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以老方質疑餘英時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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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說起老方，連皇城根也自覺出土來了。我也想起他倆當年掐架論史的勁頭。我猜想，就曆史研究者他們也許還隻是業餘的。曆史研究是一個專業性比較強的技術工作。史論則不同。老毛恐怕是沒有時間考據作筆記查資料，但是以他打江山的經曆認知，論史超過任何史學家。

就以老方質疑餘英時說起。我很讚成。以我的感覺，像餘這樣的人，說的話是沒有什麽價值的。一個人不需要在他的專業上造詣超過他，才可以不屑於聽他的話。人沒有那麽多時間。不光是這個事情，整個那個年代塗畫的所謂我們要走出的是長夜，長夜之前是現在人無法想象的黃金時代，有著這樣那樣的良心，公正，古道，完美，都是值得懷疑的。長夜之前是更黑的夜，群魔亂舞。至少對於今天的人是如此。那些良心，古道，完美的所謂人格人物，放到今天一定是讓人無法容忍的醜陋，如果不是醜惡的話。因為今天是今天。昨天的人如果在你眼前活回來，不管什麽偉人善人高人絕代佳人，應當立即用菜刀狠狠劈倒剁爛。

反正我就有一個感覺。如果說以前因為誰不能免俗於拉屎就整人家給人家頭上戴個拉屎者的帽子，很無聊的話，後來看到這些人中的一些，宣傳自己是從來不拉屎的。就會讓人覺得當年的事也未必那麽無聊。

反正我是很膩味人倚老賣老的。什麽大師，獻身，境界，無非就是手熟而已。而且很懷疑這些東西會很好賣。當年賣掉水田幾十畝當學費的公子哥，或者軍閥玩膩的姘頭，出去混兩年，回來搞個什麽教授，什麽下一代桃李成蹊，，男男女女幾批學生先生長先生短，一屋子沙發凳子屁股亂坐，出個什麽紀念文集，無非也是為了謀個至少副教授之類位置。再往下傳銷，下線連工作都找不到，要到勞動力市場上插標賣首，情緒就不同了。