了,那鄉長轉頭看了一眼薑老頭兒,連忙說到:“薑老,你,你別......

  

薑老頭兒一擺手說到:“要是真的是個金罐子倒也罷了,你知道那是啥嗎?那根本就不是金子,是一種加了特殊藥物的陶土做成了的東西,外麵加了一層特殊的銅皮,塗了一種藥水,才顯得像金子。你知道裏麵裝的是啥?你關心兒子,你還想你兒子活命的話,就把罐子拿出來。”

 

老杜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但最終他還是搖頭說到:“啥罐子啊,我不知道,我一個幹部,郭二是個混混,我能和他扯在一起?你們信他,也不信我?”

 

薑老頭兒冷冷的‘哼’一聲,說到:“郭二變成了啥樣子,我想你不是不知道。如果我想你說實話,方法就多了,可我懶得管你了,你想你兒子,你全家都變成郭二那樣子,你就這樣吧。沒見過私心那麽重的人!叫什麽**來抓你,你自己就等著後果吧。”

 

說完,薑老頭兒拂袖而去,絲毫沒有留戀的意思,我也連忙跟了上去,留一個鄉長在那兒,聽尷尬的,而且我發現那鄉長也有些害怕。

 

就在要跨出門檻的瞬間,那老杜忽然有些猶豫的叫住了我們:“薑..薑師父...

 

薑老頭兒冷冷的轉身,說到:“要不就把罐子拿出來,要不就別廢話。”

 

老杜咬了咬牙,說到:“我是想留這個罐子,找個機會賣了,給我兒子留個下半輩子的保證,我怕我們去了,就沒人肯管他這個傻子了,可現在我兒子也有些不正常了,我自己感覺也有問題了,我原本想把罐子急著脫手,然後去大醫院檢查,去治,但想起郭二的事兒,也想著那墓裏的事情邪性兒,我拿出來罷。”

  

薑老頭兒也不廢話,又拉著我回到了屋裏,我看見那鄉長明顯鬆了口氣兒。

 

老杜就把罐子藏在自家床下刨的一個暗坑裏,他答應了拿出來,也就不再囉嗦,三下兩下就把暗坑上的磚頭給刨了起來,然後摸出了那個用幾層塑料布紮的結結實實的罐子。

薑老頭兒接過罐子,扯過外麵包的塑料布一看,臉色就變了,他把罐子放在了桌子上,說到:“自己看吧,該跑的都跑出來了,這下好了。”

 

老杜心裏忐忑,雖然最近這幾天他和傻兒子都有些不對勁兒,但他也刻意沒往那方麵想,主要的依靠就是他自認為把罐子封的嚴實,上麵還蓋了磚。

 

聽薑老頭兒這樣說,他忍不住拉過那些塑料布一看,果然,上麵竟然有一些小孔,他立刻就想到了那可怕的蟲子,難道這些罐子裏也有?

 

薑老頭兒也懶得和他解釋太多,直接扯開了塑料布,仔細看了看罐子,臉色又變了變,他說了句:“完了,封蠟全部化了,這罐子估計空了。”

  

在場的人沒懂他什麽意思,但薑老頭兒下一刻就證明了他的話,他用力擰開了罐子,那裏麵果然空空如也,但令人惡心的是,在罐子周圍的壁上,全是一種黑色的卵殼,看起來就跟蜂巢似的。

 

鄉長看到這副情形,打了一個哆嗦,那時對這事兒沒啥說法,可現在的人都知道這鄉長恐怕是有密集恐懼症。

 

老杜麵如死灰,他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抱著腦袋,喃喃的說到:“我這TM都帶了些啥上來?都帶了些啥上來啊?”

 

薑老頭兒神色有些嚴肅,他伸手去撚了2片兒卵殼上來,搓了搓,神色稍微輕鬆了一點兒:

 

“還好,還有些濕度,這些蟲子跑出去的時間不會超過5天。”

 

說完,他當著老杜的麵把那個罐子狠狠一摔,結果讓老杜目瞪口呆的事情發生了。

 

那罐子除了外麵的一層皮兒,裏麵果然碎成了幾大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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