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和丈夫沒多大關係,不過誰家丈夫半夜起來讀詩,得看緊點。從關關雎鳩到君子好逑,這就有丈夫一點用了,半點作興,半點作比。話是這樣說的:
丈夫啊丈夫,一丈之內方是夫
曆史啊曆史,親身經曆才算史
這話聽起來有點森人,但卻是至理良言。不對呀?那韓寒挑燈夜讀的,還有我在大學裏的。。。行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哪些隻是也被叫做“曆史”。凡是紙上讀來的,耳朵聽來的,隻能算故事。ba12nd你不懂不奇怪。因為任何時候,這個差別都是有人懂,有人不懂,還有人懂了裝不懂。不久前有人靠裝不懂,掀起了一場滔天論戰,叫“曆史究竟是帝王將相還是勞動人民創造的”。一時腥風血雨,多少人命無謂地填了進去。我說無謂,因為那根本就是個虛假陳述。真話應該是:故事究竟是誰編的?如果話能這麽說,雖然吵架還是會吵(比如三重門究竟是誰寫的),但不至於腥風血雨,不用填人命了。現在ba12nd顯然不懂故事和曆史的區別,所以我們談談《詩經》,他才會怒火一冒萬丈,還張嘴就錯,一錯再錯。
道理不清就會亂。洞熊談詩經剛起了個頭,ba12nd就大喊: “不藥望了李時珍嘛,藥李時珍滴看問題”。竊以為這不是個好例證。李時珍和孔老二的工作不同,方向正好相反。李時珍是收集再收羅,多多益善。孔老二是砍了,刪了,再刪了。要不是為了留些好多騙兩年臘肉,估計今天隻有詩三篇了。所以我就好奇怎麽會扯到李時珍。問了一句“沒讀過本草綱目吧?”回答是一聲怒吼“讀過本草綱目吧? 曆史!”我首先一陣竊喜,發財了!我的那部本草成孤本了?因為曆史還有個意思,這個很少歧義,就是世上再沒有了。再一琢磨,不對。ba12nd是在告訴我:本草綱目不是書,是曆史。書不是書,是曆史?也有可能,你讀一讀麽,讀過了,它就是你的曆史的一部分。但你如果沒讀過,對你隻是個故事。硬要說是曆史,這個裏麵有什麽?全是空的。
言歸正傳談詩經。《詩經》我們現在可以念,但當時怎麽編的賣的,對我們隻能是故事了。所以我扯泥瓦匠石頭什麽的,是標準的中國式講故事,能近取譬麽。但ba12nd不答應了:“《詩經》就是兩千多年前孔子收集的一本《民歌集》,不多不少就這麽回事兒!”這是什麽方式。這種把戲常有人玩,喚作“還曆史本來麵目”。但從來沒有人能把故事還原成曆史。不要以為你能幹就什麽都會,你那絞肉機馬力再大,也不能把火腿腸還原成活豬。我可以負責任地說,所有玩這個把戲的,都是騙子。但ba12nd,除外,因為他真信了。
年輕人有雄心壯誌是好事,但你這次又把詩經叫做一本書,就又錯了。它都叫《詩經》了,怎麽還是書呢?也許詩三百還是書,一旦成了經,就不能以書待之。書是給你讀了玩的,但經都是用來洗腦的。怎麽洗呢?孔老二先定了個調子:一言蔽之,思無邪。什麽意思呢?這是老師對學生的警告:好好聽講,不要亂想。這也不算過份。可後來國家參與進來,頒布官釋,立法,考試,等等。用國家機器強製執行。世世代代,又多少腥風血雨。幾多男的被棄市,女的充營妓。你一句“《民歌集》,不多不少就這麽回事兒!”真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哎!上次你把書不叫做書事小,這次把經叫做書,可就錯大發了。人命關天呢!遠的不說,十天前吧,美國人在阿富汗把古蘭經當作普通書給燒了,才幾天,就多少人頭落地了?
