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時代,批評我們傳統,隻講私德,不講公德,有對有不不對。古人重個人操守,修身齊家,這是私德,但也不是全不講治國平天下,天下興亡匹夫有責,天下為公這些公共對象的公德。隻是整個的講法思路,還是倫理式的目的理性,目的的合理性,沒有具體到合理性的程序上加以規範。我們傳統的私德和公德,都是在目的理性範圍,沒有太著意於程序理性範圍。
程序過程的合理性,外化表現,首先是民主製度。但製度是死的,怎樣活用它,使之發揮理性作用,不能光是製度,還要靠公共理性,公開使用理性於一切事務之自由。此義由康德揭出,羅爾斯深化,可以說把概念做到相當透澈了。不過後來哈貝馬斯,又講溝通理性,把公共理性之義再行深化,使到理性之公開運用,更加全麵打開。
今日中國,無可再迴避的現實,所須麵對政改,便是民主化,無論黨的,國的,民主皆是必由之途。不朝這方向的修修補補,都是白費工夫,而且拖拖拉拉,耽誤時間,最終也不外是自絕之路。民主化是製度問題不錯,但要有更實質的理性配合,而這「公共理性」的思考,有非常意義的參考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