我知道ba12nd不服氣,會罵我:你這頭驢是從那個法老的墓裏出來的?什麽年代了!我現在就有詩經,我愛看就看,不愛看就燒。愛燒一本燒一本,愛燒十本燒十本,誰能把我怎麽樣?那老驢有話了,趕緊都燒了啊,幹嘛留著?你說你愛看,讀著美,特別美。“如果詩歌也可以比出的輸贏的話,那麽,把幾千年前的咱老中的無名祖宗的《詩經》放在那裏,你們誰能寫出更好的東西嗎?”這不還是經麽。證據就是你的感覺。你不理解,因為你讀著感覺美,卻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你覺著特別,卻不知道特別在哪裏。你說這是塊玉,其餘都是石頭,卻不知道什麽叫玉。你繞了半天,總在排先後,忘了世界上除了先後關係,還有因果關係。記住我的話,現在還不可能,但到將來某一天,人們讀《詩經》的時候,不覺得特別,不覺得比其它書美,《詩經》才會真正回到是一本書。
不清楚故事和曆史的區別,有時候真能把一個大活人變成半瘋子。ba12nd嘴上硬,實際已經混亂到快崩潰了。道理講不清,就去折騰石頭。這種話都冒出來了:“別以為那第一塊石頭雖然和別的石頭差不多,也別以為天下的石頭和別的石頭差不多,因為天下的石頭裏麵有兩個石頭被泥瓦匠蓋房時順手抓過來把一塊放在了另一塊的上麵靠了靠結果靠出來了你。”我知道這不是他的曆史,也不是他的經驗,是孫悟空的故事讀多了。但這告訴了我們一個真相,就是ba12nd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我們其實早該知道,因為他對《詩經》的問題攪不清。如果他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他就應該懂《詩經》是怎麽回事,為什麽讀起來覺得美。這其實是一而二,二而一的問題。
為了幫助ba12nd,我查了一下他的曆史,大概是這樣的。他爺爺和他奶奶在一起生了他爸爸,他外婆和外公在一起生了他媽媽。他爸和他媽又在一起生了他。這都是他真實的曆史,ba12nd或者他的DNA親曆的。這麽清楚,或清白的曆史,ba12nd就是搞不清。不管真的假的,碰到叫曆史的他就暈。所以他小時候會問他爸或他媽:你們當初怎麽知道就要生個我的呢?而不是生xx哥哥或xx妹妹呢?小時候不懂,大了他更糾結。因為有自主意識了,知道存在就是必然的。這世上必須有個ba12nd,還要堅持一百年不動搖。但這世上有ba12nd,究竟是個偶然奇跡,還是命定的結果呢?
每當我們一提到詩經,ba12nd就開始神遊。幾十億茫茫人海,他爺爺為什麽偏偏找到了他奶奶,而外婆又沒嫁錯人?為什麽他們都正確地沒有把他爸生成女的,把他媽生成男的?在更多的人海裏,他爸和他媽有偏偏相遇,一步不差地做到生下ba12nd?雖然說時遲,那時快。可也要坎坎坷坷幾十年,千千萬萬件事,每一分鍾都不能出錯哎。一個是偶然,兩個是奇跡,多了就沒法解釋了。關鍵是同樣奇跡,還要在他爺爺,爺爺的爺爺。爺爺的爺爺的爺爺,身上都同樣發生才行。同時澳大利亞所有的蝴蝶還得乖乖地掛在樹上不動,不能扇一下翅膀。所以今天有個ba12nd,一定不是偶然的,偶然的概率太小了。一定在冥冥之中有看不見的手或上帝在安排這一切。所以,今天我們見到的ba12nd,是幾千年前安排好了的,不是嗎?
正因為ba12nd困惑於上麵的問題,他才會說這段話:“至於那“第一塊石頭”嘛,“雖然和別的石頭差不多”,但是由於是“第一”,而這個“第一”是某個泥瓦匠蓋房時順手抓過來的,如果,把《詩經》比作那“第一塊石頭”的話,那麽,有可能拿《詩經》當石頭的是什麽樣的泥瓦匠,拿《詩經》當石頭的泥瓦匠蓋的是什麽樣的房,作這個泥瓦匠的除了某種形式的神又能是什麽呢?”小兄弟,你要是能把你是從哪裏來的問題想清楚了,你就知到這個泥瓦匠不需要是神。哪怕他是個瞎子,也不會拿錯。重複一萬遍,都是一個結果。因為他拿的,才是。不拿,就什麽都不是。因為這根本就不是概率問題。你今天讀著詩經覺得特別,不用感謝泥瓦匠拿對了石頭,也不用感謝孔老二選得好。去感謝你爹媽把你生出來更靠譜一點。以為他們把你生在中國,教了你中文。
俗話說的好啊,曆史挺骨感,故事稍豐滿,卻都比不上現實的肉感。肉乎乎的多喜興。所有的吃麻的人都選擇出生在四川,而所有好吃狗肉的都往大韓民國投胎。多好玩啊。曆史就是這麽編出來的吧。
附:ba12nd原文:
唉,《詩經》礙著你哪兒疼了?
唉,隔壁“茶壇”在批“學雷鋒”,無獨有偶啊,“走廊”這裏批上《詩經》啦!
“學雷鋒”似乎涉及政治,咱就不跟他們湊那個熱鬧了,但是,唉,《詩經》礙著你哪兒疼了?
隔壁批“學雷鋒”是因為中共宣傳雷鋒和中共利用了雷鋒,當然還有雷鋒也有很多毛病,他們是一些真真正正的愛國者,他們如此愛中國“愛之深,責之切”,各種證據有無窮多,咱就不一一列舉了。
這裏批《詩經》的,咱看見跟批“學雷鋒”的中共宣傳類似的有“詩經是第一本對大眾發行的教科書,還被教育部推廣了兩千年”,因為批《詩經》好像是剛剛開始證據還不多,咱隻看見一個愛中國的證據:“把皇帝的新裝扒掉看看,就知道中國的災難在哪裏”。是不是似曾相識?愛中國“愛之深,責之切”!
也就是因為上麵咱提到的類似性,咱希望大家對祖宗的東西有個客觀的看法,畢竟《詩經》的作者都是老百姓也都死了幾千年了無法跟你們的帖子,這是咱寫這個帖子的全部目的。
批《詩經》的說“詩經無特別偉大之處, 隻是文學典範而已”,他可能都不知道他大大誇張和抬舉《詩經》了,說有人或有很多人或很多很多很多人把《詩經》當成“文學典範”還差不多。
很多很多很多人把某事物奉若神明並不等於某事物就是神明了,對吧?
其實呢,《詩經》就是兩千多年前孔子收集的一本《民歌集》,不多不少就這麽回事兒!
至於《詩經》被很多很多很多人把《詩經》當成“文學典範”隻不過是客觀現實而已,那也改變不了《詩經》是什麽。人們如何使用某個東西不可以作為那個東西的定性,比如說e=mc2,好像目前也隻有核武器在用,總不能用核武器為e=mc2定性吧?
不過呢,民歌和文化地位比較低的人們的東西還真是藝術的源泉,恰恰因為他們的文化地位比較低,他們的東西比較少的受現有的已經成熟的藝術的約束或束縛,因此他們有可能為藝術提供新鮮的東西,這樣的事情幾乎無時無刻不在發生著,最明顯的就是老美黑人的東西幾乎就是美國流行音樂的全部源泉。
繼續說批《詩經》,好玩兒的是批《詩經》的把它跟“籃球規則”相提並論“說哎呀, 這個文字多麽準確的描述了籃球運動員的行動。這是必然的。”
咱以前早就說過,思想或思考也是體育運動,腦子的體育運動,跟其它大家熟悉的一般的體育運動不同的是大家看不見腦子的體育運動,也就是說人們思想或思考的時候是看不見的,隻有當人們把他們思想或思考的結果說出來了,大家就看見他們的思想或思考了。
咱告訴大家吧,腦子有缺陷的人們作腦子的體育運動跟殘疾人作一般的體育運動也有類似的地方,那就是很不好看,但是,雖然很不好看,卻很好笑!當然了,也很勇敢!
文學雖然也有“文字的多麽準確的描述”,但那是藝術的而不是體育的,跟“籃球規則”的“文字多麽準確的描述”不可相提並論。因為文學的描述是語言的藝術,而“籃球規則”的描述不僅不是語言的藝術還是超越語言是世界的,哈哈哈,咱又說“超越語言是世界的”了,體育運動嘛,體育運動可以搞奧林匹克,文學藝術就不可以。
當然了,體育運動雖然超越語言是世界的卻還是有一定的文化屬性的,比如說發源和曆史,還有一些文化對一些體育運動擅長或不擅長。
這裏順便說幾句為什麽咱剛才笑,哈哈哈,咱又說“超越語言是世界的”了,因為,那是有人對咱前幾天批有人拿“紅學”跟一個著名數學問題相提並論而耿耿於懷還念念不忘,他居然記住了咱的原話“數學是超越語言是世界的”。
如果大家對體育運動有一定的愛好的話,如果大家對奧運會有一定的興趣的話,大家對體育運動是“超越語言是世界的”就不會不同意了,那麽,說“數學是超越語言是世界的”就更沒有問題了,畢竟體育運動還是有一定的文化烙印的,而數學卻沒有任何文化烙印。
其實呢,數學超越的還遠遠不止人類的語言和是這個叫地球的世界的,如果有一天外星人來了,人類可以跟外星人沒有任何困難就可以交流的就是數學,想要交流物理或化學都得先交流數學。
人們幹的很多事情是屬於打基礎性質的,打基礎性質的事情往往是先幹的,因此人們幹事情是要順序的,因此先來後到特別的十萬分的很重要。
如果說《詩經》“隻是文學典範而已”的話,那誰誰造字就更不偉大啦,因為每一個漢字都是百分之百的典範,而且漢字的典範性還要比《詩經》“隻是文學典範而已”的典範更典範,所以嘛,不要忘了曆史嘛,要曆史的看問題,因此先來後到特別的十萬分的很重要。
有人說《詩經》“之於中國文化,就像小學課本對一個人的重要性。那是泥瓦匠蓋房時順手抓過來的第一塊石頭,雖然和別的石頭差不多,但由於墊在最下麵一層,再想抽出來就不容易了。於是我們大家一起誇:重要啊,偉大啊,撐起了整個大廈呢。”
是這樣的嗎?
咱已經說了好幾遍了,先來後到特別的十萬分的很重要,因為畢竟小學老師不會順手抓過來一本經濟學書當小學課本嘛,雖然用經濟學書當小學課本也不是不可以,至少應該不會教的死了人,而且,說這話的人自己也許就是用經濟學書當的小學課本。但是,他是不會用經濟學書給他的孩子當小學課本滴!
至於那“第一塊石頭”嘛,“雖然和別的石頭差不多”,但是由於是“第一”,而這個“第一”是某個泥瓦匠蓋房時順手抓過來的,如果,把《詩經》比作那“第一塊石頭”的話,那麽,有可能拿《詩經》當石頭的是什麽樣的泥瓦匠,拿《詩經》當石頭的泥瓦匠蓋的是什麽樣的房,作這個泥瓦匠的除了某種形式的神又能是什麽呢?
所以,不是說不可以把《詩經》比作那“第一塊石頭”,隻是一旦把《詩經》比作那“第一塊石頭”的話,你是不可能作那個泥瓦匠滴,因此,“雖然和別的石頭差不多”也不是你有資格說的話,因為這裏的石頭是跟《詩經》類似的東西,已經不是你知道的“石頭”了,因為這裏的“石頭”是比喻《詩經》的。
如果,你相信有那麽一個泥瓦匠的話,你對於這個泥瓦匠的選擇也就不會那麽輕描淡寫的說他隻是“蓋房時順手抓過來的”了,畢竟小學老師也不會順手抓過來一本學書當小學課本嘛,特別是後來的別的石頭,比如說唐詩宋詞或別的民歌如“信天遊”等等等等都可能也被他“蓋房時順手抓過來的”呢。
所以嘛,先來後到特別的十萬分的很重要!
後來的總是有某種發展和進步嘛,雖然進步同時也是退步,那就太哲學了,一般說來人們還是認為進步是主要的,所以,後人做的比前人好,或者隻是在某種意義上比前人好也是應該的。
那麽,如果文學藝術有某種標準的,不是拿籃球說事兒嗎,如果詩歌也可以比出的輸贏的話,那麽,把幾千年前的咱老中的無名祖宗的《詩經》放在那裏,你們誰能寫出更好的東西嗎?
總不能因為後來有人寫出比《詩經》更好的東西就給了你們瞧不起《詩經》的資格了吧?
總不能因為那個李啥啥贏了幾場NBA籃球賽就等於你們贏了幾場NBA籃球賽吧?
最後,咱再說一遍:先來後到特別的十萬分的很重要!
因此,別以為那“第一塊石頭”雖然和別的石頭差不多,即便那“第一塊石頭”是泥瓦匠蓋房時順手抓過來的,那也是有蓋房時順手抓過來的權力的泥瓦匠蓋房時順手抓過來的。
所以嘛,如果拿石頭比喻《詩經》可以的話,那咱就拿石頭比喻一下人來說明一下先來後到特別的十萬分的很重要!
別以為那“第一塊石頭”雖然和別的石頭差不多,也別以為天下的石頭和別的石頭差不多,因為天下的石頭裏麵有兩個石頭被泥瓦匠蓋房時順手抓過來把一塊放在了另一塊的上麵靠了靠結果靠出來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